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
聽了顧澤南把事情大概經過說了一遍,顧澤西理清了思路,大概也明白了怎麼回事,這一切雖然只是一個意外,但是因爲這個意外,卻到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澤西,你要回來嗎?”
顧澤西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說道:“沒錯,媽受傷了,我必須回家看看,哪怕現在傷好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
“嗯。”
說完,掛斷電話,顧澤西立刻向外走去,在經過訓練場的時候,看着已經在休息的戰友,眼中閃過一絲不捨,灑脫一笑,就走了上去。
“隊長回來了,快點列隊。”
穆璟熙一眼就望到顧澤西,立刻起身對着其餘特種兵說道,短短几秒,一直整齊的隊伍就整理好了。
“報數!”
“一,二,三.......”
顧澤西走近,望着已經站好的戰友,臉色很是嚴肅向大家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放下手,說道:“我很抱歉,因爲家中私事,我將拖隊一段時間,,不能和大家一起訓練了,對不起!”
說完,彎腰向衆人鞠了一躬,然後對着穆璟熙說道:“老穆,我走了之後,部隊就交給你了,你們要好好訓練,不要落下任何訓練進程。”
也不等諸多戰友說些什麼,顧澤西就轉身離去,等走到遠去,他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首望去,看見戰友們也在望着自己,不知道怎麼就面帶微笑,向他們揮了揮手。
諸多戰友心中不知想着什麼,所有人對望了一眼,堅定的點了點頭,大聲喊道:“隊長,你放心吧,訓練絕不會落下!”
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保證,但是顧澤西卻感覺很溫暖,笑着揮了揮手,也大聲的迴應道:“加油!”
而在一旁的穆璟熙,望着轉身離去的顧澤西,心中也很複雜。
要說他對顧澤西一點戰友之間的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爲了上進和前程,他又可以不擇手段的除掉顧澤西。
回到部隊之後,穆璟熙想了很多,一切都順其自然或許會更好,至少現在顧澤西的離開,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這下子他又是這支隊伍的老大。
望着顧澤西離開的背影,穆璟熙心裡明知道這件事可能和黎淑雅有關,但也沒有心事去管了,因爲現在這樣,也挺好的,至於之前的事,就當做一個永久的秘密和遺憾吧。
顧澤西坐上車,車上有備用電話,撥通顧澤南的電話,響了半會兒,才接通。
“澤西,你出來了?”顧澤南開口問道。
“嗯,我馬上就回去,家裡的事有安舒和爺爺在,你別太擔心了,等黎淑雅走了之後,我再打電話告訴你,我先回去看看媽。”
“嗯,澤西,如果可以,儘快讓黎醫生離開,我想早點看看咱媽,媽這次受傷都不和我們說,讓我擔心死了。”
他聽到相親就立刻離開了顧家,但是顧澤南的心裡依舊十分擔心嶽華微的傷勢,到現在依舊神色恍惚,擔心着她的身體。
“我知道,哥,你就放心,你不是說安舒跟你說媽沒事嗎,她說沒事就一定是真的沒事,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等我看過媽的傷勢,我就立刻給你打電話。”
“好,記得回家給我打電話,我先去喝點酒冷靜一下。”
顧澤南說完,就掛斷電話,語氣之中滿是擔心和自責,顧澤西聽了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畢竟一個人的感情是沒有辦法勉強的,他當初也沒少被嶽華微催着相親,或者故意找藉口相親,那滋味兒兩兄弟都是感同身受。
“澤南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嶽華微看了一下時間,都快過去兩個小時,從市中心到家裡,最多不過一小時,快的話,半個小時之內就可以趕到,這不由讓她擔心起來。
“可能路上堵車吧,伯母你就不要着急。”
黎淑雅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也讓她微微放下心,但是嶽華微轉念一想,他們所住的地方,都是軍政重要家屬的地方,道路通暢,怎麼會發生堵車的事,心裡不由的更着急了起來。
樓下客廳裡,安舒很是驚喜的望着跑進來的顧澤西,一下就撲了上去。
“澤西!”
一瞬間,安舒不知道是想念,還是委屈,或者是想念那個溫暖霸道的懷抱。
相比之下,顧澤西就要冷靜許多,抱住了安舒,表達了想念之情,關懷的問了幾句,然後就說道:“現在我去看看媽,馬上就下來。”
“好,你要小心呀!”
安舒不知怎麼,就說出了這樣的話,好像顧澤西是去很危險的地方一樣,有着生離死別的可能。
“知道了。”
顧澤西望了一眼容媽,答應的很隱晦,就上樓去了,安舒看着他走進房間,心中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按捺不住心中的煩悶,對着容媽說道:“容媽,你先去準備午餐吧,我也去看看。”
“嗯。”
容媽應了一聲,知道有些事不是她可以參合的,老老實實的就去廚房準備午餐,而安舒則快速的向樓上走去,來到嶽華微的房間門口。
“媽,你沒事吧?”
顧澤西一進房間,就直接快步走到嶽華微的身邊,關心的問道,微微檢查了一下,倒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澤西,你怎麼回來了?”
嶽華微很是震驚的望着顧澤西,心中閃過一絲內疚,不過腦中還是飛快的轉動着,立刻板着臉問道:“是不是你哥回來過?知道了相親的事,就立刻離開,給你打電話?”
“媽!哥都那麼大了,你就不要再去管他的事了。”
顧澤西拿起一旁的水果,親自餵給嶽華微,幫着顧澤南說了幾句話,而後又立刻岔開話題,望着黎淑雅,很是認真的問道:“黎醫生,我媽確定沒有什麼事嗎?”
“伯母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受傷的地方已經痊癒了,現在就是身子有些虛弱,在我的調養下,也在快速的恢復之中。”
黎淑雅一本正經的回答,可眼睛卻直勾勾的望着顧澤西,好像一個獵人在看一隻將要掉到自己的陷阱裡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