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晚厲司言確實是和安然在一起吃了頓飯,但事情的真相併不是時晚晚所聯想的那樣。
當時厲司言正在開度假區項目的會議,期間安然打了個電話給厲司言,正在會議之中厲司言沒有接聽。
差不多四點左右會議中場休息,厲司言斟酌了一下還是回撥給安然。
“安然,有什麼事嗎?”
安然問道:“剛纔打電話給你怎麼沒有接啊?”
厲司言簡短回道:“會議中。”
安然直說道:“司言,晚上能一起吃個飯嗎?”
厲司言反問道:“最近都在忙項目的事情,沒什麼時間。”
安然解釋道:“司言,我過兩天就要回國外了,臨走前都不能一起吃頓飯給我踐行嗎?”
厲司言猶豫了一下:“行吧,晚上我會擠出時間來,你把餐廳的地址發給我。”
厲司言結束下半場會議已經七點了,他直接去餐廳赴安然的約。
所以這就有了時晚晚看到的安然和厲司言餐廳吃飯的照片。
吃飯間安然喝了好多的酒,厲司言也只能把她送回酒店。
厲司言把安然弄到酒店後準備離去,有些醉酒的安然就纏上來抱住了厲司言,所有又有了他們兩的擁抱照片。
但事實上,厲司言很快就把她推開了,兩個人什麼都沒有發生。
至於爲什麼一夜未回,是當時從酒店出來後已經十點多將近十一點了,厲司言本想打個電話給時晚晚,但想到最近她都是很早睡的,便沒有打電話吵醒她了。
度假區的項目還有一些後續沒有定案,他就直接回去了公司處理這個公事,當天晚上他是在辦公室的休息間睡的。
就在時晚晚過來厲氏二十分鐘之前。
厲司言當時正在辦公室辦公,有人敲門。
“進來。”
讓厲司言沒有想到的是進來的是安然,她慢悠悠的走進辦公室,在辦公桌前面對着厲司言坐下。
厲司言皺着眉問:“你怎麼來了?”
安然笑着說:“不好意思,司言,昨晚我有些喝醉了,沒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厲司言沉聲道:“沒有!”
安然這纔像放心下似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發酒瘋呢,沒做什麼就好。”
厲司言問道:“出國時間定了嗎?什麼時候?”
安然一副受傷的表情:“司言,你真的就這麼想我走嗎?”
厲司言直接說道:“你在國內沒什麼太多的朋友,你的工作和父母也都在國外。”
安然一雙眼睛擒住淚水,哽咽着說道:“司言,我還記得以前我們過馬路的時候,我調皮的閉上眼睛,你寵溺的小心翼翼牽着我走過馬路。”
“我們約好在山頂上看日出,在山頂上擁抱,晚上背靠着一起看星星,第二天我睡得太熟了,你不忍心叫醒我,就在我旁邊錄着日出的視屏,我熟睡的樣子也被你記錄在鏡頭。”
“你這麼喜歡一個人獨處的人,也爲了我跟我一起逛街,還穿上我給你買的情侶裝……”
厲司言打斷:“安然,別說了。”
安然控住不住自己大哭:“我忘不掉,我怎麼能忘掉呢?這些美好的回憶都是跟你有關的。”
厲司言:“安然,終會過去的,你以後會遇到另一個人陪你做這些事情。”
安然:“遇到了這個人也不是我心中最好最想要的那個人了,你懂嗎?司言。你永遠都在我內心的最深處。”
厲司言默默的埋了一口氣,剛想開口說話,安然就衝過來抱住了厲司言……
辦公室的門直接被推開,還伴隨着一個女聲:“看來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不過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時晚晚邊說邊徑直的走到沙發上坐下,順帶把保溫盒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厲司言一把推開安然面色有些鐵青,來到時晚晚的身邊坐下面色才稍有些緩和。
厲司言開口問道:“怎麼過來了?”
時晚晚心裡雖然有些不悅,但臉上還是佯裝正常,“過來給你送飯。”
說完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保溫盒。
時晚晚又看向安然,“安小姐,這都中午了,你吃飯了嗎?”
安然有些尷尬:“還沒有。”
厲司言打開保溫盒,“怎麼突然想起給我送飯過來了?”
時晚晚:“昨晚沒有回來,怕你胃疼過來給你送飯,沒想到看了這麼一出好戲。”
安然站在一旁,看着厲司言和時晚晚,心裡不禁有些納悶,難道時晚晚沒收到自己給她發的照片?
難道她看到厲司言跟自己這麼卿卿我我,都不生氣嗎?
要不是怕厲司言知道是自己匿名發給時晚晚那樣的照片,她都想當場質問時晚晚了。
“安小姐,你還要站在這裡嗎?”
安然:“啊?”
時晚晚笑着說:“我跟司言要吃飯了,飯量就兩個人的份,就不留你下來一起吃飯了。況且讓你跟我們在這辦公室吃,太委屈你了,你說呢?”
厲司言往門外招呼:“李淵,送安然出去吧。”
李淵頷首:“是的,厲總。”
安然走後,時晚晚便不着痕跡的挪動了一下位置,遠離了厲司言。
時晚晚接着說:“飯我已經給你送過來了,那我也先走了。”
厲司言拉住時晚晚:“不是說陪我一起吃飯?”
時晚晚笑着說:“我想你並不缺陪你吃飯的人。”
厲司言聽得心口沉了沉,想到可能是剛纔安然抱着自己被她看到了所以有些不高興。
便開口解釋道:“安然說她準備出國了,所以過來跟我告個別。怎麼是不高興了嗎?”
時晚晚問道:“沒有,你想多了。安小姐出國時間定下來了嗎?”
厲司言:“還沒說。”
時晚晚瞭然便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提要回去的事了。
兩個人在辦公室一起吃飯氣氛有些微妙,兩個人心裡都有些心思。
時晚晚沒什麼胃口,隨便扒拉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你繼續吃,我先回去了。”說完拿起包就起身。
厲司言直到聽到辦公室的關門聲,這才慢慢察覺出有些不對勁,時晚晚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