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西!”
聞訊急忙趕過來的嶽華微遠遠的就看到顧澤西,急忙加快腳步,走進了一些,叫醒擔心的都已經入魔的他,關心的問道:“安舒現在情況怎麼樣?孩子有沒有事?”
“現在還不知道。”
顧澤西強行控制住自己的內心的不安穩,平淡的回答着,但是語氣不經意的震動和停頓,把擔心表露無遺。
嶽華微張望了一下緊急救急處,那道緊緊關着的門,猶如一個搖擺不定的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不知道威力有多大,可能只是一個空彈,也可能是*。
心中雖然着急擔心,但是看着顧澤西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時冷靜的樣子,強行的鎮靜,嶽華微不由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輕輕安慰着自己和他。
“澤西,放心吧,你不是說安舒只是被推到了一下,應該沒事的,沒事的。”
顧澤西已經有些麻木了,只是本能反應的點了點頭,被嶽華微這麼一提,安舒摔倒時的場面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回想,尤其是她那帶着冷意的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頰,那一絲冰冷的溫度好像還在臉上保留着。
“咔!”
救急處的門被打開,走出一位中年醫生,面無表情的喊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顧澤西飛一般的衝了上去,然後緊緊的抓住醫生的手,說道:“我是她的丈夫,安舒她怎麼樣?沒事吧?”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病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沒事。”
醫生始終是醫生,尤其是這些常年在急救處的醫生,剛纔顧澤西上來抓住他的手,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現在他的手都已經通紅,但還是忍住,先緩和顧澤西的情緒。
一聽到安舒沒事,尤其是孩子也沒事,顧澤西立刻高興壞了,急忙道謝:“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因爲一高興,顧澤西的手力氣變得更大,那醫生最後忍不住,不由的咬牙輕跐溜了一下,才讓始作俑者反應過來,急忙鬆開手道歉。
“對不起,醫生,我不是故意的,您的手傷,全部由我負責,此外對你所造成的傷害,我也會重金賠償。”
顧澤西雖然不是混跡官場,但是作爲顧澤南的弟弟,有些東西他還是知道的,一點都不他哥哥差,只不過大多數時候,他不願意如此。
“先生,你不用如此,我的手沒有多重的傷,只要抹點藥膏就可以。”
醫生更是知曉人情世故的人,顧澤西無法是想借着他受的傷,來重金報答自己,不過大多數醫生,還是有着自己的醫德,尤其是願意隨時守候在急救處的醫生。
那醫生拒絕之後,又連忙指着病房內,岔開話題,嚴肅的說道:“這次多虧你們送的及時,不然就算大人沒事,肚子裡的孩子一定保不住,現在雖然大人孩子都沒事,但是卻也造成了胎象不穩,需要細心養胎,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不然...”
醫生話越說越嚴肅,顧澤西沒等他說出“不然”之後的話,就急忙點頭應了下來,透過打開的房門,望着情況已經穩定下來的安舒,說道:“醫生,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在發生任何意外。”
“病人送入普通病房,請讓開。”
急救處裡的醫生對外喊了一句,顧澤西急忙退讓,望着被推出來的安舒,懸着的心終於放下,等被被推來之後,連忙上前幫忙,嶽華微也是一樣。
白色的病房,格外的單調而安詳,安舒緩緩的睜開眼睛,望着這一切,神情有些恍惚,輕輕掃視着四周,一個男子映入她的眼中,讓她嘴角不由的展開,不由自主的喚道:“澤西!”
“我在,我在!”
看着清醒過來的安舒,顧澤西急忙應道,並且上前,微微扶起安舒,把枕頭擡高了一點,讓安舒說話更舒服一些。
“孩子沒事吧?”
這是安舒最想問顧澤西的問題,就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像顧澤西的男孩,還有一個很像自己的女孩,兩人手牽着手,忽而離自己很近,忽而又很遠,讓她着急不已。
“沒事,沒事。”
顧澤西淡笑着回答,還隔着被子,輕輕的撫摸着安舒的肚子,嚴肅的說道:“安舒,孩子雖然保住了,但是你因爲這次受傷,而胎象不穩,你要回家安心養胎,不能再去上班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現在只要發生任何意外,孩子都可能保不住,安驍可以去你公司鬧一次,那麼就會去第二次,甚至三次,或者更多!”
在養胎這方面,顧澤西沒有給安舒任何選擇的餘地,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說真的,這其中最主要的,並不是心疼孩子,而是安舒,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但是安舒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在懷孕期間,是一個女人最脆弱的時候,有時候孩子的受傷,並不只是簡單的孩子沒了,還有很大的機率連累大人,在顧澤西的心中,安舒纔是最重要的!
聽着顧澤西的勸說,安舒緩緩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之前的那個夢境好像又出現在眼前,她不想失去孩子,那種感覺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樣。
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安舒心中對工作很熱愛,但是爲了孩子,也爲這個家,她得放棄,也必須放棄。
“嗯,我這就和溫總管辭職。”
“乖,好好休息,媽已經出去幫你弄點吃的,馬上就回來。”
顧澤西輕輕捻着一下被子,很是溫和,望着安舒的眼睛,感覺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來之不易。
醫院外,一個黑衣西服的男子擡頭望着高聳而神聖的地方,快速的拿出手機,播出一個電話,小聲的說道:“大小姐,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收買了安舒編輯社總管,把廖凱和安舒見面的消息告訴了安驍。”
“現在情況怎麼樣?”
同樣是白色的病房,黎淑雅望着牀邊在昏睡的中年男子,微微側身,小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