見到方信出現,秦壽臉上焦急的神情終於有所緩和,但還是馬上開口說道:“方老弟你可算回來了,你快去勸勸封靈小姐吧,現在的情況可真的不妙了。”
“出現什麼情況了,我不過纔出去不長的時間,難道她就做出什麼大事了?”一邊跟着秦壽向桃源酒樓裡走去,方信一邊笑着問道。畢竟在他看來,這麼短的時間裡,封靈估計也做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果然,當方信在前方封靈房間的路上的時候聽到秦壽的講述之後,發現此事雖然確實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卻是一件相當棘手的事情。
封靈將天嵐門的掌教首徒柳寒給殺死了,毒殺。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方信倒是拍了一把大腿稱讚了一句“封靈這丫頭真不錯,當真是出息了”。可是剛剛贊完,聽到秦壽接下來的話之後,方信卻是又皺起了眉頭。
封靈殺了人,竟然還不準備走,反而想留在這裡做一票更大的。
對於封靈現在的這個決定,饒是方信自問也是個膽大異常的傢伙,但也覺得封靈此舉有些過頭了。要知道,她殺的那個人可不是別人,而是天嵐門的掌教首徒。這樣的傢伙雖不是什麼強橫之際之輩,但卻是意義非凡的存在。就這麼被封靈給毒殺了,消息傳到天嵐門中怎麼可能不引起軒然大波。
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方信也是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連忙趕向了封靈的房間。在進來之前,秦壽已經告訴了方信封靈住在哪個房間。
當方信趕到的時候,看到聚集在封靈房間前面的衆多天嵐門修士,方信臉上便漸漸多了幾分怒意。雖說今日是封靈毒殺了天嵐門的重要人物,但對方信來說不管封靈是對是錯,他都是不允許外人如此對待封靈的。很多時候,方信就是這樣護短。
所以方信冷哼一聲,一股狂暴的氣息由內向外放出,頓時便一些堵在封靈門前的天嵐門修士給震到了一邊。隨後方信也不管衆人疑惑的神情,邁開步子便向封靈的房間裡走去。
不過剛剛擺平了那些天嵐門那些欺軟怕硬的修士,方信卻被封靈門口的幾個灰衣修士擋住:“前輩,不知您前來有何貴幹。”說話之人不過是一個聚靈初期的修士,所以在跟方信說話之時略帶了幾分畏懼。
此時秦壽還在方信後面,所以秦家修士並不知曉方信的身份。
面對秦家修士,方信自是不願用強,隨即便稍稍停下身形,準備開口解釋一番。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封靈房間的房門卻忽然打開,一個身材曼妙,擁有着傾城之貌的少女從裡面推門而出。
分別十餘年再次重逢,當方信在重逢之時第一眼看到封靈之後,他的雙眼竟不自主的死死盯在了封靈的身上,再難挪動分毫。
十幾年不見,封靈早不是當年那個青澀丫頭,而是徹徹底底的出落成可以爲禍一方的妖孽了。其實她的容貌並未有太大變化,依舊是那張俏臉。只是她的身材卻已不是當年那乾瘦的模樣,而是火爆到幾乎誇張的地步。也許用前凸後翹來形容已經是一種褻瀆,但此時此刻,也唯有這樣粗俗的詞語才最能描繪出她的身材。
方信自認並不好女色,可是當他的眼神終於從封靈的那張俏臉上挪開之後,卻又不小心看到了她身上的風采。那一對胸前的盪漾,腰下那驚豔的渾圓,尤其是那兩條豐腴的長腿,更是增添了太多風韻。增一分則太胖,減一分則太胖,這便是方信此刻心中的想法。
風韻,方信現在腦海中只有這一個詞冒了出來。與自己久別重逢的封靈,其實她的姿色並未又多大的改變,但就是身上的那一股勾人的風韻,卻讓方信明知不該,但卻欲罷不能。甚至欲罷不能到,方信一直僞裝在臉上的易容術,此刻竟都漸漸失效,露出了他那一張英俊堅毅的臉龐。
光彩照人的封靈在剛剛推門而出看到方信之時,臉上也多少帶着幾分不解,許是見到了什麼看不透的事情。可是當她看到方信臉上的易容術漸漸失效,最後露出了真容之後,封靈臉上的疑惑神色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驚喜,此時她也不顧這十幾年來在外人面前保持的風度,驚呼了一聲之後,便如一陣風一般衝向方信,一眨眼的功夫便好似一隻八爪魚一般纏在了方信身上,露出一臉的嬌憨,嘿嘿傻笑道:“師傅,真的是你呀。”
看到封靈的這番表現,方信此刻當真是有幾分反應遲鈍。不過除去方信,現在在場之人,在看到了封靈的表現之後,則是全部都將雙眼瞪的渾圓,幾乎能將眼珠子瞪出來一般。並且人人都是張着一張大嘴,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們心中的震驚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尤其現在圍在這裡的秦家修士,作爲封靈的近身護衛,他們還是很瞭解封靈的脾性的,雖然因爲修煉的功法的緣故,封靈總是給人一種風情萬種的感覺,並且此次爲了做大事,她也當真虛以爲蛇了幾次,但實際上,封靈到底是一個多麼端莊的女子,他們是再清楚不過的。
但如今,面對一個忽然出現的青年,她卻竟然做出了這樣親暱反常的舉動。看到這一幕,秦家修士在震驚之餘,則是開始思索起方信的身份來。
感受着胸前和腰間傳來的驚人的彈性,方信下面幾乎差點就有了反應。強行控制住之後,方信才苦笑着說道:“小丫頭,好久不見啊。”
“嗯嗯,可不是麼,師傅真是狠心,當初一別就是十幾年,可讓封靈好想呢。”用力在方信的肩膀上蹭了蹭,好似貪婪的嗅了一下方信身上的味道之後,封靈這才撒嬌的說道。
見此情形,就連在場圍觀之人都已經感覺鼻血隱隱外竄,更別提身處封靈最近的方信了。再次遇見封靈,雖然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但面對封靈的時候,方信卻接連的出現險些把持不住的情況。面對如此反常的情況,方信在暗暗頭疼之時卻是心生幾分疑惑。
自己就算再浮躁,也斷然不可能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不堪。有鬼,一定有蹊蹺,方信漸漸的多了幾分戒心。
不過稍許之後,方信便發現了端倪,強行將封靈推開,方信嚴肅的說道:“封靈,你修煉了媚術?”
見到方信態度的轉變,封靈本是嬌笑的臉上頓現幾分尷尬,隨後看出方信甚至已經有了幾分怒意,封靈不禁低着頭,好似犯了滔天大錯一般囁聲囁語道:“師傅,封靈確實修煉了媚術。”
“哼,好樣的,當真是好樣的。別叫我師傅,我可教不出你這麼好的徒弟。”聽到封靈真的承認了自己的猜測,方信的態度更是變得惡劣,冷聲說道。
方信之所以如此,完全都是因爲那媚術的原因。與魔魂相處的日子裡,魔魂也會常常給方信介紹一些魔修功法,而其中,便也介紹過關於媚術的事情。此術雖不算十惡不赦的邪修之法,但名聲卻是極差。修煉媚術的女修,都很難跟“淫-賤”二字脫開關係。
所以現在聽到封靈竟然也修煉了媚術,方信怎會不氣。愛之深恨之切,封靈雖然早已不是自己的徒弟,但當初相處時的感情猶在,方信對封靈也是十分關心。可是如此聽到這樣的消息,方信的怒火都因怒其不爭而來。
而被方信如此惡劣的態度接連說了幾句狠話,封靈一雙鳳目之中竟開始泛紅,隱隱的都開始泛起淚花。不過許是當心方信動怒,她竟是強忍着淚滴,略帶哽咽之聲說道:“我所修功法名爲千媚功,乃是我師傅賜給我的寶典。當年我跟師傅回到秦家玄界之後,師傅他老人家第一次認真檢查了我的根骨之後,就說我是千年難尋的適合修煉媚術的人。所以從那一日起,我便開始在師傅的調教下修煉千媚功。十幾年來我苦練不輟,也終於僥倖小有所成,沒算辜負了師傅的期望。”
聽着封靈的解釋,本是怒氣衝衝的方信卻是漸漸減少怒火,而是生出了幾分疑惑:“你是說,你修煉的媚術功法是秦武前輩傳授給你,讓你修煉的?”方信自然可以分辨出,封靈話中所指的師傅到底是誰。
聞言,封靈忙不迭的點頭道:“嗯嗯,就是這樣,當真是師傅他老人家親自傳授。不信……”封靈連忙掃了一圈在場之人,待看到姍姍來遲的秦壽之後,她才重新開口說道:“不信你問秦壽大哥,此事他也是知道的,他可以給我證明。”
方信看向秦壽,秦壽慢悠悠的走到兩人身前,先是一笑,隨後才緩緩說道:“我不知道啊,我該知道什麼?”
本來聽到封靈這樣說,方信本已經沒有心思發問,但聽到秦壽如此回答,方信臉上再次浮現出濃濃怒意。
“秦大哥,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啊。”聽到秦壽的話,封靈險些哭了出來。
而看到方信越發濃郁的怒意,秦壽也是連忙擺擺手說道:“方老弟別誤會,老哥剛纔是開玩笑的,當不得真的。”說完,看到方信臉*信將疑的表情,秦壽索性繼續說道:“當初秦武老祖要傳媚功給封靈小姐的時候,少主也曾表示過懷疑。但秦武老祖說,封靈小姐天生媚骨,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不修此功法當真是浪費了。更重要的是,以她這樣的根骨修煉其他功法,也是很難有所作爲的。封靈小姐雖然修煉的是媚術,但那千媚功可也算得上是秦家的珍貴典藏了。你想想,秦武老祖花費這麼大的心血,難道他做這些就是爲了讓封靈小姐墮入邪道麼?”
經過秦壽的這一番解釋,方信臉上的怒意也終於漸漸消失,隨後看向封靈的時候眼中也多了幾分歉意和理解。而看到方信態度的轉變,封靈也是嬌媚的一笑,眼中也盡是笑意,絲毫不見半分芥蒂。
“嗯,十幾年的功夫,就從煉氣期修煉到了聚靈期,這也算得上是天才般的修煉速度了。只是修煉了媚術,這……”雖是能夠理解封靈脩煉千媚功,但方信心中終究還是有些轉不過這個彎。
而封靈卻好似可以看透方信心中所想的一般,急忙開口說道:“師傅,封靈雖是修煉了媚術,但我卻並未自甘墮落啊。我不‘淫-賤’,相信我。”
聽到封靈說出這樣的話,方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質疑到底給對方帶來了多少傷害。所以隨即他也是連忙說道:“封靈,你別誤會,我這不就是老頑固麼,呵呵,落伍了。”
見到方信如此語無倫次的解釋,封靈也是不禁破涕爲笑,笑呵呵的說道:“嘿嘿,師傅就是老頑固,老頑固。”
封靈能夠再次放鬆下來,方信現在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其實經過秦壽的解釋,方信現在也對封靈脩煉媚術的事情理解和接受許多了。
而拋開這些問題不談,轉身看着還圍在此地的天嵐門弟子,方信這才反應過來還有正事要做。再次靠近封靈,方信壓低了聲音問道:“封靈,你既然知道柳寒的身份,爲什麼現在還不走。難不成你殺了人家,還等着天嵐門派人來謝你不成?”
聽到方信的關切之語,封靈先是甜甜的一笑,隨後才又抱住方信的胳膊,賊兮兮的嬌笑着說道:“嘿嘿嘿,師傅呀,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