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看看她,忽然笑了笑,忍無可忍地反問:“靜怡姐啊,你這麼生氣,是因爲靳威嶼從來沒有跟你上過牀,還是因爲你自己爬不上他的牀?”
“你!”陳靜怡被清歡堵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清歡義正言辭地道:“陳靜怡,我不想搭理你,你若是一再挑釁我,我許清歡本來就不是好惹的,到時候出了亂子,可別怪我!”
陳靜怡還是愣了一下,畢竟她的把柄在清歡的手裡,一時間,也只能哼了一聲,不敢真的再造次,只是那陰冷的視線狠狠地瞪了一眼清歡,恨不得把清歡生吞活剝了一樣的恨意在眼中集聚,行動上卻不敢有所行動!
三個人一起上樓。
陳靜怡一直冷哼,最後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許清歡,你以爲靳威嶼真的喜歡你啊?我告訴你,他可是金屋藏嬌呢!他的愛人來了,還帶着個孩子!”
清歡本來就知道這件事,但是聽到後還是有點吃驚,原來陳靜怡也知道了,是現在嗎?
陳靜怡看到清歡的表情,立刻就笑了,很是得意一般:“靳威嶼剛纔正陪着那母子去學校呢!清歡,你以爲靳威嶼對你真的這麼上心啊?”
清歡笑了笑:“靜怡姐,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倒是我提醒你,靳威嶼若是知道你背後調查他,還跟蹤他,做出什麼事情還不好說,你最好好自爲之!”
“清歡,你心裡嫉妒的要死吧?面上裝的這麼雲淡風輕的,你真以爲我看不出來啊?”陳靜怡輕蔑地笑着。“我跟靳威嶼這輩子不可能了!但是,他跟你,恐怕也不可能!”
清歡再度笑笑,語氣清冷:“靜怡姐,你真的太辛苦了,操心這麼多事情,你不嫌累的慌?”
看清歡這樣子,不冷不熱的,陳靜怡也不生氣了!
哈,能氣到許清歡最好!
她本來這些天就不好過,現在也不能讓許清歡好過了!
“不累啊。再累也沒有你累啊,心苦的是你吧,面上笑的跟抹了蜜似得,心裡苦的比吃了黃連還苦,心苦的是你吧!”陳靜怡說完哈哈大笑起來,言語中的諷刺讓人無語。
清歡輕哼了一聲,覺得再跟陳靜怡說話真的是沒意思!
高邑霆瞥了陳靜怡一眼,忍無可忍地到:“陳小姐,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再嘚瑟,也擺脫不了被靳威嶼下堂的命運,哦,不!您真真不叫下堂,您還沒上去堂呢!我現在終於明白靳威嶼爲什麼不要你了!因爲你無才無德,要你何用?”
陳靜怡被揭到傷疤,臉色立刻就變了,白了透着青紫,精緻的面容也跟着扭曲。
清歡看到這樣的陳靜怡,心中不禁嘆息,好好一個女人,那麼聰明,因爲靳威嶼,就這麼不冷靜了!
值得嗎?
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託付給一個男人,值得嗎?
清歡心中自嘲,如今,她是不會了!
“高邑霆,你算什麼東西?居然幾次三番跟我叫板,你這許清歡的裙下之臣,敢在我面前放肆!”
“哈哈!”高邑霆不怒反笑,“我就是看不起你,我就是看不起你,看不起你,你咬我啊!”
“小癟三!”陳靜怡怒擊罵了一句。
高邑霆卻哼了一聲,笑着罵道:“母夜叉!”
“你!”陳靜怡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
叮咚一聲,電梯到了。
清歡跟高邑霆一起走出電梯。
陳靜怡還在電梯裡,高邑霆回頭衝着陳靜怡做了個鬼臉,還不忘記警告:“回去告訴你媽跟易安白的媽,我們要起訴了,最後三天期限,如果還不更改工作室名稱,你們就等着法庭見吧!”
陳靜怡在電梯裡陰狠地瞪着他們,罵了句:“狗男女!”
清歡倏地回頭,視線凌厲,警告性地掃過陳靜怡的臉。
電梯門一下關上。
他們這纔回到工作室。
中午十點,清歡給全體員工開會,她不在的這些日子,高邑霆帶領大家,盈利了,刨去房租外,還有盈利,再加上火車上這一票,促成了七對兒,也算是開門紅。
清歡第一時間給大家開會,鼓舞士氣!
快開完的時候,有人來找,高邑霆走了出去,問:“怎麼回事,你找誰?”
來人是一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一看就很精明的男人,他進來之後先問第一件事:“哪位是許清歡小姐?”
“歡哥,有人找!”高邑霆喊了一聲。
清歡走了出來,看到來人,很是驚訝,“找我?什麼事?”
“許清歡小姐是嗎?”來人又確定的問了一句。
“是的,我是!”清歡很是納悶,怎麼還有不認識自己的,自己不是上了報紙嗎?看來無聊看報紙的人並不是太多,起碼眼前這位就認識自己!“請問你有什麼事?”
那人這才遞上名片,“我是4S店的業務員,叫李崇成,是這樣的許小姐,有人在我們店裡爲您訂了一輛悍馬!我已經給您送來了,您只要簽收一下就好了!”
清歡接過名片,李崇成立刻又送上銷售證明,還有登記證明。“牌照也給你掛了,您可以去辦理轉戶,目前牌照在我們那邊!”
清歡錯愕。“這到底怎麼回事?誰給我的車?”
“買主說您會知道的!”李崇成笑着道:“許小姐,您簽字吧!”
“你不說誰送的,我怎麼簽字?”清歡都快要悶死了!
李崇成也笑:“許小姐,這還不好嗎?有人送悍馬,這是多好的事情啊?”
“我不要悍馬,你跟他說換輛卡宴來好了!”清歡一揮手,胡亂的說了一句:“既然要送,那就送個更好的!”
“小姐,你喜歡卡宴啊?那好,我這就回去幫你換!”
清歡錯愕,“你來真的?”
“當然了,我們4S店經營很多名牌車子,卡宴當然也有,我這就去給你換,那位先生說了,他覺得悍馬更適合您,您就是一女漢子!野性難馴!”
這話一出口,清歡眉頭一皺。
那人大概意識到什麼立刻道:“是那位先生說的!”
清歡吁了口氣。“我再問你一次,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個我真的不能說,先生交代過,讓您猜!”李崇成又說。
清歡無語。
“小姐,您不簽字也沒有關係,我這就去給你開卡宴!”
清歡也沒有搭理他,李崇成走後,工作室裡炸開了鍋,個個都在談論,有人給許清歡送悍馬的消息,多少女人都在感嘆,祈禱,希望能收到悍馬!不是悍馬,別的國產車也行啊!
只用了半個小時,李崇成又回來了,這次直接拿着車鑰匙,“許小姐,卡宴給您開來了,牌照您自己去掛吧,這是售車證明!”
放下東西,李崇成就走。
清歡立刻喊住他:“把東西拿走,車子我不要!”
“這我不管,先生說您不要可以丟了!”
這時,沈寒突然出現在這裡,清歡一看到沈寒,立刻就火了,衝着沈寒道:“沈寒,告訴你們總裁,我不要車子,讓他滾蛋!”
沈寒手裡拿着清歡的包,因爲靳威嶼交代清歡沒有帶錢包和手機,所以讓沈寒去清歡的別墅裡拿了給她送來!
這剛進工作室,就聽到清歡這麼說,沈寒一愣有點不解:“許小姐,什麼車鑰匙?什麼車子?”
“你別裝了,我知道是他要買車子給我,我不要!”清歡覺得除了靳威嶼這麼無聊,別人不至於這麼無聊,大概也只有靳威嶼會這麼有錢,一出手就這麼闊綽。
沈寒卻真的是不明所以:“許小姐,總裁讓我來給你送東西,你說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清歡看像李崇成,李崇成也是搖頭。
清歡很是狐疑,指着沈寒問李崇成:“不是這個人經手辦理的嗎?”
“不是!”
那會是誰?
清歡拿起電話衝着李崇成道:“你先別走,我問清楚了再說!”
清歡拿着包從裡面拿出自己的電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很快撥了靳威嶼的電話,電話接通後,清歡聽到靳威嶼低沉的聲音:“電話給你送到了?”
“靳威嶼,你什麼意思?送我車子幹嘛?”
“什麼車子?”靳威嶼第一反應也是反問。
清歡卻是冷笑一聲:“別裝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是你送的,我不要你的車子,你別想用送車子消除你不安的靈魂,我偏不要,就不成全你!”
“清歡!”靳威嶼在電話那邊蹙眉。“你說有人送你車子?”
“你裝吧,我知道是你,靳威嶼,你別裝了!”之前靳威嶼也是做了好事不留名,那時就是這樣,裝着不知道,清歡早就領教了,所以這次也是認爲是靳威嶼。
“什麼牌子的車?”靳威嶼問。
“什麼牌子你自己不知道嗎?”清歡義正言辭地道:“我不要你的車子,你給我弄走那個姓李的人,我煩死了!”
清歡說完就掛了電話,回來的時候李崇成居然走了!
她錯愕地看着大家,大家也都面面相覷地瞅着她。
沈寒剛纔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是很狐疑,難道靳總自己安排了別人去給許小姐買車子了嗎?這件事他不知道啊!
“許小姐,我先回去了!”沈寒道。
“把車鑰匙給他拿走,我不要!”清歡還是那句話。
沈寒有點爲難,“許小姐,這事我沒有經手,我要是拿了,會丟飯碗的!”
沈寒趕緊走了,沒有拿着卡宴的車鑰匙。
清歡看着車鑰匙,更加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