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沿着嚴家的私人公路一路疾馳,雷皓天在思考車子會把他帶到哪裡,能夠從嚴家的大門口將他這個嚴家未來女婿請走的人,有能耐這麼做的人,不外乎兩個人,未來岳父以及他的親生父親。
未來岳父沒有理由在這個時間段將他帶出嚴家,那麼最後剩下一個可能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額呵,他的預感,是他的親生父親終於知道了真相。
雷皓天坐姿囂張的坐在車內,抿脣想了很多,想象他的親生父親待不待見他這個私生子。
心理,有些忐忑。
說實話,他已經過了年少渴望父愛的年齡,即便是前幾年,他心裡也是渴望的。但這幾年修身養性下來,他對別的都淡了,唯獨對母親,心肝和寶貝,越來越重視。
至於父親,他不想去打亂他的生活。
雷皓天直接被帶進魅世旗下的私人醫院。
當護士給他抽血之後,他心裡的想法越加篤定。
下半夜,他直接被塞進一間空置的病房,將就了一夜。
醒來的時候,晨曦透過潔白的窗簾灑進來,不過是幾個瞌睡間,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
雷皓天蹙了一下眉頭,他答應心肝七點之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他不想對自己的女人食言。
所以他推開了病房的門,兩個魁梧的保鏢攔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雷皓天不想動手,也覺得化干戈爲玉帛是最明智的選擇。
他挑了挑眉,掀脣:“去告訴你的主人,六點四十分之前,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然後關上門,返回病牀,雙腿一勾坐在那裡等待。
也不過是幾根菸的功夫,房門嘭的被一腳踢開。
只見一個冷厲的男人,手中拿着一個紙袋子,臉色矛盾的走進來,彷彿難以接受,極度氣氛的樣子,瞬息間他的氣息就籠罩了整個病房,氣壓低得彷彿隨時都會降臨一場暴風雨。
然而坐在牀沿上抽菸的雷皓天卻絲毫不受這股冷空氣低氣壓的影響,只是慢條斯理的將僅剩下半截的煙掐滅,隨手扔進菸灰缸裡,然後慢慢的站起來,看着一臉不爽的雷裂。
事情,如他所料。
雷皓天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雷裂左手拿着的紙袋上,只見那雙手青筋暴跳,隱隱顫動。
如果他猜的沒錯,雷裂手裡的紙袋應該裝着一份親子鑑定書。
“你是我兒子?”幾個呼吸間,病房裡就響起雷裂低沉壓抑的聲音,聲音裡夾雜着太多的情緒。
雷皓天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然後一本正經的回答:“從遺傳學角度來說,理論上是這個樣子的。”
彷彿課堂上認真回答教授問題的好學生,他的情緒更加內斂些。
畢竟,他早有心理準備迎接父子相認的這一刻,而雷裂卻被殺得那叫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下一秒,雷裂一個飛毛腿狠狠的踢過來。
緊接着是他暴怒的聲音:“老子什麼時候生過兒子,你小子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你小子從哪裡蹦出來的就給我從哪裡塞回去!老子沒兒子!”
雷皓天一個側身閃過去,臉上無波無浪:“您老注意身體,別閃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