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冷澤的話,木子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還不等冷澤把手指從她嘴裡抽出,就突然猛地壓住,不重不輕,剛好讓冷澤拿不出來。
冷澤感覺手指被咬,本能的想要抽出,但是越動,木子軒就咬的越緊,雖然不怎麼痛,但是也不好過,於是沉聲說道:“把嘴巴張開!”
冷澤的語氣很冷淡,帶着一絲邪魅,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又彷彿是在策劃着什麼,木子軒看着這些,心裡沒來由的一顫,但是嘴裡還是強硬的咬着他的手指不放,模糊不清的說道:“偶是不會放開的!誰叫你平常總是欺負我!”
“哦!”冷澤的手指不再掙脫,反而帶着笑意問道:“你說我欺負你,可是現在可是你在欺負我呀!你這是在誣告嗎?”
木子軒突然眼睛微微往下望,望着咬住的手指,修長又潔白,這怎麼看也不是一雙男人該長出的手,但是偏偏又長在這個“壞人”的身上,真是天理難容呀!
心中雖然是在抱怨着,但是嘴裡依舊不饒的說道:“哼!誰說現在是我欺負你呀!這個手指,是你欺負我的證據,所以我纔會咬住不放的!”
木子軒繼續含糊不清的,說着自己的“大道理”道:“你剛纔用這根手指,胡亂蘸了一些調料,就往我嘴裡放,如果要是那真的放了十年,估計我剛吃下去,就會沒命!”
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手中也不忘比劃着,於是很不幸,手裡提着食物的袋子,也就一不小心順勢掉在地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音,瞬間,本來活躍的氣氛就凝固了起來。
木子軒望着掉下去的食物袋,眼中很是不捨,但是看着嘴裡的手指,她已經是打定主意不放了,現在要是放了,那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冷澤淡淡的望着,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因爲手指被咬住,整個人的手臂是伸直的,不是他不想拉近距離,而是怕木子軒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到時候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在這荒山野林之中,大幹一場!
冷澤仔細的觀察着木子軒現在的樣子,突然覺得,其實突然發怒的她也很可愛,那麼的自然,彷彿這才事她的天性,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咕咕咕!”
一陣咕咕叫,再次把這沉靜的氛圍的給破壞了,木子軒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連嘴裡的咬着的手指,也被放開了,低着頭,就呆在了那裡。
冷澤在她放嘴的瞬間,也把手指收了回來,接着淡淡的月光和星光,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殘留的口水,晶瑩剔透,他沒有覺得有一絲的噁心,反而感覺好像是什麼蜜糖一般。
冷澤緩緩的把手指放入嘴裡,輕輕*了一下,微微皺着眉頭,望着木子軒說道:“子軒,你的口水味道怎麼這麼重呀!和孜然味那麼相近!”
冷澤不提還好,一提木子軒就有恢復到剛纔的模樣,不過雖然有着一些底氣,但是看到自己要面對的人,有不溫不火的說道:“哼!你自己剛纔做的事,這麼快就忘了?”
“好了好了,別計較這麼多了,燒烤已經好了,我們趁熱吃吧!”冷澤開口說道。
木子軒輕抿了脣角,點了點頭,“嗯。”
說話之間,冷澤已經將剛烤好的魚遞到了她的面前,笑的異常的溫柔,“嚐嚐看。”
木子軒接過烤魚,毫不客氣的咬了一口,味道香而不膩,十分的好吃。
“好吃麼?”冷澤好奇的歪着腦袋,一臉的期待。
這可是他第一次做燒烤呢!
“不好吃!”木子軒的脣角帶着淡淡的笑意,嘴上卻說出了並不相同的話。
冷澤的臉頓時拉的比驢皮還長。
“噗嗤!”一聲響。木子軒忍不住笑出聲來。
望着她的笑容,冷澤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受了騙,他擡起了拳頭,惡狠狠地瞪着眼睛,“你這死丫頭,竟然敢騙我!”
“呦呵!”木子軒譏笑出聲,她不僅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反而衝上前,擡了擡臉,“你倒是打我啊!”
凝視着木子軒倔強的模樣,冷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緩緩放下拳頭,伸出手將她攬到了懷裡。
“笨蛋,我怎麼捨得打你!”冷澤將腦袋埋在了她的脖子處,溫聲細語道。
木子軒的身子一僵,像是被擊到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一般,緩緩伸出手攔住了冷澤的身軀,安慰般的拍打着他的後背。
“放心,我一直都在。”她緩緩開口,聲音充滿了真誠。
……
二人吃完了燒烤,乘坐車子回到了冷府,將木子軒送回房間之後,冷澤的身軀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順着房門緩緩滑落。
雖然木子軒的燒烤散心法起到了作用,但是那也只是在當時的情況下,一旦獨自一個人他便會難過的難以呼吸。
冷老爺子說的那些話對於他的打擊來說太大。
他恨了這麼多年的父親,可是到頭來卻一直都是一個慈父。
他認爲母親死去是因爲冷老爺子當時的不救,可是事實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所有的一切都看起來那麼的荒唐。
冷澤從抽屜裡摸出了一條香菸,他很少抽菸,這些也只是那些人送給他的奉承罷了。
可是今天……
冷澤打開煙盒,從裡面拿出了一隻煙,口袋裡的打火機緩緩點燃了煙,用力的*了一口。
緩緩吐出菸圈,冷澤英俊的面頰顯得滄桑了許多。
“叩叩叩!”
正當他準備吸第二口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用力的敲響。
“冷澤,我可以進去麼?”緊隨着是木子軒詢問的聲音。
知道木子軒最不喜歡煙味,冷澤連忙慌張的收拾了起了煙,開口回道,“可以,請進吧!”
木子軒推開房門緩緩進入,她身穿着羊絨睡衣,頭髮披散着,手中端着一杯熱水,顯然是想要睡覺的節奏。
冷澤緩緩站起身,佯裝語調輕快的問道,“這麼晚了,你來找我什麼事情啊!”
木子軒揉了揉眼睛,迴應道,“沒什麼事情,就是因爲白天的事情一直都在擔心你,所以睡不着。”
說話之間,木子軒已經走到了冷澤的身邊,用力的*了一下,輕皺眉頭問道,“你吸菸了?”
自知自己瞞不過木子軒,冷澤無奈的勾了勾脣角,誠實的回道,“嗯,因爲心情不好,所以便抽了一口,不過如果你不喜歡,我下次不在抽就是了。”
聽完冷澤的話,木子軒再也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她伸出手用力的抱住了冷澤的身子,語調充滿了心疼,“我知道,我能夠理解你,只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在吸菸了,不要在傷害自己的身體了,你可以跟我說,讓我來陪你一起分擔,一起面對好麼?”
聽着木子軒的話,冷澤的心裡一陣暖流劃過。
他主動的環住了木子軒的身體,眼眸裡閃過了幾抹迷茫和無助,“我只是不明白我對我爸的感情,因爲媽媽的事情我應該一直恨他纔對,但是爲什麼得知真相,我卻一點也恨不起來,甚至還覺得有那麼一絲的心疼和愧疚……”
聽着冷澤的話,木子軒反倒是緊緊的咬着下脣,這對於一個從小喪父母的孩子來說,實在是一個很難的回答。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你應該好好的珍惜,雖然冷老爺子對你平時的確是冷淡了一些,但是我能夠看出他還是愛你的,這個世界上哪有親父子有隔夜的仇呢。”木子軒開口說道。
聽着木子軒的話,冷澤陷入了糾結狀態,他緊緊的埋着腦袋,眼眸裡閃着濃濃的陰霾。
“冷澤,你就跟冷老爺子和好吧,既然當年的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並不是冷老爺子的錯,計較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呢!”木子軒拉着冷澤的手臂,一臉的不解。
冷澤將嘴脣抿的死死的,他也不想計較,想像木子軒所說的那樣子輕鬆,可是他的心裡卻是那麼的難受。
“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時間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冷澤的面頰異常的冷漠,刻意迴避了這個問題。
木子軒的眼眸裡閃過了一抹失望,卻也知曉冷澤的性格,她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過身,緩緩離開。
……
月光微淡,滲透在人的身上帶着幾抹冰涼的觸感。
威廉悄然無息的收拾好最後一件行李,回過頭望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熟睡的朱莉,眼眸裡閃過了濃濃的心疼。
經過之前四川的那件事情,朱莉已經好久都沒有睡過安穩的覺了,是他一直都陪在朱莉的身邊安慰着,所以纔好不容易將她哄睡着。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威廉的脣角勾起了一抹釋然般的微笑,如果他的決定能夠讓朱莉覺得幸福的話,那麼他願意承擔一切的後果。
包括替她進監獄……
“這是真的?邱婆婆真的是你殺的?”
監獄裡面,狹窄的小地方到處瀰漫着腐朽的味道。
“當然。”威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不是,我又何必來這裡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