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凌朔,在看到這些事情之後不需要細想也大概知道了這些事情的幕後推手是凌惜音,科室打了這麼多電話就是沒人接,凌朔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但要是讓他主動給趙雅之打電話,那他也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再一次按下撥號鍵,電話裡傳來了機械的女聲,電話已經關機了,看來是被打的沒電了。
凌朔放下手機有些煩躁的撓撓頭,這事從半夜裡就開始擾的睡不好覺,就連向來不起夜的白落雪都感受到了凌朔的負面情緒,問他怎麼了?
“凌朔,你怎麼了?”經過凌朔的辦公室,見人還在那裡發呆,白父有些奇怪平時一直都是工作狂模式的凌朔今兒個怎麼有空在那裡發呆。
“心裡煩。”炎景煜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這個情緒。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總之就是煩,糾結的樣子看的百度都跟着糾結起來了。
“你母親……順其自然吧!”白父話講了一半,最終還是轉了話題:“工作吧!”說完就離開了炎景煜的辦公室。
是啊!順其自然,可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凌朔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啊!事情想着想着思維就往那邊飄過去了。
看來今天是做不了事情了。眼睛看了看手錶,時間還早,倒不如帶白落雪去外面溜達溜達呢!
“新聞你都看到了吧?”黑夜裡,趙雅之的臉上只有電視機的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其實說她是一點也不在乎那是據對不可能的。
趙雅之心高氣傲的,怎麼可能讓自己努力維持了這麼多年的美好形象就這樣被別人玩壞了。
“看到了,然後呢?”電話那頭嗯人神情慵懶,說話也散漫的很。炎景燁躺在他搖椅上,用腳輕輕的點着地慢悠悠的搖晃着。
“這件事,你難道不想發表一下意見嗎?”見人無所謂的態度,趙雅之坐不住了,辛辛苦苦難道換來的就是這個結果嗎?
“我正在處理,你不要着急。”炎景燁知道自己不能做的太過火,深諳用人之道的炎景燁也知道哪句話可以說,那句話不能說。
“炎景燁,你別想着過河差橋,我知道你厲害,但我也不是吃素的。”炎景燁的態度讓趙雅之很不滿。可是又能怎麼樣,人如果想殺了她,還不是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
可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她是活生生的人!給他做了這麼多事沒有功勞也該算點苦勞吧,沒想到他這麼對自己!
“有些事情你急不來,急有什麼用!你放心,安安心心的出去玩幾天,會來這些消息就算都不見了。”趙雅之一直膽子小,沒想到今天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樣子自己是真的把她惹毛了,隨便的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炎景燁就開始變得無趣,匆匆掛了電話。
炎景燁本來也只是利用趙雅之而已,如今趙雅之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已經可以丟棄的垃圾而已。
窗外的天陰沉沉的,沒有風也沒有星星,壓抑的讓人心裡否認不住暴怒起來,看來是要來一場暴風雨,他忽然好奇起凌惜音來,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樣了!
意識到這一點,炎景煜眸光變得比外面的天還要陰沉,嘴角雖然微微向上勾着,可是誰也不能從他臉上看出任何表情來。
黑衣依舊在昏迷着,對於外面發生的一切依然一無所知。在凌惜音走之後,她原來的病房裡迎來一些不速之客,後來住進這個病房裡的另一個和黑衣身形差不多的女人遭了殃,可憐這個女人不過就是因爲普通的小毛病住進來的,其實她原本可以不住醫院,若不是自己小題大做。那麼她也不會遇到這樣子的事情了。
這一夜註定有很多人睡不着覺,凌朔是一個,趙雅之是一個,還有一個自然是把黑衣留在了總部的霍金森。
波濤洶涌的海面上,有一隻小船正在漂洋過海,大風捲起的巨浪一下又一下的拍在船身上,船隻居然的晃動着,晃翻了霍金森柳葉杯裡的小酒。
霍金森對中國古代的歷程有着非常濃厚的興趣,收集了很多中國古文化的東西,比如觚、爵、觶、尊、壺。只要他看到的,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收入囊中,這隻柳葉杯還是黑衣去中國執行任務的時候,從暗殺任務家裡順手牽羊帶回來的,也就是黑衣那個動作,那起殺人事件最後也被警方定義爲自殺。
“頭兒,你是不是在想黑衣。”angel坐在一邊,幫霍金森的柳葉杯裡添酒,問道。
“爲什麼這麼說?”霍金森擡起頭,看着angel,粗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許是面癱習慣了,所以就算面部有表情,也沒有人會覺得他再笑,又或者壓根就沒有人會去注意他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柳葉杯是黑衣送給你的,你根本不喜歡喝白酒,酒倉裡放了這麼多你喜歡用的酒具,你偏偏選了柳葉杯,不是在想黑衣又是爲了什麼?”
霍金森又往嘴裡灌了一杯白酒,angel的話,他無力反駁,事實上,他從自己一離開總部的時候就在考慮這個問題,那就是黑衣該不該死,那天把她留在那裡,什麼話也沒有交代,甚至沒有提醒她要小心。
霍金森的心裡五味雜陳,黑衣,angel,凌惜音是自己培養出來的最得力的三個人,凌惜音一早就背叛了自己離開了,到後來甚至處處與他爲敵,有好幾次甚至差點讓她搗了老窩,對於她,霍金森自己覺得已經沒有姑息的必要了。
可是黑子呢?她何其無辜,只不過和凌惜音走的進了些,他沒有她背叛組織的證據,只不過單憑炎景燁一句話就讓他放棄了黑衣,這到底應不應該!
唉!黑衣啊黑衣,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小時候我救了你一條命,現在我要了你一條命,我們兩清了,至於你是死是活,全看你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