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紈的家距離公司有多遠,他很清楚,狐疑的接過報紙,黑衣大老遠趕過來肯定不會只是爲了讓自己看報紙這麼簡單的。
今天的報紙他沒有看,所以錯過的消息可能很多,再說黑衣也不是那一種小題大做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然而一看到報紙版面的時候,他終於知道黑衣爲什麼要這麼做了,辦公室裡的氣氛變的凝重起來,黃毛有一種連呼吸都是不對的錯覺。
擡頭去看炎景煜,原本就是冷冰冰一副公事公辦的臉如今黑成了鐵塊,要不是因爲凌惜音還在睡覺,黃毛絲毫不懷疑他會把辦公室的屋頂都給掀了。
“是誰!是誰給她的膽子居然敢這麼做!”炎景煜冷涼的嘴脣吐出涼薄的聲音來,他總以爲有些人會安安分分的,看來真的是不毀了她不會老實。
不怪炎景煜一下子就懷疑到趙雅之頭上,分明是因爲從前針對的意圖太過強烈,做出來的事情太讓人感到不爽,所以此時此刻哪怕趙雅之什麼也沒有做,她也是頭號懷疑對象。
一張照片就讓自家老大發了這麼大火,這讓黃毛有些不明所以,繞過巨大的辦公桌,站在炎景煜的身後,仔細的辨認着照片上的人,仔仔細細看了很久,這才認出照片裡的人隱隱約約是自家正在小間裡睡覺的嫂子啊!
黃毛愣了,看着背景似乎是在做一些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啊,是誰居然敢這麼陷害他家嫂子,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去查查這張照片哪裡來的!”炎景煜壓低了聲音,把報紙揉成一團塞進了垃圾桶裡,眼不見心不煩,他真的不希望等凌惜音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他一臉陰鬱的樣子。
“是。”觸及到凌惜音的事情,黃毛也表現的很慎重,點點頭,剛要往外走就被黑衣叫住了。
“別去了,當時我在場,所以我知道是誰拍的。”黑衣聲音也是低低沉沉的,一想起當時的事情,已經有一點解封的心臟又被封上了厚重的冰塊。
黑衣的話讓黃毛也震驚了,我也在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張照片上的事情都是真是發生過的嗎!
今天黑衣的到來真是刷新了黃毛的世界觀,他一直以爲一家嫂子不過是凌家一個不受寵的普通養女而已,沒想到這內裡另有乾坤啊!
“不是,炎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黃毛覺得自己就跟動漫裡演的頭腦上頂了一腦袋的問號,可偏偏沒有好心人幫他解答一下。
對於黃毛的問題,炎景煜眯着眼看了他一眼,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又將目光轉到了黑衣的身上。
“這麼說的話,一定又是霍金森那幫人搞的鬼吧?”這樣的話意思在明顯不過,只是鞭長莫及,現在他對霍金森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是近在咫尺的人,他還是想收拾就收拾的。於是正義一方與邪惡一方的交流就此展開了。
與黃毛交代了幾句,人就退出去辦事去了,偌大的辦公室裡只留了黑衣跟炎景煜。
兩個人沒有什麼話要說,只能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還是黑衣受不了了,站起來就留了一句我先回去了,有消息請立即通知我。
點點頭,炎景煜沒有阻攔,反正坐在這裡也是兩塊石頭面對面的做着,還不如讓他回去看看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可以利用。
眯了眼睛,他終於不願意再忍耐,趁着凌惜音還不知道。趁早捏碎了趙雅之的地盤,然後就讓他滾回中國去,免得再這裡礙手礙腳的。
直到大門被關上了,炎景煜才意識到這個黑衣可能會變成這裡的常客,自己倒是無所謂。可自兒似乎挺在乎這個人的,總不能每次都被攔在外面吧,於是通過內線給樓下的助理秘書,記住這個人來了就記得放行。
秘書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心裡又覺得奇怪的很,這些日子自家總裁似乎身邊有好多個女人啊!什麼節奏!開春了!
此時的趙雅之沉浸在她的溫柔鄉里,可是外面卻掀起了一陣風暴,唐氏集團無故撤回了對淩氏集團的資助,使得本就有負債經營危機的淩氏集團更加困難,本來已經談成的訂單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取消了。
已經生產好的產品全部都積壓在倉庫裡,投進去的成本此時也變成了淩氏一筆不小的負擔。
而這,並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曾經一直相安無事的炎氏財團開始明裡暗裡的對他們公司進行打壓,有搞垮他們的意思。
一時間,淩氏上上下下陷入了一種恐慌之中,公司高層開始不停的開會,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主持大局。公司高層沒有辦法,只好把事情上報給趙雅之。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趙雅之也嚇得蒙了一圈,怒目圓睜,趙雅之一下子就想到了罪魁禍首可能是誰。
心裡恨的牙癢癢,可目前的情況,解決問題纔是最關鍵的任務,只是一個人在公司連軸轉轉了幾天,依舊沒有任何起色。
趙雅之沒有辦法,只好來找唐氏集團唐威,希望他可以幫他度過這個難關:“老唐,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要救我啊,你不救我,我就完了啊!”
其實趙雅之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自己那死去的丈夫和唐威的爺爺是忘年交,當初她決定在美國開公司的時候,唐威就給了自己很多幫助,當然這一切都託了死去的那個男人的活。
有唐威爺爺的幫助一直順風順水的,再加上自己和唐威的關係也不錯,他們公司要是遇到了問題,唐威一定會想方設法幫他解決的。
再加上趙雅之沒有和凌惜音凌朔鬧僵之前,就一直在由凌惜音跟凌朔打擊公司,所以從真正意義上講,他根本就沒有處理危機的能力,更何況是這麼大的情況。
“趙總,你別急,我幫你問問。”唐威看着趙雅之在自己面前哭,心裡煩躁的很,心裡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無能爲力了,但問問也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