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暗下去的電腦屏幕,霍金森的心情依舊不是很好,所有的情緒都被在霍金森身下的女人身上,霍金森身下那個長着一張標誌東方面孔的女子臉色,身體無意識得晃動着。顯然早已失去了自主的意識,只不過是跟着霍金森的動作晃動而已。
一聲低吼過後,霍金森終於起身,不再去管地上那個的女人,進到浴室洗了個澡,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就通過內線呼喚了黑衣。
黑暗中的人都不會有睡死過去的習慣,所以內線響了兩下之後就被掛斷,不過一分鐘,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接收到門裡傳來進來的聲音,黑衣推門進去,屋裡濃重的男性荷爾蒙伴隨着血腥味衝進黑衣的鼻子裡。
手放在鼻子上揮了揮,想要把這種味道驅散一些,黑衣非常討厭這種味道,就像自己厭惡男人一樣。
“你去給Cindy提個醒,留給她的時間不多。”知道黑衣不喜歡這種味道,霍金森沒讓人進來,只是把自己要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就隨她去了。
點點頭,黑衣也沒有進去的,所以在得到任務之後就離開了。
從某些方面來講,霍金森是一個非常稱職的首領,在對於自己的人的瞭解一下程度上簡直超過了他們自己,這對於一些人來說絕對算不上是一件好事,畢竟一個比自己都要了解自己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成爲一個威脅。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就比如說是凌惜音,凌惜音的想法,霍金森至今仍然沒有猜透過,哪怕只是一次。
午夜時分,路上的車比起白天要減少了將近一半的樣子,只是在這繁華的都市裡要他一輛車也看不見,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昏黃的燈光下時不時的會有打着遠光燈的汽車飛速而過。
醫院的門衛室裡透出白色的燈光,進出的車輛依舊如同白天匆匆忙忙的樣子,擅長隱藏的黑衣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就進入到醫院裡,監控室的屏幕忽然閃現了幾下,出現了幾顆白色的雪花點,又恢復正常,看監控的警衛擡頭掃過面前所有的監控,見沒什麼異常,又低下頭去看手機去了。
在醫院頂層的一臉房間門前站定,黑色長袍底下,那張清秀的臉上面無表情,擡手推開緊閉的房門。
然而在她推開門的一瞬間房間裡的燈就被打開了,的人面帶着微笑看着自己,對於自己的出招沒有一絲的意外。顯然是早已知道自己會過來。
“等你很久了,坐!”的人眨着晶亮的眼睛,凌惜音看着永遠都是這一種裝束的黑衣。
黑衣心內詫異,面上卻不顯,黑色長袍上的帽子壓的很低,讓人看不清人臉上表情,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着手裡的匕首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知道我要來?”
凌惜音盯着她手裡的匕首,目光變得意味深長,這一把匕首別人或許不熟悉,可是凌惜音卻在熟悉不過了。
從自己出道開始,陪着自己浴血奮戰了這麼多年的匕首卻在離開的時候被霍金森攔下,美名其曰留個紀念,可是霍金森心裡在想什麼,旁人怎麼會知道呢!
如今看來,此時匕首出現在黑衣的手裡,這個中的意味,不用細想,凌惜音也能猜個七八分出來。
“我和炎景煜要去美國的消息已經傳開兩天了,霍金森再沒有動作的話,連我都不信了!”故意不去看黑衣手裡的匕首,凌惜音悠悠的開口,嘴上說的篤定的樣子讓黑衣也覺得凌惜音的話說得不錯。
“……”依舊着手裡的匕首,黑衣不說話,等待着凌惜音的下文,既然這麼大半夜的等着自己出現,肯定是有話要和自己說。
“既然霍金森到目前爲止還把我當成是組織裡的人,那麼組織裡的有一條規矩我還是能用的吧!”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可是凌惜音用了肯定的語氣。
“你說的是?”愣了幾秒,黑衣才意識到凌惜音說的是哪條規矩,這條規矩在很久遠之前被使用過一次,可是因爲其中的故事太多,能夠用到這條規矩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在很久以後也就漸漸的被人遺忘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成爲了ME組織的過去
“對!”眸子裡燦爛如星河,凌惜音揮手奪過黑衣手裡的匕首,拿在自己手裡着。
熟悉又冰冷得觸感讓凌惜音原本無波無瀾的心跟着沸騰起來,對自己的熟悉讓凌惜音微微皺了眉頭,看來自己的骨子裡依舊是那個習慣黑暗,喜歡血液的Cindy。
嘴角扯出笑來,這是作爲黑衣的女人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在ME組織的歲月裡,凌惜音恍惚記得這人從來沒有笑過,似乎這個人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喜怒哀樂這四個字:“你說吧,要我辦什麼事!”
眼睛掃過凌惜音手裡的匕首,既然有了這條規矩,這把匕首在誰的手裡都一樣,已經失去了原本霍金森讓她帶着匕首來時的任何意義了。
“去趟美國,給我親愛的養母送點東西。”
“好!”ME組織裡的人,對於任務向來都是乾淨利落,執行力完全可以媲美世界頂級殺手的,而黑衣作爲完美執行力的擁有者,自然是不會有拖泥帶水的習慣的。
以最快的速度將凌惜音手裡的匕首拿回來,轉身向門外走去,黑色的長袍帶着飄逸的弧度,在地面落影。
在人閃出門外的那一刻,房間裡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眼睛在一開始的時候感到一些不舒適,後來逐漸適應黑暗的色度。
凌惜音依舊是原來的樣子,身體傾斜着靠在牀頭,面上無波,腦子裡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出了醫院的黑衣忽然有一種說不來的輕鬆,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種心情,或許是因爲不必和曾經相處過了的人針鋒相對,又或許在黑衣的心裡,她是把凌惜音當做是親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