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威嶼猛地回頭,躲開砍來的刀,又跟來人糾纏在一起。
因爲清歡兩次喊小心,被人一眼看到,有人已經朝着她本來。
這羣人,看起來十分兇殘。
清歡眼見着兩個人手裡舉着大砍刀朝着她這邊圍攻。
而靳威嶼被四個人圍攻,蘇藤和陳越也是被兩人圍攻。
他們都騰不出手來救自己,清歡嚇得往後退,一直退,直到退到牆角,再也沒有地方可退。
清歡心裡驚恐,看着一尺多長的刀子在自己面前揮舞,她退到無路可退。
“該死!”那邊靳威嶼咒罵了一聲,手中的棍棒快速地揮舞,打退一個後,找到了突破口,朝着清歡這邊急速趕來。
許清歡的面前,那個彪形大漢,衝着清歡露出猙獰的表情,揮起大刀朝着清歡直接砍來。
“啊――”清歡嚇得閉上眼睛,尖叫一聲。
沒有預料的疼痛,只聽到砰的一聲,什麼東西跟刀攔截在了一起。
接着,一聲悶哼,傳來。
清歡立刻睜眼,那是靳威嶼的聲音。
清歡剛睜開眼睛,靳威嶼已經到了自己面前。
他手裡的棍棒只剩下一半,情況很險。
他順勢把清歡拉到自己一側。
清歡嚇得抓住他的衣服,卻出手抓到了一把粘稠,接着一股子血腥味傳來,刺鼻,也讓人心驚。
“啊!”清歡震驚,難道?
她一聲急促地低喊後,立刻又摸了一把靳威嶼的胳膊。
果然,又摸了一把粘稠的觸感,她把手裡的東西舉到自己眼前,發現是血!
竟然是血!
清歡被嚇住了,下意識地去看靳威嶼,此時,他右胳膊拿着棍子,左胳膊護着清歡,寬厚的肩膀形成一堵堅固的牆,清歡有一絲動容,顫着聲音喊道:“靳大哥,你受傷了?”
結果,靳威嶼卻沒有看她,他在忙於混戰,只是戲謔的聲音傳來:“清歡,你心疼了?”
許清歡凝眉,聲音裡有着顫抖的責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好了!情況不是很好,清歡,你見機行事,我褲子口袋裡有手機,打電話給沈寒,讓他帶人來,越多越好!”
“哦!”清歡趕緊聚精會神,讓自己沉靜,“我這就拿,你小心點,你的手?”
“沒事!”靳威嶼的確看起來是沒事。
清歡的手顫抖着,伸到靳威嶼的腿邊,想要拿出手機。
大概是看出來清歡跟靳威嶼的動機,有人再度進攻過來,清歡還沒有摸到手機。
“快一點!”靳威嶼的語氣難得的帶了一點急切。
接着,清歡的手快速地一滑,靳威嶼已經擡起右手,朝着來人迎擊過去。
清歡剛摸到手機,被扯到一滑,人朝着靳威嶼撲去,臉也撞到了他的小腹上,引發了靳威嶼的一聲冷哼。
清歡顧不得尷尬,她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靳威嶼的大腿,手更是不小心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靳威嶼的身子一僵,清歡也顧不得,趕緊道:“對不起,對不起!”
“快點!”靳威嶼怒喝一聲,語氣急速,該死的,要不是情況緊急,他都以爲清歡是故意的,故意挑逗自己的寶貝兒!
對於這種只打招呼不是真心邀請去她家做客的行爲,靳威嶼很是鄙視,卻也不着急,他有的是時間等她心甘情願。
“不要管我,我會拿到電話!”清歡趕緊往褲兜裡伸手,終於摸到了手機。
她顫抖着手,鬆開了靳威嶼的腿,然後躲在了他身後,跟靳威嶼貼在一起。
清歡發現現在的局勢有點混亂,三個人都被圍攻,根本沒有得到有效的照顧。
她立刻衝着蘇藤喊:“蘇特助,你跟那個哥哥你們兩個快點過來,一起打!”
蘇藤自然明白,問題是現在她一個秘書無奈都充當了打手,不是那塊料啊,她過不去啊!
靳威嶼又喊:“快打電話!你就跟沈寒說,讓他帶人進剛纔來的地方的巷子!”
清歡趕緊找沈寒的電話.找沈寒的號碼,好在就在快播鍵裡,很快接通。
那邊傳來沈寒畢恭畢敬的聲音:“喂,總裁!”
“我是許清歡,我們現在被人圍攻,沈寒你快點來就我們,對方十幾人,你多帶人,他們有棍棒和大砍刀,你帶武器!”
“啊!”
“快!”清歡說完了還沒掛電話,就有人撲來。
他們大概看出來清歡打電話求救,對方六個人朝着清歡和靳威嶼這邊打來,瞬間,靳威嶼就招架不住。
三把刀子朝着他們一起砍過來。
靳威嶼擋了兩個,這第三刀確實沒有辦法阻擋,眼看着朝着許清歡砍來。
靳威嶼情急之中飛起一腳,直奔刀子,阻擋住了!
拿血肉之軀去踹刀子,清歡也是一瞬間駭白了臉色,卻忍住了尖叫。“啊――”
接着,她震驚的看着靳威嶼。
這時候,又一輪攻擊襲來,又是三刀,同時朝着靳威嶼而來。
電光火石間,靳威嶼招架住兩個,另一個朝着他後背此來,清歡承受不住地慘白着臉色,“小心!”
可是,靳威嶼被糾纏住,根本躲不開。
急之中,清歡一把推開了靳威嶼,自己擋在了他的面前,砍刀一刀砍在了清歡的肩頭――
疼痛下來,清歡發出一聲悶哼,巷子口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有很多人。
“清歡!”靳威嶼低喝一聲:“該死的!”
清歡稍微放寬了點心,她身子一個踉蹌,靠在牆邊。緩緩地朝着地上滑下,肩膀上火辣辣的痛感襲來,清歡咬牙,真的有點招架不住,那種痛,讓人想要打滾!
靳威嶼回頭,看到了清歡滑做在地上,空氣裡瀰漫着的血腥味,那麼濃重。
靳威嶼早已看到了剛纔清歡爲自己擋了一刀,所以,此刻,他的眉頭是皺緊的!
蘇藤一看此時的情景,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奮力,沈寒帶的人已經到了,五大三粗的八個保鏢,瞬間參與了打鬥。
靳威嶼騰出手來,立刻去檢查清歡的傷勢。
“清歡?”靳威嶼蹲下來,剛一摸就摸到了清歡滿是汗水的臉,他又去摸了一下她的肩頭,摸到了一把粘稠,靳威嶼瞬間凝眉。
清歡也跟着倒抽冷氣,她覺得好痛,痛的渾渾噩噩的,低低的叫了一聲:“靳大哥!”
“清歡!”
“我……”清歡剛要說話,又是倒抽一口冷氣,頭更暈了,肩膀上火辣辣地疼痛襲來,痛的說不出話。
靳威嶼暗沉的眸子裡瞬間騰起一股殺意,他擡頭看了一眼那邊,衝着蘇藤,一子一句地從雙脣裡吐了出來:“給我狠狠地打,然後留出一個頭目,弄回去,我要親自問問是誰派來的!”
“是!”蘇藤這會兒也不怕了,必經他們帶了保鏢過來,而且都是練家子。
靳威嶼這才彎腰,抱起清歡,他已經竭盡所能的小心一點了,可是還是扯到了清歡肩膀的傷口。
“呃!”清歡哼了一聲,再也沒有了動靜。
靳威嶼低頭湊近了她,發現清歡已經暈了過去。
靳威嶼緊了緊手臂,脣緊抿,看了看圍攻着他們的這些人,陰冷駭人的臉上滿是仇殺的冷意,“蘇藤,記住,不要驚動警察。”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抱起清歡,大步離開,身後,沈寒帶了兩個人快速地跟了來。
很快上了車子。
“找最近的華人私人診所!”靳威嶼道。
“是!”沈寒目光落在靳威嶼和清歡的身上,鮮血已經染紅了清歡跟靳威嶼的衣服,沈寒才發現,靳威嶼和清歡都是手臂受傷,一個左手小臂,一個右邊肩頭,傷勢看起來許小姐的比總裁的還要嚴重。
沈寒快速地打電話聯繫診所,車子也在夜色裡穿梭。
很快,他們到了一傢俬人診所。
一個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醫生等候在那裡,看到他們的時候,只是蹙眉,沒有訊問,也沒有說別的,只吩咐了一聲同樣是華人的小護士一聲:“儘快救人!”
靳威嶼看看陳寒,又看看那個醫生,沈寒道:“這是我二叔沈煉,二叔,這是我們總裁靳威嶼!”
那位沈醫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朝着靳威嶼點點頭。
靳威嶼也算客氣。“有勞了,沈二叔!”
或許是因爲這一聲稱呼,讓這位沈醫生面色稍微好一點,略一點頭,視線看了一眼靳威嶼:“你的傷也需要縫合,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不是美容醫生,針腳縫合的時候沒美容醫生那麼精細,但是我能保證你們不死!你自己想想,是在我這裡縫合,還是去醫院?”
靳威嶼聽懂這個後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清歡,這麼白皙的肌膚留下疤痕,他蹙眉,想了想,最後還是道:“就在這裡,我相信沈二叔的醫術!”
說完,他把清歡放在了病牀上。
沈寒湊近了靳威嶼,低聲道:“靳總放心,我二叔醫術很好,疤痕留下的可能性很小,只是時間問題,不過我二叔喜歡嚇唬人,這是醫生的職業病!”
靳威嶼側頭看了一眼沈寒,眼神裡有了一抹放心。
沈二叔這時咳嗽了一下。
沈寒立刻站直了身體,不再多言。
沈二叔不悅的看了一眼沈寒,似乎在責怪他的多嘴。
沈寒不說話了,沈二叔纔回頭問靳威嶼。“先給你縫合,還是先給女的縫合?”
“給她!”靳威嶼毫不猶豫地開口。
沈二叔忽然問了句:“女朋友?”
靳威嶼一愣,看向沈二叔,似笑非笑,答:“我的女人!請二叔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