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聽到這個動靜,往後靠了靠身體,沒有絲毫意外。
不過許韓蕊大概猜不到自己會接免提。
於是,清歡淡淡的說道:“我又怎麼得罪你了?”
“許清歡,你這個賤人,你到底做了什麼?讓靳威嶼不來餐廳吃飯,你是不是又使了什麼手段把他騙走了?你跟你媽一樣,擅長勾引男人,把男人都拴在你們褲腰帶上!”
清歡聽到許韓蕊這樣的話,心裡怒火升騰了起來,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的太強烈,她對着電話微微一笑道:“許韓蕊,我警告過你了,不要動不動就扯上我媽。不然我會生氣的!”
“你生氣?你配嗎?”許韓蕊對清歡更加嗤之以鼻。“你還好意思生氣,你們母女都不要臉!”
“許韓蕊,別太過分!”清歡冷聲喝斥。
“我就過分了,你能怎麼樣?”許韓蕊更加火氣騰騰的。
“我不能怎麼樣!你覺得我會做什麼?”清歡說着,露出一個奸詐的如小狐狸一般的笑意,可惜,許韓蕊看不到。
”你是不是跟靳威嶼在一起?”
“許韓蕊,你說對了,我是跟靳威嶼在一起!”
“賤人!我就知道你去勾引他!”許韓蕊又罵。
清歡不以爲然,慢條斯理地道:“許韓蕊,我告訴你,我不只是跟靳威嶼在一起,我們還在一起吃飯,不過不是法國菜,是意大利菜!是不是我勾引他不說,但你想勾引他是勾引不到!”
許韓蕊一聽更加憤怒:“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勾引人,就以爲別人跟你一樣了?靳威嶼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跟你這種賤人一起吃飯?”
清歡看着電話笑了笑,女人啊,果然忌妒心強了就會喪失理智,她對着電話道:“許韓蕊,你呀,遇到靳威嶼就不長腦子,跟陳靜怡一樣了!你也不想想他爲什麼把你支開單獨跟我說話,難道這也是我的手段嗎?許韓蕊啊請你不要污衊我,我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也自己清楚,我們各自問心無愧就。你不要來命令我,我也不想跟你繼續理論什麼,你最好自己自重,不要讓別人看了笑話猶不自知!”
許韓蕊本來是個挺聰明的人,除了爲人強勢尖酸刻薄之外,她還是很優秀的,但是遇到了靳威嶼,她的整體智商都拉低到了負數,實在讓人鬱結。
這也果然應了那句話,戀愛中的女人沒有腦子,暗戀中的女人更是如此!
許韓蕊充其量也只是暗戀中的女人,她對靳威嶼的感情,沒有得到過任何迴應,只是單戀而已。
許寒蕊聽到清歡的話,更是怒火噌噌的涌上來。
她對着電話冷聲咒罵清歡:“賤人你不要以爲靳威嶼是真的喜歡你,陳靜怡比你優秀那麼多,他都不要,怎麼可能喜歡你,尤其是你這樣身份的人,一個跟着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嫁過來的充當罪證的女人怎麼可能成爲靳威嶼生活事業上的伴侶,別做夢了許晴歡你醒醒吧!”
清歡聽到這裡又是一愣,她覺得許韓蕊大概有臆想症,幻想的東西太多了。
她微微一笑,對着電話道:“許韓蕊,你還是別說話了!你的智商已經不存在了!你還要繼續說話,這樣會拉低許家的整體智商,我都看不下去了!”
清歡的話讓許韓蕊更是怒火難耐。
許韓蕊在電話裡直接就罵了:“許清歡,臭不要臉,你不要得意!”
清歡道:“我沒有得意,真的,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現在靳威嶼就坐在我的旁邊,你罵我的這些話,完全破壞了你自己的形象,讓他聽到了哦!對了,我開的是免提!”
說着,清歡就露出狡黠的笑容,賊兮兮的那般,十分得意,猶如小人得志那樣。
可以想象許韓蕊有多尷尬了!
對面的靳威嶼微微勾勒起脣角,眼裡也有愉悅升騰。
清歡一擡頭,恰好對上靳威嶼深邃的目光和他眼裡似笑非笑的笑意,那一瞬間,清歡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兩朵紅霞飛上了,臉頰和耳根也跟着熱了起來,白皙的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靳威嶼這時,似笑非笑地開口:“清歡,不許調皮,不過謝謝你,讓我知道了韓蕊這麼真實的一面!”
這話對着許清歡說,也是對着電話那邊的許韓蕊說的。
許韓蕊聽到了靳威嶼的聲音,果然是目瞪口呆,她都結巴了:“威,威嶼哥!”
靳威嶼衝着電話道:“韓蕊,對自己的妹妹說話這麼尖酸刻薄,你是遺傳了許世伯的基因,還是你故去的母親的基因?”
許韓蕊大概是太尷尬了,電話一下子就掛了!
清歡聽到裡面沒有了聲音,拿起電話,裝進包裡。
靳威嶼對着清歡道:“清歡,想不到你這麼壞,這下,你姐能消停一陣子了吧!”
清歡微微一笑接口道:“靳大哥,我那不是跟你學的嘛!”
“哦?”靳威嶼扯了扯脣,語調上揚,脣角一抹邪肆的笑意。“想不到我有那麼壞,好像沒有吧,清歡,我一直都很厚道的!倒是你,太壞了!”
清歡臉紅着接口:“怎麼會沒有?靳大哥只會更壞,我只是你皮毛中的皮毛而已!”
靳威嶼輕輕的重複了兩個字:“皮毛?”
清歡不知自覺的,又想到了什麼,臉更紅了。
靳威嶼戲謔地調侃清歡:“清歡,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又想到了什麼?嗯……腦子裡太不純潔了!”
清歡的臉更紅了,是這個男人自己說話容易讓人誤會亂想,怎麼成了自己腦子裡不純潔了,清歡也不接話,徑直垂下了頭。
這時,靳威嶼又道:“清歡,你考慮清楚了嗎?”
許清歡一愣,原來是在飯後問了。
她擡起眼睛,對上靳威嶼的眸子,堅定地搖頭:“我不會答應的!”
靳威嶼看了她良久,微微一笑,倒也沒有說什麼,只說:“我先送你去工作室吧!”
靳威嶼這次沒有糾纏,很快就把清歡送回了欣悅大廈。
清歡還沒進大廈,在大廈外的拐角,就遇到了許韓蕊,她拿着包,站在外面,似乎正等待着清歡回來,
看到清歡走來,她氣沖沖的衝過來。
清歡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許韓蕊冷聲質問:“許清歡,你爲什麼把電話開了免提,讓靳威嶼知道我罵你?”
清歡聽後很是詫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怎麼?你還要管我的電話是免提還是聽筒,這你管得着嗎?”
“你是故意讓我難堪的!”許韓蕊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等着清歡。
清歡微微一笑,直接承認:“對,我就是讓你難堪,我爲什麼不讓你難堪呢?你跟我有什麼親密的關係嗎?除了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還有其他什麼關係嗎?我想如果不是因爲有血緣關係,我們我們連朋友都不是對吧!這些年來,你不也是讓我一再難堪嗎?只要我一有點成績,你就冒出來丟我的人,讓我成爲笑柄!所以我爲什麼要給你保留尊嚴?”
清歡的話,讓許韓蕊更加憤怒,她冷冷地看着清歡,眼神像是淬了毒的箭一般,直射過來。
清歡看着她的眼神,並沒有躲開,直接迎視上去。
“許清歡你打的什麼主意我知道,你就是得不到靳威嶼,所以也不想讓別人得逞!”
清歡聽後又忍不住嬉笑起來。“你說的別人是你自己嗎?你想要靳威嶼對吧!”
許韓蕊第一次瞪大眼睛沒有說話。
清歡卻是望着她,道:“許韓蕊,你知道嗎?從小到大,無論我有什麼?你都會跟我搶,我有的你都想據爲己有!你確定你是想要靳威嶼嗎?你對他就真的仰慕是愛戀嗎?”
許韓蕊再度錯愕。
清歡自嘲一笑:“愛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比愛上靳威嶼好很多,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清歡還是好心地提醒了許韓蕊,但是,許韓蕊似乎並不領情。
她上前攔住清歡的去路。“許清歡,你真是欠抽!你這種女人,就得讓人抽爛嘴巴!”
“我不屑跟人武鬥,但是如果你覺得文鬥不過癮非要撕臉的話,我奉陪到底!”
許韓蕊一下子就撲了過來。
清歡錯愕。“喂!你來真的?”
她覺得最近這些女人找上自己動不動就想動手,真是太低級趣味了,她一把抓住許韓蕊的手,使勁兒一擋,把她推到一邊,冷冷地說道:“你也小心點,我現在緋聞纏身,一不小心就上頭條,如果你不想給許家丟臉,就不要跟我動手,否則的話,你也會跟着一起丟人!”
“我怕什麼!我就是教訓你!”許韓蕊冷着臉反擊,又撲了過來,衝着清歡又抓又撓。
這時,一道着急而又犀利的清朗嗓音響起:“喂!你們兩個女人在幹嘛?要不要進去大廈裡面健身館找個三角褲衩勒住褲襠學相撲撲一把?”
清歡一愣,就看到易安白大步流星地走來。
許韓蕊根本沒有理會,修長的指甲撓了一把清歡的下巴,一道血痕帶着血珠子在臉頰上滲出。
清歡的目光陡然凌厲,易安白已經走了過來。
一把抓住許韓蕊的手腕,將人把一旁一代,沉聲道:“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說不過想要幹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