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擡頭,一眼看到了門口站在的高大男人!
他身後跟着蘇藤和沈寒,還有幾個保鏢,就這麼浩浩蕩蕩的走了來,
完美的俊彥,就像是古希臘走出來的神祗,僅僅是一眼,就讓人怦然心動。
清歡定睛看了看,就看到了靳威嶼的眼底都是颶風,卻平靜地走來,眸光凜冽,勾脣冷笑,當衆朗聲道:“許清歡,你有種!”
這話是在當衆說出來的,大家都聽到了!
清歡看到靳威嶼這麼說話,一時間有點愣住。
不知道靳威嶼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這說話的語氣,似乎跟許清歡沒有關係!
可是,昨天晚上慈善晚宴的時候他明明出面維護了許清歡母女!
這到底怎麼解釋呢?
大家都愣在了那裡!
清歡看看靳威嶼,站在那裡,神態倨傲,微微笑着!
陽光從大廳的玻璃窗斜射進來,照耀在清歡那張漂亮的側臉上,卻讓靳威嶼看出一種蠢蠢欲動的光芒!
似乎,她在唯恐天下不亂!
靳威嶼心底嘆了口氣!
能這麼黑自己,而且是當衆黑自己的人,大概只有許清歡這個小妖精吧!
可是,偏偏,他就對這個女人上了心!
靳威嶼面無表情,眼底卻是颶風,大步走到了清歡的面前。
清歡這才笑着開口:“靳大哥,我沒種,我本來就沒有種,種不是在你那裡嗎?”
靳威嶼低沉的響了起來,“你真有本事。”
“託你的福,我不本事,當縮頭烏龜,那就不是我了。”清歡壓低聲音快速的回答。
“這麼跟媒體說,你這是黑自己!”靳威嶼冷厲的臉龐愈加的暗沉,從認識她以來,她開始是溫順的,如今,卻退卻了溫順,一直在挑戰忤逆他!
而這一次,居然當着娛樂記者的面這麼說,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還是個女人啊?
“我自己黑比別人黑的好!再說我說的都是事實!而且,我即使這麼黑了自己,不是還有你嗎?”清歡這是跟靳威嶼槓上了,再一次的開口,雖然身形無法和靳威嶼相抗衡,可是精緻的臉上卻是同樣不知錯的神色,眸光暗沉有着毋庸置疑的主意,她就這麼幹!
誰能奈她何?
“你!”一低頭,看着清歡昂起面容上的固執,靳威嶼只感覺懊惱伴隨着無奈席捲而來,第一次,他有着搞不定的女人,刻意的沉下臉,靳威嶼低吼的開口:“不許在亂說話,一切交給我!”
視線掃過靳威嶼冷峻而嚴肅的臉龐,清歡淡淡的別開目光,“我又不是啞巴。”
“清歡,你果真有惹惱我的本事。”毫無預警的,靳威嶼忽然的傾下身,重重的壓上清歡的雙脣,狂野的如同暴風雨般吻着她柔軟的脣瓣。
這下,不只是清歡錯愕的瞪大眼睛,就連娛樂記者也都錯愕的瞪大眼睛。
這是在當衆宣佈嗎?
蘇藤跟沈寒都驚了下!
好勁爆啊!
總裁太男人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吻了許清歡!
一時間,閃光燈快速的閃爍着,咔嚓咔嚓的快門響聲傳來,讓清歡快速回神!
她可沒有想過要當衆這樣被靳威嶼抱在懷中親吻。
她要的可不是這樣出名!
糟糕!
清歡心裡暗叫了一聲,接着,神色一寒,快速的推開靳威嶼的身體,身子一個後退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靳威嶼眯起眼睛,霸道的一個拉扯,清歡就回到了自己的懷中!
面對着娛樂記者的鏡頭,靳威嶼的臉上愈加的陰暗,隱匿下怒氣,嘲諷的冷聲道:“你們想看到的,已經看到了!接下來,不要在問問題了!如實報道就行!如果我看到了刻意誹謗,那麼,那個記者將會成爲靳氏的公敵!各位,自重!”
說完,靳威嶼擁着清歡就往外走。
清歡一看這就說完了,自己正事還沒有幹呢,立刻就不幹了,衝着記者們道:“哎!你們寫的時候,別忘記給我的工作室做個廣告什麼的!以後採訪我的時候我再照顧你們,否則的話,什麼勁爆話題都不跟你們再說了!”
靳威嶼的眉頭都擰成了疙瘩。
一干人等立刻列出位置,竟然瞬間就站的筆直,宛如操練一般!紛紛都讓靳威嶼半擁着清歡走出去。
黑壓壓的圍了一羣的人也都恍然。
太酷了!
靳威嶼也是不再多言,陰鬱着臉龐!
清歡卻叫道:“我要去工作室,你這是拉着我去哪裡?”
“你再動一下試試!”靳威嶼冷聲威脅,他真的快氣死了!
“你想怎樣?”清歡蹙眉。“威脅我?”
她又不是被威脅長大的!
靳威嶼忍住直接要掐死這個女人,她居然還想去上班,在惹了禍之後還想去上班,可是該死的,靳威嶼卻發覺他更加氣惱的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再一次的被人傷害!
沈寒驚詫的看着擁着清歡大步離開的靳威嶼,再看着大廳裡的一羣記者,他沒有看錯吧,剛剛總裁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吻了許小姐。
蘇藤臉上都是笑意。“太棒了!爺們!”
沈寒呆傻地問道:“剛纔那個,是總裁嗎?”
“廢話!”蘇藤白他一眼,給了肯定答案:“沈寒,你沒看錯,剛纔那個是我們總裁,他當着很多人的面,親了許小姐!”
“啊!”沈寒還是呆呆的!
“快走,總裁都走了!”蘇藤催促道。
“啊!哦!”沈寒快速的追了過去,他似乎越來越不明白總裁和許小姐之間的感情了,明明吵架了,還沒有怎麼和好,又親暱的當衆秀恩愛!他其實也有點疑問,既然喜歡,當初幹嘛那樣!
當沈寒小聲問蘇藤這個問題的時候,蘇藤也是一愣,隨後道:“賤唄!”
沈寒恍然大悟,隨後道:“我告訴靳總,你說他壞話!”
“沈寒!”蘇藤立刻就瞪了他一眼:“你作死的節奏哦!”
沈寒笑笑,聳聳肩!
“你們不用跟着了,回公司!”靳威嶼突然回頭,衝着沈寒和蘇藤沉聲地開口。
沈寒和蘇藤領命,立刻停下腳步。
等到清歡被靳威嶼塞到車裡,發動車子載着她離開之後。
沈寒嘆了口氣,道:“蘇藤,看來靳總跟許小姐這一場感情戰鬥裡,許小姐更勝一籌,似乎每一次都是總裁被氣的臉色鐵青,一股要殺人的氣勢,許小姐每次都有這個本事!你說,她會是我們的老闆娘嗎?”
蘇藤暱了一眼沈寒道:“行啊,沈寒,你還很有敏銳度!不過是不是老闆娘,這個我真不知道,總裁又不告訴我!”
“你不是跟他有親戚嗎?”
“那他也不會告訴我啊!”
“其實我看着許小姐跟總裁在一起,也挺好的,起碼每次我看到總裁都有不同的神色,之前就是一個笑面虎,根本看不出情緒來!”沈寒嘟噥着。
蘇藤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靳威嶼載着清歡直奔別墅。
清歡卻道:“靳威嶼,在你三天期限未滿之前,別想動我,什麼時候你坦白了,什麼時候咱們再說!”
靳威嶼聽到這話,忽而一笑,語帶曖昧:“原來你想的是這個啊!多謝提醒,本來我沒想到這個,原來你惦記着呢,掛在嘴上,我知道你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放心,我回去滿足你!”
“混蛋!”清歡惱怒的紅了臉,她哪裡是那個意思,不過她也是,幹嘛先提這件事啊!
“今天你惹了這事,是該懲罰你!”靳威嶼又道。
清歡心中鄙夷,“這事本來是你惹的,你先招惹了陳靜怡!”
“是該收拾她了!”靳威嶼道眼中劃過一抹犀利,隨之而來的是暗沉如地獄使者一般的氣息也跟着覆蓋全身。
“哎那個你確定是陳靜怡搞鬼嗎?”清歡突然詫異的問道:“她敢嗎?”
她都威脅了陳靜怡了,要是陳靜怡還這麼不知悔改死性不改的話,她真的沒辦法了,一點都不值得同情了!
“正在調查,九點鐘給我信兒!”靳威嶼沒有多解釋什麼,低沉的嗓音暗啞的響了起來,“昨晚爲什麼哭?”
清歡一愣,視線不自然地轉向窗外,沒有回答。
街景在飛速的閃過,清歡怎麼能告訴他,那三年,她有過生不如死的一段日子,好不容易挺過來了,只是想起來了,一時感傷而已!
看清歡冷着臉不說話,周身似乎都帶了一絲傷感的氣息,靳威嶼更加擔心起來。
汽車疾馳着向着聖水別墅的方向開了去,安靜的氣息流淌在汽車裡,清歡回神,轉過頭來,忽然視線一怔,落在掛在汽車裡的一個手工掛件上,那是一個平安符,中國結的,八年前,她親手編的!那個掛件,已經退了色!
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看着清歡視線落在眼前的掛件上,靳威嶼也沒有多言,自然明白那個掛件是八年前清歡送給自己的禮物!
兩個人一時都沒有開口,一同想起往事。
那時,她暗戀着他。
那時,他並沒有看上她!
車子只走了一半,清歡就突然開口:“停車!”
靳威嶼微微一怔,車子並沒有停下來。
清歡又道:“停車吧!我不去別墅!”
可是,靳威嶼並不停車,反而加快了速度。
十多分鐘後,車子就開到了別墅那邊的山路。
清歡知道靳威嶼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妥協,今天她做的事情,大概又的確讓他生氣了。
見他真的不停車,她也不說話了,閉上眼睛,任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