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面無表情,想了一下,那個時候她好像是給自己提過媽媽生病了,但是並沒有開口問她借錢這回事,淡淡的說道:“然後呢?”
唐悅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最起碼安舒還是對自己有點信任的,繼續委屈的說道:“接着就跟你參加了你姐姐的訂婚典禮,你喝醉了,我正發愁怎麼辦呢,你姐姐就立馬走過來扶着你,給我了一個房卡,讓我把你帶到那個房間裡面就好了...
“她說裡面會有人來接應你,我想再怎麼都是你姐姐不會害你,就把你帶了過去,誰知道竟然進錯了房間...”
“然後你就回去了,你是說你對這事情一概不知?”安舒雖然希望這件事情真的像唐悅說的那個樣子,但是如果是她誤會了,唐悅不可能現在纔過來解釋吧...
“對,真的是不知道,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唐悅的頭都快低到下面去了,一副認錯的樣子,看起來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唐悅接着說了下去:“我這個時候接到了家裡人的電話,就打算立馬回去,這時候你姐姐就來找我,問我搞定沒有。
我點了點頭她就給了一張卡給我,讓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很疑惑,但是回神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因爲家裡人急用錢,所以我就想着先刷了再還上裡面的錢,誰知道竟然是...”
唐悅說着說着就要哭了起來:“安舒我錯了,我不該多管閒事的,對不起安舒...”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厲害,助紂爲虐被她這麼一繞變成了僅僅是多管閒事,這些事情毫無破綻,讓安舒都忍不住去相信。
“那你爲什麼現在纔來找我?”安舒的語氣有點鬆了,再怎麼說四年的閨蜜情誼還是在心裡保留着的。
唐悅擦了擦眼淚,嘆了一口氣無奈又失落的說道:“你之前說討厭看到我...我很難過,所以一直不敢去找你,剛剛看到你在這裡,我就再也忍不住就過來找你了。”
見安舒沒有說話,唐悅舔了舔乾澀的嘴脣難過的說:“如果你還是討厭我,我還是走吧...對不起少夫人...”說着就轉身準備走了。
就在唐悅順便走的時候,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她嘴角勾起了一個得意的弧度,再轉頭過去便是驚訝的表情,看着安舒抓着自己的手驚訝的說:“安舒...你...”
“有空聯繫一下吧。”安舒微微一笑,就當做唐悅說的是真話吧,讓她再最後相信唐悅一次,畢竟沒有真正釀成最壞的結果。
如果說起來自己有現在這一切,還是因爲唐悅把自己送錯了房間吧。
唐悅開心的跳了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手舞足蹈的:“太好了安舒,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老婆,這個是...”兩人說着顧澤西才走了過來,看着安舒臉上不深入眼底的笑意,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攔過安舒,疑惑的看着唐悅。
“澤西,這個是我朋友,唐悅。”安舒向顧澤西介紹到,顧澤西只是向唐悅點了點頭以表禮貌,然後跟安舒說道:“差不多也該回去了,容媽把飯都做好了,我們走吧。”
安舒點了點頭,跟愣神的唐悅交換了電話號碼便跟着顧澤西走了。
唐悅則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看着顧澤西和安舒離去的身影,她若有所思,原來這個就是顧家的二少爺...沒想到自己當時那一推竟然把安舒推向了這個男人的懷抱。
“寶貝,怎麼了?”那在她們周圍徘徊很久的男人看到安舒離開了才走了過來,一把摟住唐悅,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就摸向唐悅的臀部。
唐悅嗲慎的掙開了,嬌笑着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可別動,說好要幫我買那雙鞋子的,要不然今晚上可饒不了你。”
“哎呦,還能不給你買嗎?快點,我們買完快點回去。”說着中年男人就將唐悅拉進了超市裡。
唐悅的心思可不再這中年男子身上了,而是在剛剛一瞬間就讓她着迷的顧澤西身上了。
她心裡冷冷笑着,安舒你真的是好福氣,被人甩了之後竟然還能找一個如此完美的男人,老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她既然決定了要將安舒的一點點搶過來,那麼自然也少不了顧澤西。
這樣想着她看了看身邊的這個中年男人,算不上臃腫的身材,普通的容貌,身價也並不是那麼高,而且現在他對自己只是新鮮感,怎麼可能把家裡那個母老虎休了來娶自己,看來她要另外找一個目標了。
在車上的兩個人剛開始都沒有說話,安舒靜靜的在思考這唐悅所說的話,想了那麼多遍還是沒有絲毫頭緒,難不成真的像唐悅說的那樣嗎?但是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的,爲什麼她心裡會如此慌亂呢?
“在想什麼呢,你平常可不是這麼安靜的。”顧澤西目視前方開着車,嘴裡有點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安舒搖了搖頭,還在考慮着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顧澤西,當時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太久,她也有些不記得詳情了。
見安舒不願意多講,顧澤西也不再繼續問下去了。
在吃飯的時候安舒也是悶悶不樂的不願意說話,一家人都覺得很奇怪,平常像開心果的安舒現在卻不開心了,嶽華微還以爲是顧澤西惹得禍,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頓顧澤西。
嶽華微的罵讓顧澤西好生委屈,解釋了一翻,非但沒有得到了解又被罵了一次,美名其曰:“竟然不知道自己老婆爲什麼生氣,你做的一點都不稱職。”
“......”怪我咯?
顧澤西拿着一盤水果,打開房門準備“賠禮道歉”,看見安舒轉過頭去躺在牀上,無奈的開口說道:“想清楚怎麼告訴我了沒有?”
聽到顧澤西的話,安舒愣了一下,坐起身來看着他委屈道:“你知道我要告訴你什麼嗎?”
顧澤西搖了搖頭,又略作深思的說道:“是關於那個叫什麼唐的那個人嗎?”
“澤西,你知道我和唐悅是什麼關係嗎?”
安舒深吸了一口氣,避免誤會她想了整整一個下午不知道要怎麼跟顧澤西說,誰知道顧澤西大概應該猜到自己要說什麼了,便不再隱瞞了。
“朋友?”顧澤西拿了一小塊蘋果放到安舒嘴邊,看着安舒張開嘴吃了下去才緩緩的說道。
“我和她大學同學四年,是曾經的好朋友好閨蜜,但是因爲一件事,我們再也沒有聯繫直到今天下午。”安舒組織了一下語言簡短的說道。
“是關於我嗎?”顧澤西笑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