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兒冷哼了一聲,胸往前一挺,慢慢的走向木子軒,伸出手捏住木子軒的下巴,冷笑道,“你以爲就你這種倒黴窮酸樣,澤會看上你?你就不要做白日夢了,還是趕緊哪裡來的滾到哪裡去吧!”
說完之後俞婉兒便放開了木子軒的下巴,然後假裝非常純良的摔倒在地上,木子軒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便看見某人毫無預警的倒在地上,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己。
木子軒:“(¯皿¯)凸!”
摔!又來這一招?
她擡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實在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一個愛發脾氣,一個愛演戲,兩個人簡直就是霸王中的戰鬥機!
就在這時,冷澤走到客廳看到俞婉兒跌倒在地上,眉頭一皺,朝俞婉兒走來。
彎下身子把手伸到她面前,淡淡道:“婉兒,你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會摔倒。”
俞婉兒原本想說是木子軒將她推倒的,但是看到冷澤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後怕地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敢說出陷害木子軒的話。
她握住那隻沒什麼溫度的手,一下子被拉了起來,由於慣性,她狀似被直接拉進了懷裡,實則是她卯足了勁兒往冷澤懷裡撲。
所幸冷澤沒有拒絕她。
俞婉兒得意的看了木子軒,然後雙手緊緊的扣住了冷澤的脖子,一臉嬌羞的說道,“討厭,還不是你不知道節制。”
說完便害羞的點了點頭,冷澤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然後看了一眼還楞在那裡的木子軒,便低頭在俞婉兒的耳邊說道,“你看你身上髒了,去洗個澡吧。”
說着,便放開了她。
俞婉兒聽到冷澤如此說,即便心有不甘,也不敢抵抗,只好鬆開手,然後一步一步地走進了衛生間。
冷澤坐到了沙發上,木子軒剛想離開,卻被冷澤叫住了,“木子軒,你去哪了?”
木子軒認命地停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冷澤,只見他一臉沒有表情的看着自己,看不出所謂的喜怒哀樂,瞬間她的心情如同北方過境一般,完全不想回答。
見她久久不說話,冷澤皺起眉頭,拿起電視機上的遙控器狠狠地向木子軒給扔了過去。
木子軒被嚇了一跳,還是靈敏地一閃,遙控器很光榮的摔在了地上。
“你不知道我是在問你話嗎?你是不是去了凱森那裡?”冷澤的眉頭越皺越深。
木子軒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不想跟冷澤多說話,尤其是現在。
她彎下身子撿起遙控器,看到已經壞了的遙控器,只好放在臺子上,然後站直身子,冷冷的說道,“不好意思,冷澤先生,我們合約裡似乎沒有這一條吧!這是我的私人隱私,對於你無可奉告。”
冷澤沒有想到木子軒的態度居然是如此,心裡一下子怒火上身,從沙發上站起來直直的走向她。然後,他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握緊。
木子軒雖然感覺到很痛,卻硬着頭皮咬着牙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冷澤見她全身冒冷汗,嘴角揚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然後把木子軒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你可是我花錢買回來的看護,你沒資格跟我講條件。”
木子軒想要逃離這個沒有溫度的懷抱,卻怎麼也推不開,她擡眸看着冷澤,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一點點作用都沒有嗎?還是不足以改變這位大少爺這些莫名其妙的思想嗎!
就在這個時候,洗完澡的俞婉兒一出來就看到他們兩個人這種曖昧的姿勢,心裡頓時很生氣,礙於冷澤在場,也只好拿眼刀殺木子軒千萬遍之後,硬生生壓下了脾氣。
高跟鞋的聲音走在地板上咔噠咔噠響着。
木子軒這一次再掙扎,卻輕而易舉地掙脫了來。她一逃離,便快速的往後退了幾步。
冷澤對於她這樣的表現有些不悅,而俞婉兒卻認爲木子軒此時此刻是在欲擒故縱,故意引起冷澤的注意,心中對她的怨恨多了幾層樓。
當俞婉兒還沒有走到冷澤身邊的時候,他一個健步上前將她往自己的懷裡一拉,然後狠狠地吻了上去。
俞婉兒有點兒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冷澤早已經結束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可這足夠讓她在心中暗喜。無論如何,她在冷澤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木子軒無奈的看着兩人在自己的面前秀恩愛,剛準備無視他們去廚房幫吳媽的忙的時候,俞婉兒不滿地看着冷澤問道,“澤,你們剛纔在說什麼呢?”
這麼一問,冷澤原本消散不少的怒氣又重聚了回來。
他伸出手指着木子軒,“這是我花錢起來的看護,是不是應該什麼都聽我的?”
“冷澤先生,我再說一次,我們兩個都有私人的空間,你過你的,我過我的,與你有什麼關係。”木子軒也怒了,既然昨晚說了這麼多都沒事,乾脆破罐子破摔好了,橫豎大不了不過沒命罷了,反正她也無依無靠。
她臉上毫無表情,就這樣冷冷的看着冷澤。
“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看護,我花了錢的,你就該聽我的命令!還有下次不要挑戰我的極限,要不然吃苦的一定是你。”
冷澤冷冷的口氣讓木子軒一下子沒有了平時的忍讓和溫柔,以前她再怎麼生氣也會控制自己,不會讓自己跟這樣人計較。
可是今天她不想再忍了,她走到冷澤的面前,直盯盯的看着他說道,“我告訴你冷澤,別以爲我一直忍你是因爲我怕你,你根本就沒資格來參與我的私生活,像你帶着女人回來我有過問過嗎?”
木子軒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居然敢跟冷澤說這樣的話,剛說完她就有些後悔了,但是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冷澤聽了她的話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難道這個女人是因爲自己帶了女人回來吃醋了,纔去凱森診所裡幫忙的?他還以爲她一方面是爲了躲他,一方面是喜歡上了凱森。
俞婉兒聽到木子軒居然這樣對冷澤說話,睜大了眼睛,然後指着她的鼻子說道:“澤,你看這個女人多沒有禮貌,竟然敢這樣子對你,不如直接讓她滾吧,我們再去找個聽話一點兒的看護嘛。”
剛說完俞婉兒就被冷澤睨了一眼,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嚇得她不敢再出聲,面上卻爬上了點點笑容。
冷澤看着木子軒,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然後再次走到沙發那裡坐了下來,俞婉兒自然緊隨其後,緊緊挨着他,故意坐的很親密無間。
本以爲冷澤會處罰木子軒,所以她抱着看好戲的態度。
木子軒也嚥了咽口水,等待着自己的審判。
“你去做飯吧!”
冷澤的話一說出口,不僅僅俞婉兒驚訝了,就連木子軒也不知道他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只不過冷澤不願意找她的麻煩,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想到這裡木子軒急忙進了廚房幫吳媽做飯,贏得了廚房工作人員的一致好評。
俞婉兒看着木子軒離開的背影有些不甘心,“澤,你就這麼放過這個冒犯了你的女人嗎?”
冷澤不悅,“我的事情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插手了?”
俞婉兒立馬識實務爲俊傑般閉上了嘴。
木子軒一個人在廚房裡忙來忙去,冷澤跟俞婉兒在外面你儂我儂。
所幸木子軒倒沒有很介意,無論冷澤在她看來如何不對,有一句話倒是確實如此——她不過是他花錢僱來的一個看護而已。
那麼,很多事情,做好本職工作就好可。
飯菜做完之後,木子軒便和其他傭人一起將所有的飯菜端上桌子。
冷澤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命令道:“坐下吃飯。”
木子軒挑了挑眉,轉身脫了圍裙,然後洗了洗手,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俞婉兒心中更怒,看着木子軒,握着筷子的手隱隱顫抖。看來,她還得找機會毀掉這個女人。
“等等,你去幫我拿杯水吧,我有些渴了。”
俞婉兒在木子軒落座之前笑眯眯地擡起手指着冰箱的位置命令,“冰的。”
木子軒嚥了咽口水,稍稍扭頭側眼瞟向冰箱,雖然說天氣是很熱沒錯,但這該是有多重口味,要吃飯了還喝水?
“還不快去?”俞婉兒見木子軒遲遲沒有動身,雙眸中透着她看不清楚的某些意思,頓時不悅起來,提高了音量再次開口。
木子軒無奈,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拍了拍手就準備依照指示做事。
這人非要作死,怪誰咯。
“回來。”
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止住了木子軒的剛邁動沒幾步的腳步,她很自然地回過身,朝聲源處看去,只見冷澤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反倒是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幾分不悅。
木子軒眨了眨眼睛,突然發現一個事情,似乎她當了這麼久的看護以來,除了皺眉,倒是還真的沒發現冷澤有什麼其他面部表情了。
“澤,怎麼了?”俞婉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柔着神情,加之本就坐在冷澤旁邊,便一個擡手,慢慢地攀上了他的手臂,覆在上面,來回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