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是知道時晚晚的家庭狀況的,她拉過時晚晚的手,看了一眼陳琳扭頭說到:“晚晚,這位陳女士不是你的母親吧?”
時晚晚:“我媽從我十歲那年就去世了。”
老太太客氣確又疏離的說道:“陳女士,親家還是不要亂叫的好,不知道的外人還以爲我的孫子是娶了你的女兒。恕不奉陪。”
老太太帶着時晚晚走了。
陳琳憤然的跺了跺腳:“這時晚晚真是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她絕對不能留。”
陳琳本以爲一個老太太說話會很溫和,態度也是平易近人的,她可以順利攀上老太太這層關係,對她以後的社交生活也會有所幫助和改變,現在看來,老太太根本不吃這套。
時金枝在一旁觀看了全程沒有說話,此刻她的臉上哪裡有天真單純漂亮的樣子,眉目裡都佈滿了陰狠,面部嫉恨的都有些扭曲了。
“時晚晚,你不會每次都這麼好運逃過一劫,等着吧。”
時晚晚和老太太還在這附近逛,後面追上來的時金枝追到她兩的身邊。她徑直的就走到時晚晚的面前,泫然欲泣的看着她,然後眼淚就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呢?”
時金枝的聲音不小不大,剛剛好,可憐楚楚的樣子,周圍的人聽到了都憤憤把視線投到這邊來,想看是什麼情況。
一時之間,周圍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時金枝和時晚晚的身上。
時金枝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在大庭廣衆之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時晚晚的真實面目,她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無公害。
尤其是厲老太太的面前。
老太太肯定是被時晚晚虛僞的面容騙了,要是老太太知道她真實的一面,老太太肯定不會同意這種人做厲家的兒媳的,這樣時金枝的目的就達到了。
時晚晚看着時金枝裝的很興起,不知道她這次又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她每次都蠢的要死,時晚晚倒是想看看她的智商有沒有一點長進。
時金枝:“從我和我媽媽進入時家開始,你就處處刁難,處處排斥我們母女,我媽媽跟我說,你是因爲這麼小就失去了母親接受不了所以纔會這樣,讓我多體諒你一下,還說時間長了你會看到我們的好。”
時金枝聲音聽着悽楚,哭的肩膀都在聳動,瘦小的一個人站在時晚晚的面前,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個被打壓的弱者,讓人心底生憐。
時晚晚的腦回路倒是清奇,她觀察起時金枝的面容,哭的這麼厲害了,睫毛膏和粉底都沒有脫妝,什麼牌子的這麼防水一點妝都沒有脫。
時金枝還在繼續楚楚可憐的控訴:“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樣沒有改變,甚至是比以前對我們的態度更惡劣了,你平時刁難奚落她也就算了,剛纔我媽媽叫你參加爺爺的忌日,你還要羞辱她,時晚晚你簡直是太過分了。”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着。
時晚晚帶着譏諷的說道:“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媽媽只生了我一個,我哪裡來的什麼妹妹,你到現在都還聽不懂嗎?”
時金枝叫過自己多少次姐姐,人前人後一個樣,沒有外人在時從來都是直呼其名的,那高傲的語氣好像她纔是時家真正的大小姐。
時金枝哭的更加厲害了:“你、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時晚晚笑了:“陳琳明知道時曜海是有婦之夫,還跟他在一起,苟且生下了你,瞞着我媽這麼多年,我媽一去世,你們母子兩就暴露本性了,皇而堂之登門入室。”
時金枝看着可憐極了:“不是這樣的,我媽沒有。”時金枝說着伸出手就抓住時晚晚的手臂。
時晚晚感受到時金枝想推搡自己的力氣,用力的抓住時金枝的手,猛地一甩,時金枝猝不及防的撞在桌子上。
時金枝隨即捂着肚子痛苦的表情看着時晚晚:“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我的孩子,肚子好痛。”
時晚晚聽到孩子開始還有點驚訝,隨即明瞭,這人說着就動起手來不知道是想對自己肚子裡的下手還是對她肚子裡的下手栽贓到自己的身上。
陳琳這時也上前扶着時金枝:“金枝,你怎麼了,晚晚,我在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妹妹還懷着孕呢,你怎麼能推她呢?”
時晚晚全然沒有了興趣在陪她們在這裡拉扯:“夠了,時金枝,別繼續在這演了。”
時金枝扭頭看向厲老太太,說道:“厲奶奶,你看清楚了嗎?我姐姐根本就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單純,她不是個善類,她……”
厲老太太冷冷的打斷時金枝:“時小姐,我孫媳婦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用外人來告訴我。我雖然老了但我眼不瞎心不盲,我會自己判斷。”
“不要以爲我人老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你對我們家晚晚做的事我可都一清二楚,勸你最好收斂點,不然老太太我也不會客氣的。”
時金枝愣住了,一時忘記哭了。
“你倒是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做撒潑耍賴,小三生的女兒果然就是上不得檯面。”
時金枝被說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一時之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瞪大了雙眼看着時晚晚。
輿論總是很容易反轉的,本來路人還以爲是時晚晚嬌縱跋扈,一直欺負繼妹呢,卻沒想到是小三母女倆耀武揚威,對原配這個女兒容不下。
路人甲:“真看不出來這女孩長得還行,心機竟然這麼重。”
路人乙:“嘖嘖,剛纔我差點就被這種綠茶婊的眼淚給騙了,我都快要相信她受了委屈了。”
路人乙:“自己的母親能夠做小三,小三生出的女兒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心機婊……”
衆人這些話隱隱約約傳入時金枝的耳朵裡,她雙手緊握成拳,精緻的臉上已經變的猙獰,“時晚晚,我跟你拼了。”
說着她就衝向時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