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老大的行爲,黃毛真的沒有忍住了嘴角:“炎哥,你別這樣。就嫂子那樣的眼刀子使過來,你就算讓我看。我也沒有這個膽子看啊!”
“什麼情況?”回身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炎景煜往裡看了一眼,凌惜音躺在原本屬於他的病,翻了一個身,又睡着了。
“霍金森從美國總部被摧毀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出現過,不過我們的人前幾天在加勒比海看到過霍金森的人,相信他應該還在那裡。”
黃毛一邊說,一邊把手頭上的資料和拍到的那一張唯一的照片交給炎景煜,然後把當時他們的人看到的霍金森的情況經過跟炎景煜做了簡單的彙報。
“據說我們那邊那個負責人的小跟班還因爲這個女人長的好看而過霍金森身邊的人,結果當然是吃了苦頭,和小跟班交好的那幾個人嚷嚷着要報仇,但是找了幾個月也沒找到。看到我們在找人,就趕緊把情報彙報上來了。”
炎景煜看着資料,有些不理解,本來調查霍金森是因爲凌惜音不見了之後炎景煜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霍金森。
和凌惜音一樣,他總覺得這一次ME組織被滅的背後還有事情藏着,而藏着的這件事他敢肯定是針對凌惜音的所以一開始他就把目標放在了他身上,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人從總部被滅之後就離開了美國不知去向,直到今天他纔得到他的確切消息。
“能知道他們去那邊做什麼嗎?”炎景煜把資料還給黃毛,低頭沉思,他去哪裡做什麼?對於霍金森來說放棄總部,去加勒比海一定是因爲那裡有着更加吸引他的東西,不然怎麼會捨得放棄。
“暫時還沒有查出來,據外界傳言是去避難的,但具體什麼目的還不清楚。”話題開始從凌惜音的身上轉到了霍金森本身。
“記得跟進,沒準他憋着什麼大招,別到時候大的我們措手不及。”炎景煜沉吟了一會,點點頭,把這個長期任務交代給了黃毛。
“好的,我知道了。”黃毛點點頭,就知道是這樣,反正他也知道了是這個結果,好在他早就做好了後續的工作。
“你怎麼還在這裡?”事情一解決完,炎景煜就開始趕人了,厭惡的表情,直接給黃毛造成了一萬點的傷害。
作勢心痛的樣子,黃毛捂住胸口,臉上是一臉的悲切,就像被遺棄了的舊愛一樣:“炎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他做作的表情,炎景煜開始踹人了,也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直接一腳踹在了黃毛上:“少給我來這套,快給我滾回去工作。”
被踹的往前走了兩步的黃毛,一邊用一隻手揉着,一邊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炎景煜:“炎哥,你有了嫂子就沒有兄弟了,說好的兄弟情深呢!”
大概也只有黃毛敢這麼開炎景煜的玩笑了,凌惜音在炎景煜心中什麼地位,還敢拿出來議論,炎景煜見黃毛還敢說,擡腳又想踹。
誰知那廝跑的挺快,等到炎景煜準備踹的時候,人已經跑到過道拐角去了,轉過拐角還要探過頭來和炎景煜說句話:“炎哥,得空就回公司看看吧,某些人快把公司拆了。”
黃毛說的某些人他心裡自然是清楚的,提到這個人,炎景煜的心情又不太好了,說到底,凌惜音和他最後變成這樣,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那時候忙着找寶兒,他沒有功夫去管她,但是現在寶兒已經回來了,他肯定要給凌惜音一個公道的,不然怎麼對的起他兒。
炎景煜心裡有了盤算,別人給他的他不能讓人家直接償還,討點利息還是可以的,再說了,直接解決太便宜了他不是。
然而這一切作爲正主的凌惜音卻一點都不知情,因爲此時此刻的她還在做着美夢,她夢見她和炎景煜生了一對龍鳳胎,男娃娃像炎景煜,女娃娃像她自己,他們一家四口幸福甜蜜。
凌惜音夢裡的畫面太美,沒得讓她嘴角一直洋溢着笑容,炎景煜看着做夢都在笑的凌惜音,心裡樂開了花,這妮子又不知做了什麼美夢,笑成這樣,也不知這夢裡有沒有我!
想到這裡,炎景煜的手不知不覺就放在了凌惜音的臉上,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就像是初嘗戀愛滋味的純情少男一樣,就差臉紅了。
凌惜音的臉,有些涼,即使藏在被窩裡也沒能讓臉蛋暖和起來,再加上本來就容易被驚醒,所以當炎景煜一接觸到凌惜音的臉頰的時候,人就醒過來了。
“怎麼了?”凌惜音的炎景煜先是落在了別的地方,後來才轉到炎景煜的臉上,眼底的戒備在接觸到炎景煜視線的時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散着光芒的暖柔。
“沒事,看你笑的這麼開心,想幫你把口水擦擦。”炎景煜將凌惜音的戒備收在眼底,粗糲的指腹掃過凌惜音的眉眼,最後停留在色澤紅潤的嘴脣上,輕輕按壓着。
“口水?”聽到口水兩個字,凌惜音忍不住伸出手來擦擦嘴角,她沒有流口水的習慣啊!難道真的是笑的太開心了?想到那個夢,凌惜音的嘴角真的忍不住勾了上去。
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凌惜音有些臉紅,低着頭不敢去看炎景煜的眼睛,看來自己睡着的時候真的是流了口水了。
“噫~兩個人秀恩愛回家去秀,這裡可是醫院,要犯衆怒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門被推開了,文紈坐在輪椅上被人推進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凌惜音。
凌惜音被文紈嚇了一跳,把把炎景煜放在自己臉上的手薅下來,臉上紅撲撲的帶着一臉的嬌嗔,瞪着文紈:“你進門怎麼不敲門?”
文紈微微一笑,被逗的十分開心,看着亮出貓爪子的凌惜音裝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哎!這倒奇了怪了。我進你房間什麼時候要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