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見顧澤西還在生氣,本來心虛的她立即傳過了頭狠狠地瞪着顧澤西,故意氣他,說道:"你再生氣,我可告訴你,我就不理你了!把你丟在這裡不管你!哼!"
安舒故意無比傲嬌的樣子對顧澤西說話,想要博他一笑,要知道她平時纔不會這麼說話的!顧澤西倒也真的很詫異她會突然這麼可愛,嘴角輕揚笑了。
安舒見他終於笑了,這才笑出聲來:"怎麼樣?不生氣了吧?"
安舒淺笑顏開,轉身朝着一旁的躺椅走去。
"你去哪兒!"走到躺椅的那條路說鵝卵石路,坐着輪椅的顧澤西根本就沒有辦法過去,所以一看到安舒跑掉,他就氣惱的瞪着她。
安舒在搖椅上坐下,故意撅嘴刺激他:"我不想跟你玩了,我坐這裡休息一下不行嗎?要不然,你也一起過來啊!"
顧澤西看着那大小不一卻都光滑圓潤的鵝卵石,一陣氣惱,真後悔以前怎麼就建了這麼一座花園,還是他自己要求鋪的鵝卵石!現在看來,簡直是作繭自縛!
"過不來了吧?哈哈,要跟我生氣,要欺負我,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本事的,知道不?"安舒哈哈大笑起來。
顧澤西氣惱,雙腿往前用力一蹬站了起來生氣地想要去抓她,一時激動毫無藉助走了好幾步鵝卵石路,因爲擔心自己摔倒,他立即站在了原地不敢動。
安舒瞪大了雙眼看着顧澤西,他已經離開輪椅一米多遠,也就是說他靠着自己的力量走了至少三步的路,而且,還是在鵝卵石路上!
安舒突然就歡呼了起來:"啊!顧澤西,你會走路了!你居然能走路了!"那聲音之大已經驚擾了樓下的嶽華微和容媽!
顧澤西被她這一嚷嚷,差點摔倒在地,安舒趕忙走上前去扶住了他,可是卻一不小心被顧澤西壓倒在地,背上說硌得慌的鵝卵石,可身上卻是猶如千斤巨石一般壓了下來的顧澤西。
安舒一時喘不過氣來,"嗷"地一聲呼痛,顧澤西翻身一使力呆着安舒翻了個身,讓她壓在自己的身上。
安舒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一睜開眼便看到顧澤西那張俊秀的臉龐,才意識到他被自己壓在了身下,頓時雙臉漲得通紅。
"顧澤西。"安舒輕柔的叫喚出聲,雙眼更是柔情似水,仿若能滴出水來。
顧澤西瞪了她一眼,說道:"快起來,笨蛋!"
"哦哦!"安舒一聽,意識到自己剛剛自己差點迷失在他的美色之下,瞬間耳根子都跟着紅了起來。
安舒忙扶着顧澤西起來,想要攙扶着他到旁邊的搖椅上坐下,可是剛坐下,顧澤西竟然突然湊了過來,對着她一陣狼吻,雙手更是情不自禁地伸進了安舒的上衣。
突然嶽華微的聲音傳來:"澤西,小舒,你們在這兒嗎?怎麼回事——"
嶽華微和容媽着急地從電梯裡跑了出來,剛剛聽到安舒的尖叫聲,以爲是在她們自己的臥室,可是去臥室找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人,所以跑到三樓查看。
這一電梯便看到了空空如也的輪椅,再一擡頭纔看到正在接吻的顧澤西和安舒。
顧澤西和安舒也是一陣慌亂,趕忙坐正了身子。
嶽華微和容媽也是一陣尷尬,嶽華微立即轉過了身,並假裝說:"容媽,怎麼回事啊,我的眼睛剛剛好像突然什麼也看不見了呢。"
"是啊。我也是,夫人,我扶你下樓吧。"
顧澤西和安舒看着她們兩個離開的身影,突然尷尬的無地自容。
安舒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她們都一樣,還有一些微喘,剛剛那近乎忘我地境界是怎麼回事?安舒一想到接下去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的臉再一次忍不住一陣通紅。再低頭看着自己亂七八糟的衣服,趕忙收拾好。
顧澤西好半晌才平息了身上那份浮躁,他清了清嗓子,說:"你緊張什麼,我們說夫妻。"
安舒沒說話,倒是無比羞愧地瞪了他一眼,大有"明明你自己也很緊張"的意味。
顧澤西繼續裝作無所謂地說:"你放心啦。我現在還不方便,不會對你怎樣的。"
安舒那張好不容易退去紅雲的臉頓時再次燒紅,這傢伙的意思是等方便了就可以怎樣了?
顧澤西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歧義,他立即支支吾吾的開口:"我是說,我們本來就已經有肌膚之親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顧澤西說着站起身來,待雙腳能牢牢的立在地面,他才嘗試着擡起了一隻腳往前踩去。他踩的小心翼翼,而安舒則看得心驚肉跳。
下午安舒也沒去上班,直接跟領導請了個假,在家裡好好的陪顧澤西走路。
一個下午氣氛頗爲詭異,她們一個認真的在走路,一個則認真的在旁邊看着他。
嶽華微在門口偷偷的看着室內的一切,然後輕輕回身下了樓。
"怎麼樣?"客廳裡的顧長青一臉期待的看着嶽華微,眼神裡似乎還帶着一種光。
"爸,真的會走了。天啦。奇蹟發生了,真的發生了。"嶽華微激動的差點哭了。
顧長青瞪了她一眼,說道:"我是說她們兩個的感情。"
嶽華微這一聽,笑了,因爲中午她們看到的那一幕很快就在院子裡傳開了,所以顧長青當然也是聽說了點。
"好着呢。不過,看他們兩個不說話,應該說不好意思呢。"
"這就說明她們起身心裡都有着對方的,真好。"
顧長青和嶽華微心滿意足地笑了,嶽華微則是回頭又打電話給來顧澤西他老爸和顧澤南,一說就說了個沒完。
晚飯的時候,顧澤西本來是彆扭着不想去吃的,可是還是被嶽華微推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