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靳威嶼沒有回答,因爲他的視線完全被屏幕上的許清歡給吸引了過去!
此刻,清歡躺在沙發上,已經幹掉了兩個冰激凌,打算緩一緩再吃,結果,她突然就肚子疼了起來,再然後,她滾着蛋在沙發上滾動,屁股也翹起了,撅着朝着屏幕,緩慢的,她覺得一股熱流涌出來,尼瑪,大姨媽來了!
清歡氣的直砸沙發,怎麼好巧不巧的就來了大姨媽呢?
也不知道靳威嶼家有沒有姨媽巾。
清歡回頭看自己的屁股,發現一股紅豔豔的血痕就這麼呈現印染狀慢慢的暈染開來,屁股開花就是這個意思吧!
清歡無比的挫敗。
而她此時的窘狀,被靳威嶼看了個目瞪口呆。
靳威嶼此時盯着大屏幕,看着那朵紅花就這麼暈染開來,真是感謝高清針孔攝像機,拍得那麼清晰。
何紹鵬見靳威嶼不說話,立刻道:“嘿!你看什麼呢?這麼專心致志的?”
靳威嶼恍然回神,立刻關了視頻,站了起來:“今天我休假,你坐班!”
“憑什麼啊?”
“憑我是老闆!”
“我還是二老闆呢!”
“你也說你是二老闆,控股權決定,你只能聽從大老闆的!”靳威嶼說完就死不要臉的走了。
何紹鵬雙手叉腰站在總裁辦公室裡,很是鬱悶,結果走到門口的靳威嶼回頭告訴他:“別雙手叉腰跟站街頭的大媽似的,很破壞美感!”
“格紋滾!”何紹鵬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出來。
靳威嶼脣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微笑着離去。
剛走到樓下,大堂裡,恰好迎面遇上走來的陳靜怡!
陳靜怡看到他,立刻笑着迎上來,“威嶼,你不上班嗎?”
靳威嶼看着微笑着走來的陳靜怡,同樣微微一笑:“嗯,有事嗎?”
“那個,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陳靜怡做出微笑狀,討好地望着靳威嶼,笑的很是自信,可是這自信背後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我就是想見見你!”
靳威嶼低了低頭,忽而一笑,再擡起來,面對着陳靜怡,道:“靜怡,現在你見到我了,可以回去了!”
陳靜怡心底打了個顫,視線盯着靳威嶼的臉,她的雙眸隱隱有水潤閃過,那麼明亮,卻又很快被她隱去,她咬了咬脣角,深呼吸,又做出微笑的姿態,充滿了明媚和自信,撲哧樂了道:“威嶼,可是我還想多看看你!”
靳威嶼那雙眸子忽然定神,落在陳靜怡身邊的地板上。
陳靜怡抿着的脣幾乎要咬破了,貝齒深陷在紅脣裡,他寧可看着地板,也不肯看自己一眼嗎?
三年來,他跟自己訂婚,卻從來沒有睜眼瞧過自己一眼!
陳靜怡這會兒就是不想分手,即使知道自己已經二十八歲高齡,再不嫁人就是真正的剩女一枚了,可是她還是終究意難平。沒有得到,就失去,她的人生太失敗了!
“威嶼,地上有什麼,讓你如此着迷?”陳靜怡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微笑着化解這種尷尬,卻又讓靳威嶼無處可躲,不得不面對。
靳威嶼擡起眸子,那雙眸子此時不是一般的邪妄。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可以將那種邪肆與深沉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完美的融合到一起,看起來如此賞心悅目,也同樣帶着疏離淡漠,讓人無法琢磨,走進他的內心。
靳威嶼一隻手輕輕的擡起,搭上他自己另外的一隻袖子,修長的手指指骨分明,兩個手指輕輕一年,捏出來一根頭髮,丟在地上,彈了彈灰塵,似乎要把什麼東西都彈掉一般,這才又擡起頭來,對着陳靜怡道:“靜怡,地板上有細菌,有時看細菌打架,比看美女還有趣!”
他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自己是細菌嗎?
陳靜怡很是受傷,覺得自己都被羞辱了。
靳威嶼這時把手插在褲兜裡,隨意地站在那裡,明明是慵懶的姿態,但是他卻做起了顯示了一種極致的優雅。
他看了看四周,又低頭看看錶,手腕上明亮的江詩丹頓彰顯着男人的品味和尊貴。
“是嗎?威嶼,你的眼睛視力真好,可以比顯微鏡都厲害!”陳靜怡還在掙扎着,不想離開,她也如此輕易就接過了話,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靳威嶼的眼神忽然如沉寂了千年的寒冰,閃爍着幽藍的寒氣,看着陳靜怡,沉聲道:“那只是打個比方!有的人,還不如細菌有存在感,所以我寧可看看不見的細菌!靜怡,你又看了我一會兒了,現在看夠了嗎?要不,讓蘇特助再給你幾張我的照片,拿回去放在你閨房裡,白天黑夜的看,只要你不膩!”
被靳威嶼冷眼看着,又聽到了這些話,陳靜怡只覺得自己的血液在他那種蔑視的注視中迅速的凝結,但是她還是沒有退縮之意,而是面對着靳威嶼的眸子,一直望進他的眼底,輕聲啓口:“威嶼啊,我爸說大家一起吃個飯,你什麼時候有空?”
一般都是家宴的時候,靳威嶼纔會跟她一起出席,扮演未婚情侶,最近家宴很久沒有舉行了,所以靳威嶼很久沒有出現在陳家的餐桌上了。
聞言,靳威嶼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陳靜怡望着他,看到他修長精瘦的身軀站立在大堂裡,即使他笑着,可是也掩不住他眸中流轉的冰冷和邪魅。
大堂裡一片寂靜無聲,空氣都凝結了一般。
靳威嶼又是勾脣一笑,面上帶了幾分譏笑的味道。
他望着陳靜怡,就是不說話,只是笑着。
陳靜怡在這種疾風中不得不知性的給自己挽回面子,她不緊不慢地開口:“真的忙的話,也沒有關係,我會跟我爸說的!”
靳威嶼笑笑,慵懶地開口:“還是你體貼!”
陳靜怡被他那輕慢的語調譏諷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她的目光一凜,卻又發作不起來,她不能在靳威嶼面前衝動。她知道一旦撕破臉,就真的到了說分手的時候了,靳威嶼現在不說,其實是想要自己說。但是她就是不說,看他如何!
靳威嶼並不着急,似乎專門耗着她一般。
這就是靳威嶼的獨到之處,簡直就是一個慢毒,讓人不知不覺中毒,發現的時候已經病入膏肓,挽救不得了。
陳靜怡再度笑笑:“你要去哪裡?”
“出去轉轉!”靳威嶼道。
“我陪你!”她說。
“呵呵,我喜歡一個人轉!”靳威嶼也不拒絕,只是間接拒絕。
偏偏陳靜怡就是不同意,道:“威嶼,咱們這麼多年,怎麼說也是好朋友,怎麼訂了婚就這麼疏遠呢?我想要跟你一起轉轉都沒有這個權力了嗎?”
“那就跟着吧!”靳威嶼微微一笑,眼中閃爍過一抹微光。
那一剎那,陳靜怡的眸子裡升騰起一股希望之光,那麼清澈,那麼充滿了希冀。
可是,當靳威嶼開車載着她來到商場超市的時候,她還是很意外。
“威嶼,你要去超市買東西嗎?”
“嗯!”靳威嶼點頭。
陳靜怡笑笑:“買什麼?”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他說的隨意,好似並不是真的爲了某種目的而來,而是進來隨便看看,想到缺什麼的時候再買一般。
陳靜怡跟着靳威嶼進去,他進去後就直奔洗化區,在洗化區的邊緣,就是姨媽巾和衛生紙的區域,靳威嶼推了個購物車,直奔姨媽巾那裡,陳靜怡也跟着,高跟鞋走的不快,幾乎跟不上靳威嶼的步子,但是她還是努力追上去。
在看到靳威嶼把一袋加長衛生巾丟進購物車的時候,她忍不住驚愕地臉紅着問道:“威嶼,你買這個做什麼?”
靳威嶼只是低着頭研究上面的字體,似乎在看使用方法和說明,他甚至還煞有介事的問陳靜怡:“你一般用什麼牌子?”
陳靜怡的臉紅紅的,道:“你問這個幹嘛?”
“不說算了!”靳威嶼不以爲然,自己繼續研究。
“我用國外的牌子,都是在進口專櫃那邊買!”陳靜怡心裡並沒有騰起希望,她知道,靳威嶼買這東西,絕不是給自己!
靳威嶼似乎一怔,隨後喊了一聲服務生,接着有導購員趕緊過來。“先生,需要什麼服務嗎?”
“衛生巾的進口專櫃再何處?”
“哦,在這邊,就在洗化區北段!”導購很負責地道:“請跟我來!”
她帶着靳威嶼直奔進口專櫃。
不多會兒就到了指定地方,另外一名導購跟着過來接收靳威嶼和陳靜怡這兩名顧客。
陳靜怡跟着,心裡卻是陰鬱到了極點。
導購殷勤地問靳威嶼:“先生,您需要什麼?”
“嗯,衛生巾!”靳威嶼十分大方的開口,絲毫沒有尷尬。
陳靜怡一個女人跟着他買這東西都覺得尷尬死了。
可是,靳威嶼卻偏偏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人家很大方的挑挑揀揀。“你們這裡最好用的牌子拿過來我看看!”
“好的先生,我們這裡最好用的各個國家的牌子都與,有韓國的,日本的,美國的,法國的等等……”導購一連串說了很多,也都拿給靳威嶼看了。“賣的最好的少女型都要日韓的!不過美國的型號大,都是加長型的,日用夜用都是加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