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靳威嶼完美的五官呈現着高貴的線條,冷峻的面容因爲緊抿的薄脣而顯得更加的嚴肅高傲,修長的手指握着一瓶純淨水,旋開,優雅的舉起,一仰而盡,倒是痛快,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着王者的霸氣和男人的恣意奔放。
清歡站起來,已經想清楚了,於是開口道:“靳大哥,既然昨夜是個錯誤,靳大哥你也有一半的責任,我想我們都忘記這件事吧!畢竟忘記是對所有人都好的事情!”
“許清歡!”男人突然高聲呵斥:“你引誘了我,還想把責任賴給我?”
“啊?”清歡錯愕,沒想到靳威嶼會賴給自己責任,氣不過直接就反駁:“我勾引了你?你不硬我還能強了你不成?”
“你說什麼?”靳威嶼丟下瓶子大步走了過來,隨着他走來,帶來一股子強勁的風,壓迫感隨之涌來。
在靳威嶼這短短几步的路程裡,清歡腦袋裡想了太多。
她的第一次莫名沒了,她還沒有來得及哀悼,就被他惡人先告狀的嚇住。
這上船是兩個人的事情,她一個人也完成不了啊!
就算規劃責任,自己有責任的話,那也只是一半!
可是靳威嶼他那言外之意就算說自己誣賴他,丫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的,她倒是成了裡外不是人了。
引誘他?
真是一個讓人火大的字眼。
天知道她許清歡多想跟他不靠邊,他還以爲在他當衆拒絕了父親的提議之後,自己還能再期望跟他有交集?
早就不奢望了,清歡恨不得躲着這個人,怎麼可能會自己貼上來?
一系列的心理活動還沒有結束,靳威嶼已經大步走到了她面前,他居高臨下地以俾睨天下的姿態鎖住她巴掌大的倔強小臉,對上她帶着抗議卻又有點害怕的眸子。
他冷冷地扯了扯脣角,迸出幾個字:“所以呢?”
許清歡一滯,抿脣,道:“所以,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你倒是很灑脫,不會是補的第一次吧?”
她瞪大眸子,眼中一絲受傷劃過,冷笑着道:“靳大哥別告訴我,咱們一晚上睡出了感情!你這是要糾纏不休的節奏吧?”
靳威嶼聞言,眼眸越發的凜冽了起來,如同黑暗中蓄勢待發的野獸,薄涼的嘴脣,性感的微啓:“清歡,跟我三年期限!是你招惹了我的代價!”
錯愕!
震驚!
雷人!
許清歡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夜凌亂,第二天還睡出義務來了!
清歡冷冷一笑,忽然想起那天的情景,也是她的疑問,那天之前他送了自己一束火紅的玫瑰,她以爲是求愛,結果隔天他就當衆拒絕了,那麼現在,他這又是爲何?
不管爲何,她都搖頭。“不,我不同意!”
靳威嶼皺眉,低頭看了自己手腕上名貴的江詩丹頓,“我手上有你的果照,你想清楚,要不要委身於我!”
許清歡微微一僵,只覺得透心涼。
卑鄙!
她當初怎麼會覺得靳威嶼是王子呢?
丫就是一黑了心的王子!
應該是女巫和白雪公主的父王一起生的黑心王子!
他如此不講理,她覺得也沒必要談下去!
至於他的威脅,倒是個棘手的事情!
她眼珠子暗自轉動了幾圈,陡然發現了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心想昨天那種情景,他要拍照,也應該是用了手機!
再三思量,許清歡先是對着靳威嶼點了點頭。“好!”
有了清歡的這話,靳威嶼柔軟了下巴的線條。
清歡又說:“那麼靳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
“恩?”靳威嶼挑眉。
“那天我父親的壽宴,你爲什麼當衆讓我折辱?”
他看了清歡一眼,淡淡一笑,語帶薄諷:“終於沉不住氣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