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離開的時候,清歡的卡宴裡只有母女兩人!
清歡擔憂的開口。“非要離婚嗎?”
“非離婚不可!”林怡然的態度堅決。
“因爲什麼呢?”清歡還是很好奇!
“你別問了!”林怡然道:“我不想說!”
林怡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非要離婚不可。
“是因爲易軍南嗎?”清歡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時,聽到易軍南三個字的林怡然微微一滯,隨後只是嗤笑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見她那樣,清歡便沒有再問。
車子朝着盛景家園那邊開去!
林怡然又道:“許家很多股票被陳家暗自收購,這事已經不是秘密!但是現在陳家的股票聽說也被人偷偷收購!”
清歡愣了下,開着車子,繼續前行:“這不是很正常嗎?商場的規則不都是如此!弱肉強食,爾虞我詐!”
“有人說參與私下收購的人是靳威嶼,這事你知道嗎?”
清歡愣了下,這事她去哪裡知道,她又不是商界裡面的人,靳威嶼也沒有對自己說過這件事,她當然不知道了!
只是,如果是靳威嶼真的要收購的話,清歡還是有點意外的!
爲什麼收購陳氏?
難道只是做爲商業目標,一種他在商業上的規劃而收購的話,她沒有任何想法!
可是清歡只覺得,應該不是!
這件事,如果真的是靳威嶼的話,他應該計劃實施了這個計劃有三年甚至更久了!
那麼,他跟陳靜怡訂婚,這本身可能是一個陰謀!
清歡一想,就覺得心裡發麻!
當初,他拒絕許若鴻的提親,丟了許家的臉!
又找了陳家,給了三年榮耀,卻又把陳家的臉給丟盡!
如今事情漸漸的顯示出來。
以前二十多年前,陳家和許家是一家公司的,許若鴻跟陳世超是合夥人的關係,後來兩家分開,各做各的!
靳威嶼找了他們兩家,如今這局面說明了什麼?
他跟許家和陳家有仇!
只是,三年前,自己一走了之,大概沒有讓他得逞,如果自己不走的話,也許靳威嶼早就實施了另外的計劃!如今想到這個,清歡希望自己沒有多想,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也明白了一點,靳威嶼真的厲害,完全是不動聲色,在謀劃復仇!
單就他明明討厭陳靜怡,卻還能跟陳靜怡訂婚,這一點,靳威嶼就比一般人能忍!
不行,她得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陳家。
大廳裡一片狼藉。
噼啦啪啦的碎了東西的聲音剛剛過去。
接着就是一陣兒拳打腳踢的聲音。“方淳蘭,你這個賤人,我今天抽死你這個賤人!”
陳世超本來就很粗鄙,如今看到報紙上已經不堪入目的照片,這雖然打了馬賽克,可是還是讓他被刺激到了!
昨天看到的照片還能忍受,今天看到的照片,真的不能忍受!
他簡直快要氣死了!
丟人不止,損失慘重,估計股價都要跟着暴跌了!
一想到這個,陳世超的巴掌更加的用力,抽的方淳蘭臉上青腫一片。
方淳蘭沒有反擊,被陳世超抽的左右搖晃,不發一言!
“爸,你太過分了!”大廳裡此刻已經是一片的狼藉,桌椅倒了一地,凌亂裡,陳靜怡赤紅着眼,憤怒的盯着站在眼前的陳世超,母親是丟人了,但是也不至於讓他如此對待!
“你這個混賬東西,沒用的東西!”怒不可遏的咆哮着,陳世超一個上前,在陳靜怡那充滿了抗議和憤怒的視線裡,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揮了出去,重重的打在陳靜怡的臉上,原本高傲精緻的臉上此刻有着五個明顯的手指印。
“你以爲你又是什麼好東西?果然是有什麼媽,有什麼女兒!你跟你媽是一丘之貉,一路貨色!陳氏就葬送在你們手裡了!”顫抖着手陳世超怒氣騰騰的瞪着依舊桀驁不馴的陳靜怡,憤怒的繼續咆哮道:“你媽這醜聞一出,我們家就完了!完了你們能做什麼?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你們千金大小姐能做什麼?。”
陳靜怡被父親這樣罵,還是第一次,她受不了這種待遇,心中扭曲的不行!
“賣啊!賣肉啊!”狂烈的笑聲譏諷的響起,陳靜怡怒着眼,張狂的臉上帶着痛心和譏諷的狂傲,“陳家垮了是你經營不善,是你剛愎自用,是你這些年來沒有推陳出新,是你一直堅持你自己的權力,根本不給有能力的經理人放權,你不垮纔是奇怪!”
“那根本就是一派胡言!”陳世超被女兒反諷很是受不了,他怒瞪着陳靜怡,眼底都是憤怒,“胡說八道,我經營不善?這兩天方淳蘭這賤人醜聞一出,股價跌得都可以組建幾個公司了?都是你們娘們不知道得罪了誰,讓人使出這種手段,沒準兒是靳威嶼!老子還沒有查到是不是他!要是查到了,老子跟他同歸於盡!”
“是!你懷疑!你懷疑他又能怎樣?是我們惹得又能怎樣?現在股價已經跌了,醜聞也出來了!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你以爲靳威嶼是什麼人,他會不清楚你是什麼人?我看他就是想要我們陳家滅亡!當初他跟我訂婚,還不知道憋着什麼壞來呢!”陳靜怡也吼了回去!
“你還有臉說!”陳世超挺着渾圓的身體,發怒的咆哮着,矮胖的身體因爲怒火更是氣得不停地顫抖着,恨不能敲醒自己的女兒,“你自己非要靠過去,一次次惹許清歡,你以爲靳威嶼對許清歡和對你一樣啊?我告訴你,那是不一樣的,許清歡那丫頭比你高明!男人是得不到的纔是最珍貴的!就憑你跟你媽讓人揍得滿地找牙,還銷燬了證據!那證據也是靳威嶼銷燬的!”
“我們是沒有手段!有手段的話,就不會挨你這些年折磨了!得不到的!哈哈,你得不到的,不就是蔡仕蓮你沒有得到過嗎?!”方淳蘭突然咬牙切齒地吼道:“陳世超我警告你,今天我們家有此一劫,那是因爲靳威嶼是蔡仕蓮的兒子!霍小平因爲你跟許若鴻坐牢!蔡仕蓮這是派靳威嶼來報仇了!”
陳世超聞言整個人一愣,錯愕地看着方淳蘭完全沒有想到:“你說什麼?”
“陳世超,我纔是無辜的人!”方淳蘭手狠狠地攥成了拳頭,“我纔是最無辜的,關我什麼事?這些年來你冷落我也就罷了!我不在乎,我出去找人,那是你逼的!我新聞出來,那是因爲你連累我了!”
“無辜?”陳世超冷笑一聲,哼道:“你是陳氏的主母,你享受了這些年陳氏帶給你的物質和榮耀,還享受了陳氏賺的錢給你帶來的小男人,你敢說你無辜?你居然知道靳威嶼是蔡仕蓮的兒子,就該知道我有今天,你也逃不掉!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包括許家,誰特麼都別想逃掉!”
“這到底怎麼回事?”看着父母爭吵的厲害,陳靜怡也是懵了。“什麼蔡仕蓮,什麼霍小平,到底怎麼回事?”
“陳世超,你別想對我一個人發火,讓我一個人買單!”方淳蘭看着一臉冷血的陳世超,她大不了離婚,反正她有私房錢,下半輩子足夠揮霍了!
“來人,將夫人給我帶到後院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院子一步。”陳世超憤怒着一張臉看着方淳蘭,惱火的喊着,幸好他早已經有了防備,否則陳家真的要毀了。
“滾開,誰敢關我?!”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保鏢,方淳蘭視線緊緊的看了一眼陳世超,隨後怒聲一吼,狂怒的臉上帶着恨極的憤怒,她不能被關起來!
“夫人,得罪了!”保鏢快速的走了過來,一把抓向方淳蘭,而方淳蘭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是身高馬大的保鏢的對手。
“放開我!靜怡,快救我!”方淳蘭胳膊被夾着反扭在身後,她開始暴躁的嘶吼着,大力的掙扎起身體,可是卻依舊無法掙脫。
“爸!你這把媽關起來幹嘛?”陳靜怡回神了,她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是現在看來,靳威嶼當初跟自己訂婚也是有目的的!“爸,你不能這樣,我們一家人不能自己亂了陣腳,現在是有人明擺着要對付我們,我們自己再亂了陣腳,那就真的是要滅亡了!”
“不把她弄起來,讓她再去找麻煩嘛?我告訴你們,這是林怡然和靳威嶼聯手搞得,我都查了!你跟你媽媽上竄下跳的收拾許清歡,人家一出手就給你弄個掐七寸的!還有你,要是再爲那個賤人說話,你也關起來好了!”陳世超這次真的怒了,說完,一甩手,就往外走!
陳靜怡愣坐在那裡,好半天,沒有一句話!
走出家門上了車子的陳世超,重重嘆息一聲,如果靳威嶼是蔡仕蓮的兒子,那他究竟想要怎麼辦?
很快,陳世超在車裡就拿起電話,打了一個號。
這邊,清歡開車行駛在馬路上。
林怡然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愣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電話,微微蹙眉,疑惑道:“怎麼是他?”
清歡不解,看了一眼母親,問了句:“誰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