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威嶼沒有開口,只是檢查清歡的傷情:“有沒有受傷?”
清歡很是驚訝,原來那輛黑色的撞上剛纔第二輛車子的居然是靳威嶼,震驚之下,清歡也問自己,難道他不要命了嗎?不過如果不是靳威嶼的話,這第二輛車子,肯定能撞到自己,順便連同易安白他爸都跟自己陪葬了!
清歡看着靳威嶼,靳威嶼也被嚇到了!
他的手現在冰冷冰冷的,嚇得血液幾乎都不循環了!
如果不是自己恰好趕到,恰好看到了第二輛車子飛快的駛過來,那清歡只怕此刻就真的要完了!
當他撞了這輛車子後,才陡然發現了第一輛車子已經掀翻在地!
靳威嶼真的嚇到了,他下了車子,發現自己不僅僅是手腳冰涼,連帶着還腿腳發抖。
昏黃的路燈下,靳威嶼的臉色蒼白而緊繃,看着清歡的眼底都是擔憂,還有動作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清歡也是震驚的,那一剎那,靳威嶼竟然不顧生命的去撞車子救了大家,而剛纔易軍南在千鈞一髮之際也是選擇保護了自己,易軍南跟自己非親非故,居然在那一瞬間做出那樣的舉動!
清歡還是非常受震動的!
“我沒事!”終於找到了聲音,清歡開口道:“你沒事吧,靳大哥?”
剛纔那一剎那,撞擊聲那麼厲害,清歡也擔心靳威嶼身體受損,他卻立刻搖頭,“我沒事!”
“易伯父受傷了!”清歡趕緊說道:“剛纔他護住了我!”
靳威嶼這纔看向臉頰上都是血的易軍南,聽到清歡的話,對易軍南的態度略微好了一點,只是微微頷首,問了句:“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我死不了!”易軍南倒不在意自己那點傷,還是擔心地問靳威嶼。“怎樣,你有沒有目標,這是針對我,還是針對清歡的?”
目前這種情況,靳威嶼也不好判斷。
此時,馮亮他們從第二輛的車裡面拉出一個人,竟然是個女人!
在昏暗的路燈下,女人的髮絲散亂,清歡要衝過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剛一動,被靳威嶼就緊緊地攥在了懷裡,耳邊響起他的話:“不要急,先看看再說!”
易軍南也跟着走了過去,靳威嶼護着清歡,走到了那人不遠處。
就看到那個女人滿臉是血,傷的不輕,而她擡起頭的時候,清歡嚇了一跳!
方淳蘭?!
這人居然是方淳蘭?
“許清歡,你真是命大!兩輛車都弄不死你!”方淳蘭怒罵着,眼中都是癲狂的毒辣,摸了把臉上的血,她自己就是怕萬一,所以才親自出手,豁出去不要命了也要弄死許清歡,可是沒想到,居然殺出另外一輛車子,截住了自己的車子,她又看向緊緊護住清歡的靳威嶼,眼底的陰寒好不掩蓋,恨不得立刻把清歡和靳威嶼給弄死!
“你這個死娘們,你才特麼命大,這麼翻車你都不死,出了那種醜聞,你還好意思活着,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易軍南一聽清歡被罵,那張嘴立刻就跟着毒了起來。
清歡是真的沒有想到方淳蘭會這樣要置自己與死地!
方淳蘭一看到有人爲許清歡出頭,立刻就火大的罵回去。“易軍南,你這個老不要臉的,你不是看上許清歡了吧,你這老不死的,你跟她媽就好,你真行,你看上她們母女了!”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血也跟着甩了一地!
清歡嚇了一跳,那耳光居然是易軍南打出去的!
只見易軍南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望着方淳蘭,眼底都是冰刀,渾身上下被寒霜覆蓋,他怒極反笑,“我從不打女人,今天你很榮幸讓我抽你這張糞坑嘴!你不止人贓,嘴更髒!”
“你敢打我?!”方淳蘭捂着臉怒罵。“我要告你!”
“你沒有這個機會兒了!”易軍南冷冷一笑,道:“你的餘生將會在了牢裡度過,蓄意謀殺,方淳蘭,你這輩子也別想玩小男人了!”
正說着,警笛聲已經由遠及近的傳來。
很快,警車就到了眼前,交警來了,一看事情經過,調取了錄像,也叫來了刑警。
易軍南的法務部來了四個頂級律師,靳威嶼也叫來了兩個律師!
只聽到易軍南對着律師和交警刑警道:“你們給我搜集好證據,我要告這個女人,方淳蘭,她蓄意謀殺許清歡!”
交警問易軍南:“易先生,請問你跟許清歡是什麼關係?”
易軍南一愣,反問:“我們什麼關係幹你何事?”
交警愣了一下。“您以什麼身份爲許清歡出面?”
“.”易軍南張了張嘴,略一沉吟,忽然道:“我也在車裡,我也是受害者,我以同是受害者身份起訴,你管的着嗎?”
交警知道易軍南的身份地位,知道他在濟城富甲一方,也不敢惹他,老實的記錄筆錄。
靳威嶼一直沒有開口,他看着易軍南這麼上躥下跳的爲清歡出頭,那說話的語氣,那眉眼間的憤怒,竟然如此生動,他又看看清歡,然後竟然發現了什麼!
他似乎在清歡的五官中,看出了跟易軍南如出一轍的表情!
那一剎那,靳威嶼愣了下,隨後想到了什麼,看向清歡!片刻之後,卻已經有了思量。
一個小時之後,刑警和交警便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
方淳蘭蓄意謀殺,被警方帶走。
車禍現場都已經做了測量和記錄。
易軍南頭部受傷,傷口不深,無大礙。
清歡跟靳威嶼走出了警局,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清歡惦記着孩子,想要趕緊回去,怕半夜醒來,孩子找不到自己會哭,不過一般都不會醒,因爲赫赫一直帶着紙尿褲,住院的時候形成的習慣,現在還沒有糾正過來,不過呵呵半夜醒的機會小很多。
靳威嶼擡眼看着烏黑的夜色,沒有半點的月光,這一刻也格外的安靜,方淳蘭居然起了殺念,並且付諸於行動,而陳家現在也是雞飛狗跳的,已經岌岌可危,但是人越是到了那種時候,越容易狗急跳牆!
這纔是靳威嶼擔心的地方。
他不得不防。
靳威嶼這時命令等候在警局的幾個保鏢,沉聲地開口:“馮亮,再從你們公司找十個人,加人手保護許小姐!”
多加十個人一天二十四小時三班倒,這麼保護着,以防萬一。
清歡沒說話,默認了他的安排。
等到牽着她的手,上了另一輛沈寒剛讓人送來的車子,靳威嶼纔好好的看清歡,她還算平靜,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大概也嚇到了,如今回神後好了很多。
“靳大哥,你爲什麼要撞上方淳蘭的車子?你難道沒有想過你撞過去,自己可能沒有命?”一直沒有機會兒,這下得到了機會兒,只有兩個人在車裡,她才問起來。想到了那兇險的時候,是靳威嶼開車撞過去,成功阻擊了方淳蘭。
“沒有百分之百把握,也只有百分之八十!”靳威嶼很平靜的開口,大手輕輕的撫上了清歡的臉蛋,清歡一動,靳威嶼立刻道:“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清歡內心顫動,被他感動了一下,即使百分之八十,那還有百分之二十死亡或者殘疾的機會兒,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過來,還有在昆士蘭!清歡想起來很多的事情。
而幾乎在同時,靳威嶼的手臂伸了過來,從她背後圈了過來,抱住她纖細的身體。
清歡擡起頭的時候,靳威嶼猛地壓下來。
那是一個非常強勢而又充滿了掛念和擔憂以及慶幸他們還活着的各種複雜情緒的吻,就這麼壓了下來!
清歡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清歡,那是本能!”靳威嶼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爲她做的一些事情,已經變成了本能的付出!
清歡一愣,原本很多的問題在這一刻擱置了,她的身體和心都跟着軟了下來,看着靳威嶼,清冷的小臉隨即軟了下來,認真的開口道:“靳大哥,謝謝你!”
“現在,你是不是該跟我說一下,你這三天去了那裡?”回過神來,靳威嶼在她脣邊地獄,那冷峻的面容,讓人看了驚心。
“這個明天中午告訴你好嗎?我現在得回我媽哪兒去!”
“不行,跟我回去!”靳威嶼道。“這三天你不在,我幾乎沒有睡覺!”
他這些天幾乎是側夜不眠,實在不踏實!
清歡聽得一愣,但是實在惦記赫赫,只能道:“靳大哥,我要回去了,我跟我媽關係好不容易緩和,我已經答應她了,要回去!”
靳威嶼聽後身子一僵,手還是不老實,上下吃着清歡的豆腐,啞了聲音道:“我打電話給她,向她借人!”
“不行!”清歡立刻搖頭。“明天白天好不好?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
靳威嶼蹙眉,放開了清歡一點,道:“那就告訴我,你這三天去了哪裡?”
“我”清歡一頓,道:“我去了一趟濱城!”
“怎麼去的?”靳威嶼立刻就覺得心裡不踏實起來。
“我回頭告訴你吧!”清歡道。
靳威嶼也不說話了,鬆開了清歡,然後發動車子。
車子在暗夜裡行駛,不是去的教師苑,而是去了盛景A座。
等到清歡發現的時候,靳威嶼已經把車子開到了地下車庫,拉開車門,靳威嶼把清歡拉了出來,二話沒說,扛起了就走。
“靳大哥!我說了要回去,你要是不放開我的話,我真的生氣了!”清歡嚇得尖叫。“快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