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要來中國,小小被山田木帶到日本去了。”顧澤西簡短的說道。
安舒點了點頭,這不免是一個好消息,最起碼知道小小到底在哪裡了,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安排好去拯救小小的方式,然後再出發。
顧澤西心疼的摸了摸安舒的頭,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安舒還是無法安睡,他只能陪着她說說話什麼的。
“澤西...一定要帶着小小回來。”安舒嘆了一口氣,無奈她是女兒身,而且現在還懷着孩子,怎麼看也沒有辦法跟着他一起到日本去救小小。
“放心,一定會的。”顧澤西抱住安舒,輕柔她的手。
“你也得完好無損的回來。”頓了一下,安舒突然說道。
“嘖嘖...現在纔想起我啊?”顧澤西故作難過的搖了搖頭,但是手卻抱的更緊了。
安舒怕顧澤西誤會,立馬坐起來解釋道:“不是的,我相信你的...我...”
看安舒急了,顧澤西也不再逗安舒了,溫柔的笑着將她放平說道:“傻瓜,我逗你玩的,你放心吧,我和小小都會安全的回來的,你也要看好我們的寶寶知道了嗎?”
“嗯,最近有些虐·待他們了呢。”安舒提起孩子,才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睡吧。”
第二天下午,獵鷹到了機場,聯繫了顧澤西,安舒和顧澤西立馬動身去接了他,一路上什麼話都沒有說。
獵鷹也是覺得渾身累的慌,之前不管連續做多少任務都沒有這麼累,可能是支撐這心裡的那個支架不見了吧。
到了家中,獵鷹坐到沙發上,這是他第三次見顧澤西,依然覺得這個男人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同時也可以作爲一個很好的對手,只是這一次見面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你現在有沒有打算?”安舒受不了兩個人的沉靜,開頭打破這一奇怪的氣氛。
獵鷹神情一怔,眼眸垂下嘆了一口氣:“我這裡並沒有什麼人,看來只能讓我去換小小了。”
“不可能。”一聽到獵鷹說這個,顧澤西立馬開口說道,“我聽說你現在想洗白,都是爲了小小吧,如果你又重新做了殺手一行業,之前一切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我不去換小小,她還有命可以活嗎?這個黑幫老大的手段有多狠辣,你我不會懷疑。”
獵鷹擡頭看着顧澤西,一改平常的懶散模樣,眼中滿滿的都是認真和堅定。
“獵鷹,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回去,小小對你也會失望的吧。”安舒突然開口勸道,她至今都忘不了小小提起她哥哥的時候那小小的驕傲,讓她感覺到她哥哥一定是一個很棒的人。
一提到小小會失望,獵鷹又垂下了頭,他深吸一口氣,此時的他並沒有安舒第一次見他時的瀟灑和傲氣,那時候她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男人是一個神秘的男人,也是一個好人,所以她並不怕他傷害她。
現在的他真的就只像失去妹妹的普通哥哥一般,那樣的無助那些的脆弱,看來小小對他的重要已經超過了他們所想的那樣,可能那命來換都沒有什麼所謂吧。
“我現在還有什麼辦法,我還能怎麼做?”獵鷹喃喃的開口,似乎在跟他們說,也似乎是在問自己。
“我有辦法,但是需要你的配合。”顧澤西站起身來,像獵鷹伸出手,等待這獵鷹的反應。
獵鷹抱着頭,不語。
“你也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小小也是我們家的寶貝,所以這件事情你不能用自己去換,懂嗎?”顧澤西淡淡的說道,伸出的手並沒有收回來。
這時候獵鷹才擡眼看了顧澤西一眼,無力的說道:“我是不是很廢物,自己的妹妹還需要別人去保護。”
“她不只是你的妹妹小小,她也是我們顧家的一員,她叫顧靈冰。”安舒站起身來,伸出手來拍了一下獵鷹的肩膀。
獵鷹眼中是很少有的感動,他突然呵呵一笑:“這丫頭真幸福,能有你們這樣的家人,好,我相信你。”
山田木帶着小小來到了日本,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地方後,就將小小帶到了一個房間裡面,並沒有鎖住她的手,只是將她鎖在了房間裡面。
房間裡面有吃的喝的,雖然沒有小小在中國吃的那麼豐盛,填飽肚子卻是綽綽有餘的。
小小在牀上打着滾,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沒有收到任何的反應,也不知道她發出信號有沒有收到。
這時候門忽然打開了,她下意識的遮住手錶,種島走了進來陰森森的對她一笑說道:“定位到這裡就沒了,你哥哥也應該知道你在哪裡了,拿來吧。”
小小在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她的手錶被發現了?好吧,是一定被發現了。
“你在說什麼?如果我可以用手機什麼定位的話,我早就跑了。”小小坐在牀上,將小手正經的放在腿上,一臉無辜。
“如果讓我親手去拿的話,可能你帶手錶的手就會被一起拿走了。”種島呵呵一笑,一臉不屑。
他們早就知道小小身上有定位系統了,也會一直告訴獵鷹他們在哪裡,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去了通知獵鷹的麻煩。
小小皺了皺眉頭,他們果然是一早就知道的,竟然利用她通知哥哥,真的是太過分了。
雖然這麼想着,可她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種島會把她的手砍下來,她感覺這種島比山田木還要恨,更適合做老大多一點。
小小磨磨唧唧的取着自己的手錶,種島也不急,安靜的站在門口等着她,卻讓小小感覺到了巨大的心裡壓力。
最後她自己受不了了,趕緊把手錶遞給了種島,又重新回到了牀上,不去看他。
種島看了看手上的手錶,對她的自覺很滿意,退了出去將門再次鎖了起來。
小小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的逃出去,也不知道哥哥他們怎麼樣了...
另一間房內,山田木望着窗外,安靜地出神。
外面景色很是蕭條,所有的葉子全部落在了地上,這時候的日本早已經成了光禿禿一片,可是山田木就覺得很漂亮,世界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少一些陽光燦爛的事物,他的內心的空虛纔會添補一些。
“老大,這是那小丫頭的手錶。”種島從門外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將手上的手錶放在山田木旁邊,恭敬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