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一臉笑意的木族修士雖然看上去和和氣氣的,但是他的話卻是問的一針見血。不管是自己木族的長老失禮在先也好,還是木雷沒有眼光也好。總之只要方信真的能有讓它們木之一族的大長老的傷勢有所好轉,那麼一切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可是很顯然,方信不怕任何人對自己無禮,甚至也不怕誰挑釁自己,可是就怕這種一根筋的,直接一句話就問到最重點的地方。所以面對對方這樣的一句詢問之後,方信倒是馬上一愣。畢竟對於這個問題,方信是真的不知道該要如何回答。
不過在這個時候,方信卻是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夠露出自己不瞭解情況的跡象。畢竟若是如此的話,那麼方信毫不懷疑自己現在會受到最猛烈的攻擊,就算是現在這個在自己面前始終笑呵呵的木族修士,都肯定不會心慈手軟。
所以在聽到對方的詢問之後,方信沒有任何遲疑,便馬上裝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然後十分淡定的開口說道:“我憑什麼能夠做到,現在自然不方便說,難不成我的一些看家本領,也要先告訴你們不成?”
聽到方信這樣說,之前那個木族長老馬上又暴起,指着方信罵道:“你小子當真覺得我木族無強者是麼,告訴你,再不濟我們想廢了你,你也是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的。”
“這個我承認,我自然是不可能狂妄到能夠對抗你們這裡所有的修士。畢竟來此地之前,我也不過就是抱着要幫助你們大長老而已。不過現在看來,諸位似乎對我還所有很大的偏見啊。既然如此,我看我還是別來湊這個熱鬧了,哼,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完,方信也是根本不管他們的反應,轉身便準備離開。方信現在也是徹底的豁出去了,自己就是準備隨着自己的性子來,若是他們能夠容忍的話,那就讓自己去看看那所謂的傷勢過重的大長老。若是不行的話,那就讓自己離開。再不行,就算是要動手,自己也能馬上施展身法逃脫。
不過雖然方信已經計算好了要逃脫這裡,但是畢竟此地的木族修士數量着實不少,所以方信若不是被逼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也是肯定不會做出這種極大風險的事情的。當然,方信現在這樣做就是爲了給現在的這個情況一個較大。成與不成,就要一個準信而已。
而在見到了方信轉身就準備離開之後,那木族長老在這個時候也是馬上就準備動手:“小子,當真拿這裡是你們家的後花園麼?地界來的土著修士,這裡不是你狂妄的地方。”
感覺到身後傳來這一句話,方信現在心中也是暴怒無比。其實在此之前方信就對這些木族修士十分看不慣,這裡不管是現在對自己動手的這個脾氣暴躁的木族長老,還是那個始終笑呵呵的木族修士,其實在他們的心中,在看待自己的時候都是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的。就好像是自己身爲從地界上來的修士,在他們的面前就要矮一截的樣子。並且因爲自己修爲的緣故,這些修士更是肆無忌憚的將這個情緒給流露出來。
所以在感覺到身後有人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出手之後,方信想都不想,轉身就是一掌。在這個時候,方信竟是做出了跟自己之前做出的設想完全不同的舉動,既不是服軟,也不是馬上就轉身逃脫,而是準備在這個時候跟對方硬撼!若是現在方信的修爲並未受到什麼影響的話,那麼他這麼做其實倒也無可厚非。但是現在方信的修爲也不過就是元靈期而已,想要跟一個元嬰期修士對拼實在是太不明智。
可是不管有多不明智,在接連的受到了那種無禮的待遇之後,方信也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跟他們的周旋了。
回身之後,方信便是下意識的施展天魔手。雖然現在方信還沒有恢復到鼎盛的時期,但是方信卻是完全是處於這些年來的戰鬥經驗,在這個時候做出了自己認爲最合適的反擊舉動。
見到方信在這個時候竟然不躲不閃,而是回身與自己硬撼,那個木族長老臉上頓現兇狠神色,看那架勢就好像是準備將方信就此擊殺一樣。而見到事情忽然發生成這個樣子,之前始終笑呵呵的那個木族修士也是沒有參與進來。既沒有幫助那木族長老,也是沒有去救援方信。其實它這麼做就是在幫助它們本族的修士了,因爲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方信不過是元靈期的修爲,自然不可能是那個元嬰期頂峰修爲的木族修士的對手。
不過就在在場的修士對於眼前的一切都是袖手旁觀的時候,方信卻是做出了十分驚駭的舉動。隨着方信的右手手掌不斷的揚起,天空之中竟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虛幻手掌,然後那個手掌朝着那木族長老便狠狠的拍去。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木族修士都是一驚。因爲從現在方信施展出來的這一擊看,這絕對不是一個元靈期修士所能夠施展出來的。雖然它們都看了出來,方信的修爲肯定是因爲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所以纔會如此。可是既然沒有恢復過來,那便證明方信現在真的就只是一個元靈期修士而已。但是現在,方信卻是就憑藉這樣的一身實力,做到了剛纔的那一幕。
並且它們還都不知道,就在那巨大手掌拍下來的時候,一道黑色的手掌在這個時候也是出現在了那木族長老的命魂處。在這個時候,方信就是已經準備徹底來點狠的了。雖然因爲實力受限的緣故,所以導致方信的實力並不能夠真正的發揮出來。但是因爲天魔軀體的戰鬥本能的傳承,方信現在還是突破了限制的極限,施展出了自己全部實力的七成的程度。而也就是這七成程度的攻擊,就已經足夠讓在場的妖族修士們震驚了。
在抵擋七成實力的天魔手的攻勢的時候,那木族長老的命魂處也是遭遇到了方信十分兇險的破魂手的命魂攻擊。所幸這長老已經是元嬰期頂峰的修士,所以現在在它的體內,它的元嬰已經可以對它身體的內部形成了很嚴實的防護,所以雖然方信的這一擊破魂手十分突然,並且還十分的強勢,但最後卻還是被這個元嬰期修士個擋了下來,並且那天魔手也是被它生生擋下。
不過事後可以看出,方信這兩大猛烈的攻勢真的是對那木族的長老造成了足夠的威脅和震懾。在它抵擋住了方信的攻勢之後,竟是一時之間沒有再次選擇強攻方信。其實它現在也是走運了,經過三年的妖魔戰場的血戰,方信現在若是全力施展破魂手仙術的話,就算是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在防備大意的時候,也是肯定會被一擊必殺的。而就算是元嬰期頂峰修爲的修士,在面對天魔手和破魂手的攻勢的時候,若是不能夠做到對破魂手的及時防禦的話,那麼絕對也是要身受重傷的。
可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方信因爲實力不足無法真正發揮出天魔手和破魂手的全部威力,甚至這兩擊都不是仙術的攻擊威力,所以也就導致了那木族的長老只是被逼退,而不是身受重傷。
但是就算是如此,現在在場的這幾個木族的妖修的臉上也已經全是震驚的神色了。在木雷看來,方信真的就是一個怪胎。一個元靈期修士,竟然能夠在正面抗衡的情況下,毫髮無傷的做到將一個元嬰期頂峰修爲的修士給逼退。而之前那個始終笑呵呵的元嬰期修士,現在心中的震驚可是要比木雷來的要實在的多的。
因爲木雷只是看到了一個表象,但是身爲元嬰期修士的它們,對之前的那一次對拼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方信雖然看上去就好像是忽然爆發了一下,但實際上,剛纔那一式天魔手,就已經讓他們感覺到了些許仙術的味道。雖然因爲實力受限的原因,方信的這一擊並未形成真正的仙術攻勢,但是畢竟這真的是一式仙術,況且方信還是在天魔軀體的戰鬥本能的趨勢之下施展了這一擊,所以這些元嬰期頂峰的修士對此自然是感覺的十分的真切。
“仙術麼,剛纔好像是一記仙術啊。”站在原地,雖然沒有經歷剛纔的那一擊,但是這個木族老修士卻是不禁淡淡了自言自語了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之前攻擊方信的那個木族的長老,現在心中更是震驚無限。因爲就在剛纔,它可是很清楚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接連遭受的兩擊的。天魔手的強勢,它親自抵擋了,自然知道的別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其中的仙術味道它還是嗅的十分清楚。可是最讓它震驚的,還是在他命魂處忽然發起的那一道攻勢。若不是因爲有元嬰的防護,這木族的長老知道自己今日肯定就是生死未卜的局面了。想到這裡,它也是不禁看向了方信。
它們現在都很震驚,一個元靈期修士是如何做到跟元嬰期修士正面抗衡的,並且在這個時候還能夠險些施展出仙術來。並且在這個時候,它們也都不禁開始猜測起,方信在從地界上來的時候,原本是什麼樣的修爲。畢竟仙術攻擊,不管是在地界還是在天界,一般都是化神期修士才能夠施展的。所以從這一點看來,它們現在也都將方信以前的修爲至少定在了化神期上。
不過見到這幾個木族修士被自己震懾住之後,方信卻是沒有絲毫的大意和得意。因爲現在自己還未脫險,並且之前的那一擊也是讓方信大感吃不消。雖然那兩大攻勢都沒能夠最後形成仙術,但是對於現在的方信來說,讓這兩大攻勢聯合出擊,真的是一個十分巨大的負荷。所以現在方信自然是不願再與之發生任何的碰撞,因爲方信感覺得到,若是再來剛纔那麼一擊的話,那麼自己的身體就算是不被瞬間抽乾,肯定也是好不到哪裡去了。
很幸運,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是,在發生了剛纔的那一次攻勢之後,現在在場的木族修士都是對方信十分的看重。它們現在也已經不認爲方信是可以任由它們隨意捏的軟貨了,現在在它們看來,至少方信在修爲只是元靈期到時候,還依舊是具備可以威脅到他們生命安危的手段。雖然這也並不足以讓他們害怕,害怕被方信一個人擊殺了。而是因爲它們在看到方信有這樣不俗的反應之後,也是不由得開始相信起來,是否方信真的具備可以拯救它們大長老的生命安危的手段。
所以想到這裡,之前那笑呵呵的的木族修士終於再次出面,扮演起了和事老的角色。
走到了方信的身前之後,這個妖修先是回頭裝模作樣的訓斥了那個對方信出手的妖族長老一番,然後才又滿臉帶笑的對方信說道:“道友勿怪,剛纔是我們的人不好。既然道友不方便說,那我們就直接去見大長老如何?到那時,就看道友的手段了。”
見到對方既然這麼快就出來唱白臉,方信雖是想諷刺幾句,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放棄了,最後只是點點頭說道:“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