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澤的手裡端着兩杯檸檬茶,看着木子軒緊張的模樣, 他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子軒,你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吧!?”他開口詢問道。
被戳中了心事,木子軒緊緊的咬着下脣,眼眸裡盡數糾結。
她該怎麼跟冷澤解釋?說自己在跟威廉發短信麼?
恐怕按照冷澤對愛情小心眼的模樣,甚至還會誤會他跟威廉有一腿吧!
想着,她下意識的將手中的手機往背後塞了塞。
越想越不對勁,冷澤連忙從她的手裡奪過了手機,,放在面前認真地觀看着。
木子軒的掌心一空,轉眼手機已經跑到了冷澤的手裡,她不禁生氣的扁了扁嘴,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啊,不知道不能隨意翻別人的手機麼?”
冷澤不屑的輕笑了一聲,迴應道,“別人?在我的心裡可是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別人過。”
冷澤的霸道讓木子軒的心裡異常的無奈,她轉過臉,朝着冷澤做了一個鬼臉,
冷澤望着手機屏幕上的那個聯繫人,驚歎般的開口說道,“竟然是威廉發給你的短信!他爲什麼要問你我們的飛機是幾點啊?”
木子軒搖了搖腦袋,一把奪過了手機,“我怎麼知道!”
“估計是朱莉想跟你道歉吧!”木子軒低垂下眼眸試探性的說道。
“道歉?”冷澤的脣角嗤笑道,“我寧可相信母豬上樹都不會相信朱莉道歉。”
木子軒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開口勸慰道,“其實朱莉也就是因爲喜歡你比較癡狂而已,其實她的本性依舊是善良的。”
冷澤將檸檬水遞給了木子軒一杯,自己一邊喝着,一邊感慨般的說道,“嗯,我比你還要清楚這個道理,因爲以前的朱莉是跟你一樣的善良。”
“或許她這些年開公司承受的壓力比較大,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希望你會全身心的踏入了商業圈裡。”
冷澤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木子軒的手掌,“因爲太過於現實,不是你能夠承受的起的,我不希望商商業圈這個大染缸,將你渲染成彩色的,更加不希望你會變成朱莉那副模樣。”
木子軒微笑着,她伸出手拉緊了冷澤的手臂,鄭重的保證道 ,“冷澤你放心吧,本身我就對商業圈沒有什麼太大的愛好,之所以踏進去,說實在話也是爲了能夠配得上那麼優秀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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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既然你不希望我踏入商業圈,那麼我就爲了你離得遠遠的, 這一次無論多麼艱辛 ,我都陪着你找到水晶之石。”木子軒鄭重的開口。
“嗯。”冷澤感動的說道。
另一邊的威廉接收到木子軒的消息之後,便跟朱莉交代道,“冷澤和木子軒要去北極了,是這個晚上六點的飛機。”
北極?
朱莉的心裡壓抑不住的震驚,有了之前威廉的安慰,她已經稍微釋然了很多。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他們說的麼?”威廉歪着腦袋,疑惑的問道。
朱莉緊緊的咬着下脣,`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了幾抹悲痛。
她的確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更加不知道應該以一個什麼樣子的角度去說。
看着朱莉面頰上的情緒,威廉的脣角勾起了一抹落寞,他難過的是冷澤依舊還是可以帶動朱莉的情緒。
“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出去了。”威廉脣角盪漾起了一抹無奈,開口說道。
說完,威廉邁開腳步走出了房間。
房間裡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朱莉坐在牀上,雙手緊緊的環住了自己整個身子,她該怎麼做?
此時她的心裡是異常的迷茫落寞。
飛機還有五分鐘要飛走了,冷澤和木子軒緩緩站起身,留戀的望了一樣美麗的城市。
緊接着他們面面相覷,各自的脣角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飛機起飛,六點一刻。
朱莉望着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屏保上她和冷澤的照片,一滴眼淚掉在了手機的屏幕上。
晶瑩的淚珠彰顯着悲傷的氣息,同時帶動這朱莉的心絃。
威廉靠在牆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朱莉超乎了他醫療之外的沒有出來,他明白朱莉是真真實實的知道自己的錯誤,只是她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去面對。
雖然並不知道木子軒和冷澤到北極幹什麼,但是他卻清楚那邊的危險程度。
只希望他們能夠平安的回來,能夠等到朱莉的一聲道歉。
……
飛機飛了幾個小時,終於到北極,北極的空氣冷的令人心顫,好在二人準備充足,從行李箱中拿出了事先備好羽絨服,套在了身身上。
緊接着,她們動起了身子朝着北極的內部出發,按照喬裡醫生給他們的地圖。
在浩瀚的北極中,還有綿綿不斷的雪地裡,二人連續走了三天三夜,中途也遇到過野獸和磨難,但是他們都一一挺了過去。
可是令他們感到痛苦無奈的是,他們帶來的食物已經快要吃沒了。
前方還有些路程,再加上返回,是遠遠不夠的。
冷澤伸出手捂住了木子軒的腦袋,摩擦着替她取暖。
當他把食物不夠的消息告訴了木子軒,木子軒沒有意料之外的震驚難過。
隨機她沉思了一番,開口說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食物。”
“不行!”冷澤開口呵斥道,“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北極的最裡面,危險隨時有可能發生,我絕對不會讓你冒這個險的!”
“可是我們不去的話就都得死!”木子軒拉緊了他的手,鄭重的說道。
冷澤輕抿了脣角,目光嚴肅且深邃。
好半天他才伸出手來,對着木子軒說道,“那我們一起去。”
二人協商之後帶好地圖然後走進了北極的冰湖裡旁邊,冷澤在附近撿了一塊石頭,準備砸開。
可是無論他砸了多久都無法,將冰窟窿砸開,一時間他有些氣餒。
“我們看看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木子軒小跑到行李旁,從裡面翻出了一把大錘子,那是他們防止路上被當地土著抓去帶的防身物品。
“好。”冷澤接過錘子,思忖了一下,搖了搖頭,“不行,這個湖面不小,而且我們現在都站在湖面上,萬一要是將湖面砸爛,引起了冰面崩裂,我們怕是都要掉下去。”
木子軒蹙了蹙眉頭,冷澤說的在理,可是現在他們除了這把大錘子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用了。
“你還記得咱們臨行前帶的那個打洞機麼?小型的那個?”冷澤突然想起了他們帶的那個小型的打洞機,本來是想在他們走過的路上打洞留下痕跡的,只是大雪的覆蓋太快了,打洞也沒有什麼用處,所以打洞機也就沒有用上,現在看來,興許用得上了。
木子軒愣了愣,“路上的行禮太多了,那個小型打洞機在我們丟的那包行禮裡面。”頓了頓,她的眼睛一亮,“等等,那個小型打洞機還在,在那個枚紅色的包裡面了。”
木子軒不等冷澤說什麼,就小步跑了過去,冷澤緊隨其後,他將小型打洞機拎了出來,選了一個冰層看着比較薄的地方,與木子軒對視了兩秒鐘,便將打洞機放在冰面上,搖動了它的動力裝置,只聽到“轟隆轟隆”的聲音在響,冷澤打了一會兒,將打洞機拿了出來,蹲下觀察冰面。
誰都沒有想到,冰面竟然紋絲不動,除了幾個薄薄的缺口以外,再沒有其他被傷害過的痕跡。
冷澤沒有說話,再次將大冬季的動力裝置上緊,放到了冰面上,可以看出,這次他用的力道比上次大得多,似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只是當打洞機離開冰面的時候,冰面仍然沒有什麼變化。
“怎麼會不行?!”冷澤失聲。
“咱們還有火柴,可以試試。”
冷澤眉頭高高的蹙起,讓木子軒站在原地不要亂跑,自己走到行李旁,取了火柴,同時還拿了一把鑿子。
這種天氣外加上寒風,火柴根本就點不燃,他們唯一剩下的氣體打火機對於如此厚的冰面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冷澤似乎是有些着急了,轉身將自己的圍巾圍在了木子軒的頭上,讓木子軒在行李旁邊坐着,然後拿了鑿子,自己在冰面上鑿着。
不知道爲什麼,這種時候木子軒的心中竟充斥着滿滿的恐懼,她突然感覺他們好像真的走不出去了。
肚子叫了一聲,她下意識的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但還是感覺冷風夾雜着雪花從衣領往裡面灌,擡頭看着前方的路,一片白雪茫茫。
遠方的太陽就要落下,現在的北極還沒有到極晝,所以日升日落很正常,她似乎都不知道他們到底走了幾天幾夜,看了幾次太陽落山。
夕陽的餘暉金燦燦的,看着頗有暖意,只是,在這零下幾十度的氣溫裡,並沒有什麼用處,他們絲毫沒有感覺到來自太陽的溫度,一切都在散發着冷氣。
木子軒擡起手,對着厚厚的羊皮手套哈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