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技能

灰色三層小樓裡,李森和皇甫聖軒面對面跪坐在功夫茶桌前,每人面前放着一個茶杯,茶杯內各有一片菱形綠葉,綠葉在杯中帶動着茶水飛速的旋轉着,形成一個小旋窩。

“皇甫老師,這綠葉怎麼一直在旋轉?”李森改口叫老師是爲自己拜師先做一下鋪墊,並小心的用眼角瞄了一下茶杯,他不敢直視茶水,怕自己又像昨天一樣被旋窩帶入出神的境地。

“讓它多轉一會,它在將靈力釋放到水中。”皇甫老人並不着急喝水,而是凝視着李森,繼續說道:“喝下帶有靈力的水後,你也會擁有靈力,靈力能激發出你的潛能,潛能通過練習被放大,便是你可以在異域中生存的技能。”

“老師,您擁有怎樣的技能?我又會有什麼樣的技能呀?”李森對擁有技能充滿了期待。

“不同的人,會激發出不同的技能。還有些人激發不出技能,技能的激發是很隨機的,沒有任何規律和方法。”皇甫老人繼續注視了李森,說:“你要多留意自己身體的變化,技能的激發沒有什麼先兆,是在潛移默化中產生的。”

“老師,您還沒說您有什麼技能呢!”李森抓住這個話題不放。

“哈哈,我一把老骨頭了,有什麼技能已經不重要。我大弟子司馬德隆擁有金剛不壞之軀,善於防守,再厲害的靈獸也拿他沒有辦法,小徒弟謝天賜可以預知未來……”皇甫老人沒有說完,轉開話題說道:“擁不擁有技能不重要,技能平時也只是個擺設,無用的東西,在異域裡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很小。”

皇甫老人的話李森並沒有聽進去多少,他滿腦子都是在幻想這自己會擁有什麼樣技能,會像超人還是蜘蛛俠?幻想着自己出現在壞人面前,懲惡揚善、聲張正義,最後萬衆仰望。或者像神一樣,萬般變化,呼風喚雨,到時候一定要到日本或者美國大鬧一番,教訓教訓這些喜歡叫囂的小鬼子。或者自己可以解救蒼生,消除災難,長生不老……李森越想越高興,竟然抿着嘴角笑起來。

“這幾日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明天開始就由天賜和你在一起,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他。”皇甫老人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好,好,好!”李森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之中,隨口答應到。

一下午在閒聊中度過,回到家後李森纔想起自己竟然忘記了要拜皇甫老頭爲師的計劃。心想有機會一定要拜師,還要隆重點。同樣,在回家的路上老張又給李森一個牛皮紙袋,李森也偶爾想起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是不會掉下餡餅的,自己的遭遇是不是太幸運了,會不會落入什麼圈套或是陷阱?但隨後又想到自己窮的都靠借錢度日,還有什麼值得這麼大費周章來布騙局騙我呢?再說李森感到自己一直很幸運,只不過幸運女神又再次光臨自己而已。

這一夜李森興奮的過頭了,總也睡不着,幾分鐘就起來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變化,期待着自己出現電影裡的超能力,就這樣折騰到後夜才漸漸睡去。

次日,皇甫聖軒已早早離開,迎接李森的是一個20多歲瘦弱靦腆的大男孩,名字叫謝天賜。天賜內向靦腆話不多,有些話只說一半,顯得很有城府。李森也只不過比天賜大了四五歲,所以兩人相處的很融洽,李森有很多事情問天賜,天賜雖然有問必答,但總是避重就輕。李森也知道有些事情還沒到該自己瞭解的地步,皇甫老頭可能正在進行着一項很重大的事情,自己只是一個棋子,但是能擁有技能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加上每天豐厚的報酬,李森非常喜歡現在的這份“工作”。

李森依舊是朝九晚五,一週五天的 “工薪生活”,早上照看花園,下午喝茶聊天。很快一個月過去了,李森身上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也沒有擁有任何技能。這段時間一直沒有看到皇甫聖軒,陪伴李森的一直謝天賜。

經過一個月的接觸,李森對皇甫聖軒極其徒弟還有異域瞭解到的也越來越多。皇甫聖軒具體多大年紀,徒弟們也說不清楚,他一共有七名弟子,常在身邊的是大弟子司馬德隆和小弟子謝天賜,其餘幾名只在皇甫召喚的時候纔出現,平時弟子之間也沒有聯繫。就連小弟子天賜也只見過五位師兄師姐,二師兄夾谷陽卻從來沒有見到過,據說是一直在執行一項很重要的任務。天賜很少參與任務,只進入過幾次異域,原因是他的技能是預知,攻擊和防守能力不強。天賜主要的任務是幫大師兄照看生意,也就是德隆證券,由於天賜的預知能力,德隆證券在股票期貨方面的投資可以說一本萬利、利潤相當的豐厚,這也是皇甫師徒重要的資金來源。

天賜還告訴李森,在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可以出入異域,也有異域的“人”來到我們世界,但大家都相安無事,這個平衡沒有被打破。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異域都可以自由出入的,有些異域之門一直被封印着,無法進入。是誰封印住的,什麼時候封上的,沒有人知道。

一個多月後,在李森對自己能擁有技能漸漸失去信心的時候,聽到天賜說十幾天後他們要執行一項任務,有可能帶上李森,這一下又觸動了李森的興奮神經,他即高興又緊張,對能觸摸到未知世界充滿了期待。天賜告訴李森在家修養幾日,出發前會去接他,這幾日就不用來淨月會所了。

十幾天的“小長假”李森正好可以好好陪陪妻子和兒子,由於不知道要去多久,所以李森特別珍惜和妻兒相處的時光。李森在家洗衣、做飯、帶孩子,儼然一個超級奶爸。

一天下午,妻子在做飯,李森領着兩週歲的兒子去小區的健身區玩耍。健身器械旁有很多小朋友,兒子天性好動,一會跑到這兒,一會又跑到那兒,李森一直跟着兒子怕他摔倒,兒子發現爸爸一直跟着自己,反而跑的更快,結果累的李森滿身是汗。李森索性不再管兒子,倚在一個健身器材上休息一下,沒想到就這麼一疏忽,兒子竟然摔倒了,趴在地方“哇哇”的大哭起來。李森趕忙跑過去扶起兒子,發現兒子的嘴脣摔破了,流出血來,兩隻小手也擦破了皮。

“不怕,不怕……沒事的,男子漢沒事的!”李森心疼的撫摸着孩子的嘴脣,心中想不要出血,千萬可別摔壞了。李森這麼一摸,孩子的嘴脣竟然不再出血,傷口也不見了。李森一時沒弄明白,便拿出紙巾將嘴脣殘留的血擦乾。一看,嘴脣上真的沒有傷口,李森感到很奇怪,又檢查了一下牙牀,也沒有傷口。李森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動,他趕快拉過兒子的小手,在擦破皮的地方輕輕的撫摸着,心中暗示着快好起來,奇蹟出現了,李森撫摸過的傷口真的不見了……

天哪!我能治癒傷口?我擁有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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