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估計沒有,我這人挺潔癖的,你應該瞭解,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的女人一向不多,一來我嫌髒,二來都不順眼,所以更沒興趣,好不容易發現對你有興趣,結果你一再拒絕,這不是成功挑起了我的挑戰欲了嘛!”
清歡冷笑:“靳大哥,自己不要臉,還怪我啦?”
“嗯,的確怪你,誰讓你長得這麼對我胃口呢!”靳威嶼更加不要臉。
清歡見過不要臉的,真的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我已經素了很久了!”靳威嶼見她不說話,又是開口。
“這種事情,不要拿出來博取同情心。就算沒有女人,你也有左右手兄弟吧?再說,你說的話,從來不可信,我也不信,所以呢,不要再胡說八道了,大家都挺忙的!”清歡朝着靳威嶼揚了揚下巴,方向朝着門口。“那邊,門在那裡,請你順着走過去,在外面把門帶上!”
“真是含蓄的逐客令!”靳威嶼輕輕一笑。“在外面把門帶上,那不是要我離開的意思嗎?”
“已經這麼明顯了,靳大哥怎麼好意思還在這裡?”
“因爲此刻,我們真的要變成患難睡友了,你的樓下應該都是記者!”靳威嶼笑聲飛揚裡是從未有過的開懷和放鬆,瞭然的搖着頭,寵溺的目光鎖住清歡依舊清冷的臉龐,這個丫頭,越來越對他口味了,果真有意思。
清歡嚇了一跳,趕緊走到窗邊,剛要看,後面傳來靳威嶼的聲音。
“如果我是你的話不會這樣看,這麼明目張膽看過去,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不如關了燈,走過去!”
清歡一愣,這個倒是,人在樓上開着燈看下面,下面看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她雖然很不想贊同靳威嶼的提議,但是不得不心裡同意他的提議。
大概是看出清歡的心裡掙扎,靳威嶼已經走到了開關前,一下關了開關。
屋裡一片黑暗。
清歡立刻撩起窗簾,看向下面,果然,樓下草叢裡似乎真的人影攢動,躍躍欲試,大概是看到了清歡的燈關了,有人以爲清歡會下樓,正準備拍攝呢!
清歡蹙眉,該死的,這是誰弄來的記者?
難道自己要搬家了?
剛想着,黑暗裡,靳威嶼已經開口:“我建議你搬家吧,這裡小區管理鬆散,只有鍾伯這樣怕寂寞的人才會住在這種到處都是打牌隨意下棋遛狗的地方,你一個小丫頭,住這麼落後的小區,也不嫌累嗎?”
“你懂什麼?”清歡很是不屑:“這裡有人情味,高檔小區,屁都沒有!”
“好姑娘是不會爆粗口的!”靳威嶼在黑暗裡蹙眉,已經適應了黑暗,並且看着窗口站着的清歡的位置。
他打算走過去,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再好的姑娘跟你這種人在一起,都能被逼瘋,我已經很客氣了!你該慶幸,我被你逼到這個地步,沒有問候伯母,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清歡不只是想要爆粗口,簡直是想罵娘了,要不是靳威嶼他媽媽無辜,她真想罵了,不過清歡覺得自己就這點好處,一是一,二是二,從不遷怒!
遷怒是一種非常幼稚的行爲,所以,她從來都是是是非非,觀念明確!
“你這個壞丫頭!”靳威嶼真是哭笑不得。
“能博得靳大哥一笑,真是清歡的福氣!看在這一笑上,靳大哥你趕緊想辦法走吧!”清歡沒有靳威嶼的好心情,被記者圍堵,讓現在身爲平民的自己真心蛋碎,她又不是明星,至於這樣被堵截嗎?已經不想跟靳威嶼再墨跡,因爲跟他這種人,無論說什麼都討不到半點的便宜,還不如不說的好!
黑暗裡,靳威嶼露出一個十分愉悅且出自真心的笑意,“今天是走不了了!要是你想跟我明天再出現在頭條的話,可以趕我走!但是我相信,未來一個月,你所到之處都是記者!”
“我怎麼你們了?這麼對待我?還找來記者?”清歡真是鬱悶。
“這可不是我!”靳威嶼呵呵一笑:“這是陳靜怡的手段,要搞臭你,你讓我下去,纔是着道了!”
“呵!不讓你下去,難道今晚咱們同處一室?”清歡在黑暗裡說話也毫不顧忌了。
大概在黑暗裡,人的膽子都會大一些,說出的話,尺度也會大一點。
靳威嶼聽到這句話,語氣突然就旖旎了不少,道:“同處一室不是更好?既然陳靜怡要搞臭我們,我們爲什麼不趁機坐實了一切,讓我們做一對兒患難夫妻不是更好嗎?”
清歡的心在聽到“患難夫妻”時候突然咯噔一下子像是踩空了一般,接着一陣兒狂跳不止,臉也跟着一紅。
什麼患難夫妻?
自己居然還會因爲這個而心動,真是沒治了!
清歡在黑暗裡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腮幫子,心中暗罵:“再臉紅心動抽死你!”
殊不知,逆光而站在黑暗裡的靳威嶼藉着窗外微弱的霓虹燈和路燈的光亮將清歡瞧得一清二楚。
他忍不住再度失笑。
清歡卻看不到裡面的靳威嶼。
此時,靳威嶼已經很輕地走來,腳步很輕,清歡並沒有注意到。
他已經走到清歡的身邊。
清歡嘀咕了一聲:“我看搞臭我的是你,你是不看我跌入地獄誓不罷休!”
“呵呵,我只會帶你上天堂!”
耳邊突然傳來低沉的略帶沙啞的聲音,就在耳邊,清歡慌得尖叫。“啊――嗚--”
喊出的尖叫一把被人捂住,清歡的脣貼上靳威嶼的手掌心。
他的脣壓下來貼着她的耳垂低聲道:“帶你去巫山的天堂看看,保準都是煙花繚繞,美不勝收,嗯哼,怎樣?”
清歡一下子了悟了靳威嶼的意思,該死的男人,調侃她都這麼含蓄,明明這麼色,卻說的這麼含蓄,以爲巫山雲雨她不懂啊!
清歡的臉上火辣辣的。
靳威嶼在她身後貼着她的後背,清歡只覺得後脊樑一陣兒發麻,好像着火了一樣。
她立刻扭動了一下身軀,結果靳威嶼倒抽一口涼氣,在她耳邊用更加性感的聲音道:“清歡,不要在黑暗裡對一個素了三年的老男人搔首弄姿,靳大哥我雖然老了點,但是功能配件還是剛出廠的,憋着一股子勁頭兒呢!你要是不想現在給這些零件潤滑一下,就不要亂動,否則的話,擦槍走火可不要喊靳大哥強迫了你!”
“你!”清歡臉紅的低喊。
“呵呵,臉這麼熱?想到哪裡去了?”靳威嶼把她的臉朝後扳過來,讓她背對着自己臉卻朝後仰着面對自己,這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
清歡看不清楚他,只覺得黑暗裡的感覺更加的真實,大膽。
心臟都要衝破心牆,很快就要跳出來。
靳威嶼的脣突然壓了下來。
在黑暗中。
清歡被迫輕輕揚起頭,承受着這種角度的一吻。
靳威嶼低頭纏綿悱惻地親吻着清歡,在微弱的光芒掩映中,清歡白皙的肌膚在他近在眼前的眼眸裡更是顯得相得益彰的絕美。
那帶着狡黠和清冷的雙眸是宛若琉璃一樣的波光瀲灩,眼角以撩人心魄的動人弧度上挑,冷清的沒有焦距的眼神注視着眼前的男人。
這樣的吻,讓她無力拒絕。
因爲黑暗,掩藏了太多真實的情緒!
誰也看不清楚誰眼底的情緒,卻又是如此想要索取這個吻帶來的深意。
她修長白皙的手臂想要抓住什麼似的翻擡起抓住他的手。
他卻一隻手與她十指交纏,如此親密。
他在她脣上輾轉,低語:“把舌頭伸出來!”
“放開我…….”她被他聲音嚇了一跳,回神,聲音不由得都變了腔調,清澈婉轉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沙啞一片,極具性感。
風微微吹起,帶來毛毛細雨中溼潤的泥土的芬芳,窗簾隨着風緩緩飄搖,在他們身邊。
“不放!”靳威嶼的聲音也沙啞的不行,語氣更加的低沉,震得人心都跟着狂跳不已。
清歡的眼神變得迷離,身體開始向後漸漸傾斜。
靳威嶼知道對待許清歡絕對不能像對待其他女人一般用身體強取豪奪,她就像手中的軟泥胚子,握的緊了會支離破碎,握的鬆了會沒有形狀,要慢慢掌握精確的分寸火候,像是對待未成型的金貴瓷器一般細細打磨雕琢,用屬於她的方式,一點一滴接近她。
這也是靳威嶼剛剛品味琢磨出來的。
靳威嶼已經一個反轉,將清歡轉了個個兒,手臂一收將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拉到跟前緊貼着自己緊實滾燙的胸膛,寬闊的手掌就這樣穿進她的上衣下襬撫上她平坦光滑的腹部一路向上,食指順着抹胸的邊緣一點一點描摹摩挲着,修長的手指似帶電,清歡很快就被靳威嶼的手法撩撥得全身開始敏感。
“清歡,我們沒有必要再這麼矜持了吧?從前做過的人,如今矜持,不覺得矯情嗎?”靳威嶼惑人的薄脣開合之間彷彿下一秒就能碰到清歡飽滿嬌嫩的耳垂,帶着奇異的酥麻瞬間蔓延全身。
清歡靠在靳威嶼寬闊的懷裡,神思混亂中聽到他這麼說,一瞬間就回神,掙脫。
不是矯情。
是人生如果一點原則都沒有,隨時隨地都能踏破底線,那樣的人誰來尊重?
清歡自然有自己的底線!
跟靳威嶼做不是不行,只是目前,她覺得不行。
“倘若你有真意,假以時日,我可以答應!”清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