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該死的胎記

上章提要:

◎白髮紅衣的變態佬是空間域主。

◎楊夜從前學習和掌握的文化知識全是歪理邪說。

◎域主難言之隱,楊夜幫忙作弊。

楊夜盯着域主看了半天,咳嗽了幾聲,湊近了一點,小聲問:“域主,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啊,你的意思是不是……因爲怕被上級罵,所以想讓我幫你在你的工作業績上作弊?”

被楊夜拆穿事實,倒是讓域主大感臉紅,好在帶着暗紅色的墨鏡,看不太出來。卻也側過了臉,低聲說:“嗯……差不多是、是這個意思吧。”

“可是,我怎麼能幫你呢?域主,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楊夜有點鬱悶了,本來就是一個夢而已,發展到現在夢也不是了,還冒出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來。

“不是,既然選中了你,你就不是普通人了,我自然要讓你擁有超越一般範圍之上的各種力量。選中了你,當然不可能讓你用血肉之軀去冒險啊。”域主恢復了本色,聲音也輕鬆起來。

“超能力?我會有超能力是吧?”楊夜這下興奮了。

“嗯,總之是要強於你們所有普通人的。”域主笑着,趟着紅袍子走了幾步:“而且,我已經說了,作爲你幫我的報酬,我會給你一種作爲你們來說接近完美的生活狀態。”

“就是說我現在的生活……”楊夜欲言又止:“就是說……如果我幫不到你,我現在的這種生活就會消失麼?”

“你不會幫不到我的。”域主笑着:“每一屆的修仕都把任務完成的很好,修婆就是證明啊,她就是上屆修仕。”

“老太太!你是?……”楊夜吃了已經,急忙轉向楊老太太。

楊老太太在一旁,看着楊夜,沒笑,也沒不笑,只是那麼淡淡的看着,點點頭。

“小子,你記住了!我給了你最好的,也就是說,我把你轉移到你現在過着這麼奢華生活的這個空間,和你之前所處的那個空間略有不同,但其實大部分事實是一樣的。”域主忽然換了一張嚴肅的臉:“那些在原來空間存在的人,在這裡一樣存在,也就是說,除了一點點的偏差,剩下的一切都和你原來的那個空間一樣,只有你自己的身份變了,你明白麼?”

“我明白了。可是……”

“小子,你記住了,你會慢慢知道自己掌握了多大的能力,在這個空間裡,你可以爲所欲爲,只是不能改變這個空間里人類發展的軌跡,明白麼?”域主的聲調有點像警告了。

“我明白了。可是……”

“小子,你記住了,你不單單是在幫我,也是在幫你們整個人類,萬事萬物都有規律,改變發展軌跡會加速滅亡。你要時刻提醒自己這一點,明白麼?”域主越來越正經起來。

“我明白了,可是……”

“小子,你記住了……”域主沒完沒了。

“老子!你讓我說句話行不行!”楊夜氣急敗壞的打斷了域主的話:“你選中我是來幫忙的啊!不是來聽你教訓我的!再這樣我不幹了!”

域主輕輕笑了起來:“你不會不幹的,小子,我給你的,都是你們任何一個人夢寐以求的。”

“哈!域主大人!你想錯了!我楊夜絕對是那種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的人!”楊夜大笑着,挺直了胸口。

“哦?”域主有些意外,動了一下脖子,說道:“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幹了?”

“願意!”楊夜堅定的說:“這麼好的條件,傻子纔會拒絕!”

域主險些摔倒。

“夜子,像你們這些被選中的人,會經歷很多難以想象的事情,很多時候會強迫自己接受何改變,你要有心理準備啊。”楊老太太撫摸着楊夜的胳膊:“你左胳膊上的赤印,就是你的命。”

“赤印?”楊夜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順着手腕一直看到肩膀,那一片火焰圖騰一樣的印記一直延伸到脖子:“這是我的命?”

“好了,小子,去享受你的報酬生活吧。”域主站出來說了一句。

而這句話,楊夜根本沒聽進去,他腦子裡還在回想楊老太太的話,他開始好奇,我的命?難道我的命都是早已註定的?這麼想着,楊夜也這麼問了,他很突然的抓住了楊老太太的手:“老太太,當初你收養我,是不是也是因爲,我是被域主選中的人?”

楊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爲什麼?”

“你的赤印,被域主選中的人,都有赤印。”楊老太太拉起楊夜的手,撫摸着他手腕上那已經伸展開了的紅色胎記:“夜子,現在你該知道了,這不是胎記,這就是你的赤印。”

楊夜此時此刻心裡已經明白了,他是被掌管這片空間的域主選中的什麼修仕,負責修正人類在這個空間的發展軌跡,因爲人類的發展一旦出現異樣或者加速滅亡,作爲域主難辭其咎,會被什麼上級甲域主或者大域主責罰,而域主又不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改變什麼,於是以權謀私,選出一些人來給予他們一切,讓他們幫助域主完成他工作上的偏差和失職。但楊夜心裡卻難過起來,原來曾經和自己相依爲命的老太太,居然是有目的的收養自己,那自己還有親人麼?還能信任誰?而且,他更擔心的是,成爲一名所謂的修仕,究竟要作些什麼。

楊夜看着楊老太太,輕輕嘆了口氣,又看向域主,問:“好吧,域主,告訴我,你要我做什麼?”

“呵呵,我說了,小子,你先去享受你的生活吧。因爲修仕不止你一個,在你生活的那個空間裡,還有其他修仕,等我一一見過他們之後,我會找你的。”域主又大義凜然起來,微笑着擺出統治者的架勢:“記住了小子,當你的赤印發熱灼痛的時候,就是我要找你了,穿越任何境面都可以來到中立空間見到我。”

楊夜點點頭,心情複雜。

域主轉頭對楊老太太說:“修婆,送他回去吧。”說着話,域主腳下的灰燼又開始散開,整個身子也慢慢浸入灰燼下面的一汪死水之中,直到徹底消失。

“好了夜子,回去吧。”楊老太太說着,身邊瞬間出現了和楊夜在那個衛生間裡看到的一摸一樣的鏡子,透過境面,楊夜甚至可以看到衛生間裡的擺設。

楊夜走向境面,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站在鏡子前面回頭看楊老太太:“老太太,不不,修婆大人,我想問一句,你以前也曾經是修仕,對麼?”

“是的。”聽見楊夜這麼叫自己,楊老太太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哀傷,她明白楊夜爲什麼態度突然轉變,曾經拿她當親人的楊夜,自然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修仕不都是又報酬的麼?榮華富貴應有盡有,爲什麼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卻過着那麼清貧的生活?”楊夜皺起眉毛。若有所思的看着楊老太太。

“呵呵,夜子,那是我自己要求的。”楊老太太苦笑了一下:“我需要一種簡單平靜的生活,來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什麼意思?”楊夜有些警覺了。

“夜子,等你當上修仕,總有一天會明白的。”楊老太太伸着手,撫摸着楊夜的臉:“別記恨我,夜子,你得相信,我是你的親人,我是愛你的。”

楊夜還想追問什麼,楊老太太卻在他胸口用力一推,那股力量相當巨大,楊夜仰面倒進了境面之中。耳邊還在迴響着楊老太太的聲音:“我是你的親人,但是你是被選中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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