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淡定的吃完午餐,放下碗筷,就上樓來到顧澤西的房門前,敲了一下門,門一下子就打開,但是剛剛打開一條門縫,裡面就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你想清楚沒有?”
當顧澤西把門完全打開,才發現敲門的不是安舒,而是老爺子,急忙低了頭,但是眼睛不自然的環繞了一下四周,偷偷尋找某個人的身影。
“安舒離開了,這幾天不在家裡住,你什麼想清楚,再去接她。”
撂下一句話,老爺子就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像他只是一個傳話者。
“砰。”
“砰。”
接連兩聲關門聲,都是由顧澤西弄出來,先是進入房間,用力的關上門,但還沒有過三秒鐘,就又把門打開,走出房間,把門用力關上,而後快速的下樓,望着嶽華微問道:“媽,安舒什麼時候走的?她要去哪?”
“她離開大概有半刻鐘,至於去哪沒說,應該是回孃家了吧。”
看着顧澤西這緊張的樣子,嶽華微還是有些高興的,至少兩個人關係還是可以緩和的,彼此都關心擔心着對方。
用着不確定的語氣回答完問題之後,又很嚴肅的說道:“澤西,你一定要把安舒帶回來,她現在可是有孕在身,要是出了一點意外,那我們可都要後悔一輩子呀!”
“嗯。”
輕應了一聲,也不知道顧澤西這算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就衝了出去,不過望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嶽華微是覺得他答應了,提心吊膽的心,也微微有些放鬆。
“老爺,少爺已經出去追少奶奶了。”
王叔一直默默的在一旁觀察着一切,然後向老爺子彙報,報道完,就候在一旁,等待着其他的吩咐。
“好了,你再去給澤南打一個電話,讓他早點回來。”
老爺子透過窗戶,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顧澤西奔跑的身影,臉上帶着一絲疲憊的笑容說道:“在這個家裡,也就只有澤南可以勸勸澤西,我們都老了。”
“老爺,你雖然總是怎麼說,卻依舊閒不下來,夫人不也一樣勸你早點退休,你就是不聽。”王叔點頭記下老爺子的吩咐,卻又接了一句話,帶着關心和無奈。
“哈哈哈,老頭子我就是閒不住,不過我福大命大,哪怕是半隻腳進入鬼門關,也會有貴人把我拉回來。”
老爺子直接岔開話題,直接就化解了王叔的話,王叔也只能無奈的終止了話題。
街上,廖凱看出安舒懷孕了,整個人呆了幾秒,神色從驚訝到憤怒,鐵青着臉瞪着安舒,像是瞪着仇人一般。
看着廖凱那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安舒頓時心裡就感到一陣痛快,但是望着自己的肚子,又不禁想起了顧澤西,臉上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我懷沒懷孕,關你什麼事?快點放手!”還真要謝謝這人當年的不娶之恩!若是自己一直被矇蔽下去,那才叫一個噁心!
“呵呵,這才離開我多久,就懷孕了。”
廖凱眼神已經帶着一絲瘋狂,自己和安舒在一起三年,最多也只不過牽牽手,就連接吻都沒有過,現在才離開一年多,就已 經懷孕了。
廖凱下意識忘記了安舒早已和顧澤西結婚,就算懷孕也是理所當然,偏執的認爲安舒不守“婦道”,也是個拜金的女人,攀上更好的,就丟了他這個前任。
“你欠我,就該還回來!”
不再和安舒廢話,廖凱直接拉着她向自己停在一旁的車子走去,想要強行把她給帶走。
“放手,快點放開我!”
安舒不斷地掙扎,但是又害怕把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動作不敢過大,只能不斷甩手加捶打廖凱的肩膀,在這樣效果不大的反抗之中,被廖凱一點一點的向車子靠近。
而在不遠處,顧澤西滿頭大汗的沿着馬路追了出來,看到安舒的時候,臉上還有些喜意,但是看到她和廖凱在拉拉扯扯,頓時臉色就冷淡下來,加快了速度。
“砰!”
顧澤西飛快的攔在安舒的面前,用力扯開廖凱抓住安舒的手,然後一腳就把他給踢飛,臉上的憤怒不加遮掩。
“你....”
被突然打傷,廖凱本想放一句狠話,但是看到是顧澤西,臉上驟然露出一絲不甘,想到顧澤西所代表的錢和勢力,原本想要挑釁的話頓時消散在肚子裡,灰頭土臉的連哼都沒哼一聲,立刻轉身離開。
“澤西,你來了。”
望着擋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安舒頓時充滿了安全感,之前的事好像都忘了,緩緩的伸手摟住他,然後靠了上去。
“才離開多久,就和你的舊情人見面?”
雖然安舒望了之前的事,但是顧澤西卻沒有忘,甚至因爲看到她和廖凱拉拉扯扯,更加憤怒,直接掙開她的手,轉身不帶一絲感情的問道。
突如其來的一問,還有冰冷的臉龐,安舒有些反應不過來,笑容一瞬間就僵硬了下來。
“本來我聽到你離家出走,心裡還很愧疚而無法面對,我還很擔心你,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
顧澤西說的每一個字,猶如一座千年雪山,落在安舒的心裡,讓她的心冰涼徹骨,讓原本的火·熱瞬間冰凍,安舒本還想抱住顧澤西的手,懸停在半空中。
自己本以爲顧澤西趕過來是向自己道歉,再不濟也是向自己說出兩人的問題所在,但是最後等來的是冷嘲熱諷,安舒在剎那間,似乎聽到自己的心被冰凍住的聲音。
“呵呵!”
輕笑兩聲,安舒帶着一絲嘲諷的望着顧澤西,說道:“你以爲你是誰?顧澤西,當初你發脾氣鬧彆扭,我當你是腿傷了心情不好,我全忍了,可你就當我永遠都好欺負了是吧?
顧澤西,我告訴你,我不是任你侮辱的廢物!”
“砰!”
安舒的幾句話,全部戳中了顧澤西的痛處,讓他無話可說,無力反駁,憤怒的握緊了拳頭,猛地就向一旁的電線柱捶去,留下一道清晰的拳印,而手更是通紅,依稀可以看到血色在覆蓋上他的指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