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炎景煜所說,凌惜音真的在吃飽後想出了應對的辦法,雖然這個方案實施起來有些曲折,但也還算是一個折中的好方法,後面的事情因爲有凌惜音的關係變得非常的順利,這期間白氏集團如今的當家人也給凌惜音打過電話來向凌惜音表示感謝。
凌朔的癥結就在於白落雪,如今他深愛着白落雪,又怎麼能夠脫下他媽親手釀造的苦果,泥人都有三分性子,更何況是凌朔,所以通過白落雪略微一挑撥,凌朔自然會“不甚愉快”接受凌惜音爲他安排的一切。
承了凌惜音的情,凌朔雖然不至於感恩戴德,但至少也會在遇到趙雅之的時候,不會太過爲難。雖然現在兩個人仍然是劍拔弩張的樣子,可親情這東西太過神奇,誰能保證凌朔不會因爲趙雅之太過可憐而站到凌惜音的對立面去?
所以凌惜音做得這一切並不是只爲了凌朔,也是爲了她自己,解決了凌朔這個後顧之憂以後,當她在和趙雅之懟上的時候也不用太過顧及別人,可以專心的只對付一個人。
不過是兩天的時間那邊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雖然還有一些後續工作需要處理,但也不會出現什麼特別大的問題,剩下的就是如何讓趙雅之不那麼快的察覺中國的淩氏集團現在的主人是自己的兒子凌朔了。
正好前些日子的淩氏抄襲案還沒走淡出人們的視線,正好可以拿出來遮掩一下趙雅之的視線,於是趙雅之的照片連同這件事一起再一次登上了報紙的頭條。
這接二連三的事情把趙雅之刺激的心力交瘁,就差沒有神經去衰弱了。上一次的抄襲案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之後已經演變成了商業盜竊。
然而也因爲上一次趙雅之的拒不上庭導致這一次得事件關注度很高,一些與炎氏來往密切的法政界高層們都盯着這件事的發展,那些幫着趙雅之打掩護的政界人士終於不敢再瞎摻合,紛紛採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
不過也有幾個和趙雅之關係比較好的,直截了當的把背後的事情告訴了趙雅之:“炎氏集團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可是他畢竟在政商兩界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再加上炎景煜和政界人士的關係,所以他們一定會給炎氏,也就是炎景煜一個合理,也能夠接受的方案。你還是趕緊處理了吧,不然這件事情捅到上面去,吃虧的還是你們淩氏。”
這一席話說的趙雅之面如死灰,知道這一次躲不過去了,所以開庭當天她早早就梳洗打扮,帶着高薪聘請的律師來了法院,這件事會有什麼結果,她多多少少都預料到了一點,帶着律師只不過是爲了減輕自己的損失而已。
這一次凌惜音純粹是爲了整一整趙雅之來的,這幾天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再給她來上一下,應該是沒有精力再去管中國的淩氏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按照凌朔的能力應該可以給公司進行大洗牌了吧。
法庭上,趙雅之一句話也沒有說,把沉默是金的原則貫徹的很徹底,炎氏準備的非常的充分,人證物證樣樣都有,就連趙雅之當初收買的那個炎氏內部人員也被“請”到了法庭上。
面對這樣的情況,任憑再巧舌如簧的律師也不能力攬狂瀾,好在炎氏集團也沒有想要徹底搞垮趙雅之的意思,只是將自己索要的賠償交代清楚,只要趙雅之這邊同意,這件事就算是了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趙雅之還能說什麼,商業盜竊的罪名走到哪裡都是重罰,雖然心裡疑惑凌惜音爲什麼不把自己一棒子打死,但這樣的情況對趙雅之來說確實算是比較尷尬的局面。
苟延殘喘的感覺讓趙雅之心中怨恨,但也只能接受這個結果,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割刻着手心,一開始有些發疼,直到後來自己都沒有感覺了,拿筆簽字,趙雅之先一步離開了。
坐在辦公室裡看着手裡頭的財政報表,也是到這個時候,已經兩三年不問支出只看收入的趙雅之才意識到,自己所收穫的利潤完全不能支付鉅額的賠償,不過好在前兩天,淩氏公司的負責人往她的戶頭裡匯了一大筆的資金。
這個資金的來源,趙雅之心裡也清楚,在她看來,在賠掉這麼多的項目之後,中國的淩氏對於她來說已經如同雞肋,而雞肋能夠產生的作用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剛好有人收購,她脫手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在混跡了這麼多年之後,急切的需要自家上市公司的品牌來幫他們公司把產品推出去,顯然已經快要散架的淩氏公司算是最優質的選擇了。
看着手裡另一份年度報表,趙雅之有些頭疼,如今中國的淩氏有利潤的就只剩下一個主題公園,和原有的傳統產業了。可即使把這些握在手裡也填補不了目前的空缺。
然而趙雅之把淩氏從手裡脫出去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想把凌朔逼上絕路,如今他們兩個人變成這樣,通過正常的手段根本不能讓他動來美國的心思,一旦中國的淩氏不存在,爲了保住家業,凌朔唯一的選擇就是來到她身邊,在他手下管理淩氏,這樣她纔有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持自己開拓版圖,正式進入政界。
將所有的資金彙總,打入炎氏指定的戶頭,這件事趙雅之辦的乾脆利落,此時此刻關於商業盜竊一案,就目前來說,終於落下了帷幕。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另一批陰謀卻在悄悄的被醞釀着,不僅是炎景煜和凌惜音時常感覺到山雨欲來的氣勢,就連趙雅之都覺得最近自己正處於一場陰謀風暴的核心位置。
然而作爲一切陰謀的策劃者此刻卻顯得非常的悠閒,這種日子不常有,炎景燁自然是會格外的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