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許諾的應允,木子軒的脣角勾勒起了淡笑的弧度,“謝謝你,許諾,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那些令我疼痛的過去,如果沒有你我不會這麼快重新審視未來。”
許諾輕笑着搖頭,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沒關係的,子軒,只要你需要,我永遠都站在你的身旁,甚至會比那個人更加的能夠保護你。”
說道最後一句,許諾的面頰上閃着濃濃的憤恨,木子軒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人’是指誰!
她微微垂下眼眸,掩藏住那一抹失落,沒有多說什麼,“恩,我知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許諾憐惜的應允着。他的心裡十分清楚,冷澤始終是木子軒心中的一道刺,拔不掉會疼,拔掉會更疼。唯一能夠做的便是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漸漸接受那根刺的疼痛。
習慣了也就漸漸的放下了。
許許站起身,許諾默默的跟在木子軒的身側,高大健碩的胸膛正好擋住了木子軒的身軀,像一個騎士一般,認真的守護着自己心中的愛人。
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許諾剛要提上蔬菜去清洗做飯,木子軒便出聲阻止了下來。
“許諾,我來吧,不管是在巴黎還是在你家都麻煩了你這麼久,現在該是我爲你做一頓飯回報你的時候了。”木子軒一邊說着,一邊從許諾手中接過了蔬菜。
許諾微微一愣,接着他的脣角盪漾起了一抹弧度,沒有任何阻止的鬆開了手中的袋子,笑着迴應道,“好啊,不過我的胃可挑剔着呢!”
木子軒毫無難度的笑了笑,“再挑剔也應該沒有冷澤的胃挑剔吧!當初……”
說到這裡,木子軒的聲音戛然而止,許諾的臉色突變,氣氛陷入了尷尬。
只是一秒鐘,木子軒又重新恢復意識,她拎起了裝着蔬菜的袋子,喃喃的重新說道,“抱歉,我不應該說這些,我去做飯。”
許諾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阻止,凝視着她的背影略有些落寞。
經過了兩個小時的奮鬥,木子軒終於完成了晚餐的戰果,也成功的將乾淨的廚房弄得像是剛剛打過仗的髒亂。
望着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晚餐,木子軒的脣角勾勒起了幾抹欣喜的微笑。擡起頭剛準備叫許諾吃飯,便被沙發上的那一幕紅了臉。
只見許諾穿着寬鬆的白色襯衫坐在沙發上目光專注的看着手裡的劇本,修長的雙手慵懶的搭在了沙發上,白色襯衫鬆鬆垮垮的露出了大片古銅色的腹肌。
或許是木子軒的目光太過炙熱,很快許諾便反應過來,他露出了令人無法移除視線的笑容,放下了手中的劇本走到了木子軒的面前,笑着說道,“好香的晚餐啊,今天可有口福了。”
木子軒反映了過來,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她將手中的筷子端到了許諾的面前。然後坐回到了椅子上。
許諾端量之後夾起了離自己最近的紅燒魚放到了嘴裡,細細品嚐,讚歎的說道,“不腥不膩,子軒你的手藝還真是不錯。”
木子軒謙虛笑笑,迴應道,“如果你喜歡的話,就多吃一點。”
“放心,我不會客氣的。”許諾開心的輕抿了脣角。
木子軒也動起了筷子,小口的夾着碗裡的飯菜,像是有着什麼心思一般,食不知味的。
發現了這一點,許諾關心的問道,“子軒?你有心事?”
木子軒笑着迴應道,“心事談不上,只是發愁自己該到那裡找工作是好。”
當初以爲家境困難,木子軒大學都沒畢業便到了醫院當了看護,後來到了冷府她便順其自然的辭去了那份工作,如今社會看的是文憑和學歷,對於木子軒來說要想重新找一份工作是難上加難。
許諾猜到了木子軒的心思,沉思了一下,欣喜的開口提議道,“不如你到我的公司上班吧,還是在巴黎的工作,當我的助理。”
“這怎麼行,在巴黎的時候還是麻煩你照顧的我,況且助理的學歷很高,我沒有……”木子軒略有些自卑,聲音越說越小。
“有我在,需要什麼學歷?”許諾目光堅決的看着她。
木子軒依舊是面露難色,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你的助理是琳達,她很能幹,我去了也只是添亂而已。”
許諾毫不介意的搖了搖頭,笑着迴應道,“相信自己,我會讓琳達來幫助你的,況且你只要跟在我身邊就好,不需要多做什麼的。”
許諾的話讓木子軒很感動,不過她還是真誠的回道,“謝謝你,許諾,、不過我會認真學習的,爭取能夠儘快幫到你。”
許諾聽着她的話,不禁欣喜的問道,“那你是同意了?”
木子軒順其自然的點了點頭,“沒錯,只不過以後在公司就要麻煩你了。”
“不會。”許諾連忙搖着頭,他認真的保證道,“子軒,你放心,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
他深情的目光太過炙熱,木子軒連忙轉移了視線,面露出了淡淡的愧疚。
其實她寧可許諾對她不要那麼好,這樣她心裡的負疚感就會少一些。
吃完飯之後,許諾臨時接了一個電話,木子軒便趁着這個功夫將碗給洗了。
接完電話之後,許諾的面色略有些鐵青,木子軒識趣的上前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不是。”許諾先安好木子軒的心,最後許許說出了自己內心的顧慮,“是琳達打來的電話,她說我必須在今天調整好狀態,明天有一個很重要的青春偶像劇,我必須要出演。”
木子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那明天你就趕緊去吧,我陪你。”
木子軒的話正合了許諾的意,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的詢問道,“可是你纔剛剛恢復,真的不再休息幾天麼?”
“不用了。”木子軒釋然般的笑了笑,“我已經好多了,況且儘快進入工作狀態,我的心纔會安穩下來。”
聽着木子軒的話,許諾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在加上木子軒是跟着他工作,將她攬到自己的身邊,時刻能夠保護她,也就沒什麼好顧慮了的。
在講了講關於劇本上的事情,許諾便十分貼心的讓木子軒早點休息了。
木子軒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望着那房間的佈置,都是襯合了她的心意,不難看出許諾這樣畢竟單調的大男人花費了多大的心思。
想到了許諾這幾天的貼心照顧,木子軒的心裡便一陣感動,可是她比任何都清楚,感動不是愛……
如小鹿般靈動的眼眸不經意之間瞄向了櫃檯上擺放的幾瓶上好的紅酒,她從來不喝紅酒,但是這一次她卻情不自禁的邁開了腳步,朝着那擺着紅酒的酒櫃走了過去。
她直接起開瓶蓋,找不到杯子她就直接端起瓶子,用力的喝了一大口。醇厚的酒液緩緩流入了五臟六腑,木子軒舒服的呼了人一口氣。
紅酒雖好但是它始終比不過啤酒的勁,紅酒的魅力便是每時每刻提高人的尊貴,而啤酒的價值便在於麻痹人的神經,可以使人暫時忘記心裡的疼痛。
口袋裡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木子軒連看都不看直接接聽,她緩緩的走到了窗戶前,一邊留戀的又喝了一大口,一邊豪爽的大聲喊道,“喂這麼晚了誰阿!”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傳來了一陣熟悉的男聲,“子軒……”
這道聲音如同硫酸一般,澆在了木子軒鮮血淋漓的心上,她吃疼的半眯了眼睛,強烈的氣勢瞬間消滅了下來。
“什麼事情?”木子軒的語氣如同滲了冰一般的冰冷。
“沒什麼事情……”
聽完,木子軒就要放下手機,“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
“別……”電話那邊的冷澤連忙出聲阻止,“我……我也只是想要來叫叫你的名字罷了。”
他話語中的每個字眼都染上了化不近的溫情,令木子軒的心驟然一顫,淚水也如同綿綿不斷的小溪流一般,順着面頰滑落。
“子軒,我真的很想你,你回來好不好?”冷澤放下了架子,略帶着落寞呢喃道。
木子軒伸出修長的手指無聲的擦了擦面頰上的淚水,平靜了一下情緒,問道,“我還能回去麼?我還有資格麼?”
“當然了!子軒,你永遠都是冷府的女主人,沒有我的允許,誰敢說你沒有資格!”
木子軒嗤笑了一下,溫聲迴應道,“冷澤接受現實吧,你是豪門總裁,而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我們之間的身份永遠是不平等,在加上朱莉那件事情……”
“別提朱莉!”冷澤語氣不善的打斷了她的話,“是我防備心太弱了,我原本以爲我和朱莉只是一個七年的好朋友,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對我有這種心思。”
“如果不是因爲愛,誰甘心一直在你身邊呢?”木子軒的脣角勾起了一抹悽慘的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憂傷,“冷澤,我們分手吧,這段相差的感情原本就不該開始,朱莉只是幫我們更快的認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