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助理剛要將匕首插進狄巖的要害時,一旁的保鏢及時的攔住他,“大哥,先留他一條狗命吧!”
助理沒有想到自己殺人時被人打斷,他不耐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保鏢,問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保鏢畢恭畢敬的回道,“老大,雖然這個小子是個混蛋,但是我們之前有調查過,當初木小姐和他在一起的時侯拼命的賺錢替他還債,去當咱們冷二少的看護,也是爲了他才迫不得已答應冷老爺子的,反正我們也沒有任何線索,倒不如在給這個臭小子三天期限,如果找不到,到時候再處置他也不遲,指不定木小姐念着舊情,真的被這小子帶來了呢。”
助理冷冷的擡頭看了狄巖一眼,後者也不顧疼痛,立刻咬着牙識趣地狗腿哀求,“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定能找到,再多給我幾天時間,木子軒是個很念舊情的人,只要你們埋伏好,我再約她出來見面,一定能抓到她的。”
事到如今,他也不顧話裡有幾分真假,能脫險纔是目的。
助理皺着眉頭,讓原本看上去就兇狠的臉龐此刻更爲嚇人,他略微一沉思,覺得這也是一個辦法,索性擺了擺手,“滾。”
狄巖如獲大赦,顧不上再多說什麼,重獲自由之後便立馬落荒而逃,生怕有人突然反悔,恨不得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看着前方奔跑的背影,助理的目光中閃着冰冷的寒光,他伸手召喚過來保鏢,“你現在去跟着他,一有消息趕緊通知我。”
狄巖獲赦後,整天都埋伏在萬達廣場中時刻等着木子軒的出現,終於在追蹤的第三天早晨中等到了她的出現,只不過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凱森。
狄巖看着木子軒和凱森十分愉快地逛商場,買食材,他忍不住的吐了一口厭惡的痰,發牢騷的自言自語說道,“媽的,老子這幾天露宿街頭,吃着麪包,你木子軒倒好,踹了冷家二少之後,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歡快瀟灑!”
不過牢騷歸牢騷,木子軒的身邊有凱森,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一路跟着她們兩個到了診所。
藏在暗地裡跟蹤的保鏢默默的給助理彙報了情況後,繼續觀察着。
凱森突然接到了一個臨時的急診,他皺着眉頭不放心的看着她,“子軒,你自己一個留在診所裡能夠照應過來麼?要不然我叫託尼過來幫助你?”
木子軒笑着回拒道,“不用麻煩託尼了,我之前在醫院裡有過護士經驗,這些事情我還能應付過來。”
“那好,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凱森擡手看了一下手錶,事情比較緊急,也容不得他多猶豫,和木子軒道別後便匆匆的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在暗處的狄巖可謂是極爲欣喜,等了這麼久的機會眼看就要到手了。爲了保險起見,他不敢急,迅速查看了一下週圍,確定凱森走遠了之後,才從暗處走了出來,然後一派輕鬆地走進診所。
他大搖大擺地邁入木子軒所在的診室,然後輕輕地鎖了門,之後徑直坐在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正在背對着他整理資料的木子軒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的來襲,她笑盈盈的說道,“你好,請問您是哪裡不舒服?”
“心裡不舒服。”狄巖十分胚子氣地說道。
木子軒一驚,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過頭,十分不友善的看着他,“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嗯?木子軒,找了別的男人,就忘了我這個舊愛了?”狄巖嘲諷地笑着,然後像是在自己家裡一般十分熟絡的環顧着四周,“你新釣上來的這個凱子不錯嘛,別說這裡雖然是個小診所,但是這些設備也不比大醫院的差,你說,這些東西我拿去賣了能換多少錢?”
“狄巖,我們已經結束了,你還想幹嘛?!”木子軒滿臉敵意的看着他。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原來是這樣令人憎惡的?
“我想幹嘛你還不知道麼?”狄巖突然變了嘴臉,他漸漸地靠近木子軒的身旁,伸出手在她細膩的小臉上放肆的揉捏着,深邃的眼睛中閃着令人噁心的*。
木子軒察覺到不對勁兒,想要跑,斜眼卻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了,於是飛快地躲過狄巖的觸碰,立馬跑到了牆角,伸手拿起了一旁的擺放的花瓶,指着他,“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任你擺佈的木子軒了,你要是敢動我或者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我就立馬報警!”
“報警?”狄巖卻突然像是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依舊肆無忌憚的向木子軒走去,“你報啊,你儘管去報,你以爲警察會抓得到我麼?!況且,大不了就是坐幾年的牢,總比在外面被冷家的人追殺好吧?”
“哦,我忘了,你還不知道我這幾天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狄巖露出諷刺的笑容,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口,接着說道,“看到了嗎?這都是拜你所賜啊木子軒,當初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麼大能耐。”
木子軒皺眉,“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胡說。”
“胡說?哈哈哈……”狄巖突然毫無預兆的大笑起來,“怎麼,木子軒,難道你還不知道?冷家二少爺,現在可是拼了命滿世界地在找你呢。”
木子軒臉色一沉,心中閃過某種特殊的情緒,“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狄巖收斂住笑容,面露兇狠之意,“知道我前幾天爲什麼約你出來嗎?那是因爲冷家的人找到了我,讓我還錢,我和他們說能找到你,他們才放我走的。沒想到我們才幾個月不見,你的智商倒是高了不少,沒被我騙走,所以,三天前,那些人又找到我了,把我往死裡揍。而這一次,我又逃脫的理由竟然還是因爲你,木子軒,你的能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木子軒脫口而出:“你那天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狄巖以爲她說的是他一直都愛着她的那一段,臉上露出了陣陣鄙夷,“怎麼,難道你還相信了?當然是騙你的啊,真是傻逼一個。長相比你好的,身材比你棒的女人多了去了,我狄巖了從來不是一個專情的人,如果不是因爲你那個結婚了才能上牀的規矩,我早就把你給甩了。”
看着木子軒漸漸變黑的臉色,狄巖繼續說下去,“哦對了,其實每一次你在我欠錢被人追的時候站出來然後幫我還錢,那個時候我還是挺喜歡你的,其他時候,哈哈哈,不過是因爲還有利用價值而逢場作戲罷了。”
“你……”木子軒心裡有幾分難受,看着眼前人的這副嘴臉,卻不知道該索說些什麼,倔強地轉過頭去不再面對他。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原來她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原來她真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狄巖看着木子軒,想到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竟然一下都沒有碰過他,頓時一股無名的情緒傳上神經,他不由分說便伸手用力一拽,將木子軒拉到面前,靠他更近,然後就開始胡亂撕扯着木子軒的身上的衣服,“本來我打算直接把你交給他,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俗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倒不如我先瀟灑一把在甩掉你!”
“你個混蛋,畜生!”木子軒捏緊了手上的花瓶,想要趁機砸上去。
但是狄巖像是早有預料了一般,一個擡手扯過她裡的花瓶,狠狠地砸碎在地上,然後暴怒的甩了她一個耳光,破口大罵,“媽的,婊子,看老子今天不折騰死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去冷府的這些日子裡,恐怕被冷澤睡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吧?別他媽在我面前裝貞潔。今天,就讓我這個前男友實至名歸吧,賤女人。”
許是想到這些天的遭遇,說完話後,狄巖將她壓倒在地板上,更加猛烈粗魯的扯着木子軒身上的衣服,好似要把怒氣都發在她的身上。
木子軒的手腳瞬間被禁錮着動彈不得,只能無助的流下了痛苦的眼淚,她從未有一刻這麼恨過狄巖,她恨自己當初竟然花費了那麼多年的青春愛着一個人渣。
“嘭——”
就在這個時候,診所的門突然被人大力的踹開。
狄巖和木子軒紛紛擡眼向那個方向看去,兩人皆是一驚。
冷澤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此時正和他以前的前男友曖昧,眼中的目光突然變成了冰一般寒冷,他上前大力的扯開狄巖然後惡狠狠地朝着他的臉上打了一拳,“你他媽找死!”
狄巖絕對沒有想到冷澤會找上門來,剛開始的盛氣凌人頓時泄了下去,像條哈巴狗一般跪在地上,不停地拼命扇着自己的耳光,“對……對不起,冷二少爺,是我混蛋,求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白日做夢!”冷澤隨手抓起桌子上擺放的菸灰缸剛想解決了狄巖,卻沒想到,他高高舉起的手臂下一刻卻被人用力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