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也是直接揭穿道:“血魔王,我說你怎麼這和我說話,原來是看出我的身份了。是不是你徒弟說的?”
“也不全是。”血魔王眼中光芒一閃,“我血魔王一脈的人,都對血液有着天生的敏感,你體內鮮血靈氣充沛,根本不可能是人間血脈,再加上我一聞味道,自然就能分辨出來了。”
“麒麟毯我是不能給你,不過以後我有什麼好東西要賣,會第一個通知你。”我淡淡幾句,將話題岔了過去,“現在我這兒也有個事情想要請你幫忙,不知道行不行?”
血魔王看了看五彩光芒的麒麟毯,吞了吞口水,搖頭強行將想要搶奪的念頭給驅逐出腦中,“什麼事情?”
“不知道你在神州大地上這麼久,聽說過道德真君鎮洞至寶‘莫邪寶劍’的下落沒有?”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哦,‘莫邪寶劍’?”
血魔王偏頭想了想,在我的期待下,終於點點頭說,“好像我知道一點。”
“什麼?你知道!?”
我一下子激動起來,這麼長的時間以來,這還是第一個說自己知道的,於是我難免喜形於色。
料想不到我會有這麼大反應,血魔王眼睛一轉,露出笑容說:“小兄弟,這消息可是要收費的。”
“只要確切,價錢你隨便開。”我見到他雙眼一直不停的盯着麒麟毯看,便補充道,“想要麒麟毯不可能,不過我可以給你五顆瑤池仙丹。”說着,我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顆金光閃閃的藥丸,頓時空氣中芬芳一片。
“嗯……好丹藥!好丹藥!”血魔王用力的用鼻子嗅着,不住的讚歎道,“這的確是人間沒有的仙界之物。”
“你也知道,仙藥是不分修道者和修妖者的。都一樣有用……你要是肯告訴我‘莫邪寶劍’的下落,如此仙丹都是你的了。”我搖晃這玉瓶,誘惑這位千年老妖怪道。
不知怎地,血魔王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眼光,沉聲道,“我們待會兒再說這個問題,現在本王有要緊的事情處理,你是在這兒等我,還是跟我一道過去?”
“還是一起吧。”我毫不猶豫的道。心想別剛剛有了線索就又錯失了。
血魔王點點頭,也不多話,身邊雲彩立刻變了顏色,身形又鑽進了血紅光芒之中,整朵雲彩“嗖”的一聲飛躍而去。
相比起他的故意賣弄,我的麒麟毯就溫和許多了,雖說也閃着五彩光芒。但也是毫不費力的跟在他後面,絲毫沒有被拋下。
運用金色雙目看。血魔王的身軀根本就不是實體,而是完全由各種血液凝結而成地。他的本命妖元已經修成了金丹元神,的確是達到了地仙的境界。
只是不知道他深夜出行,到底是爲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看着血魔王風風火火的全力推進。我也察覺出他的心情不是那麼好,該不會去找仇家算賬罷?
思索之間,不覺我們已經飛出了百里之遙,等到前面紅色光芒停在半空中。我低頭一瞧:***!這不是剛纔王嫣大戰羣妖地地方嗎?
戰事已經結束了至少半個小時,此時出現在空中的,是數十個身着勁裝地修道人士,其中有和尚也有道士,他們都觀察着被打得稀巴爛的地面,不時地在交談着什麼。
“前面的那些小子,你們就是那個所謂的‘月神教’弟子嗎?”血魔王現出身形,沉聲問道。
和尚道士們聞言一驚,看見了不知道何時出現的血魔王,再加上自後面趕來地五彩麒麟毯,他們互相使了個顏色,小心的圍了上來,將我和血魔王四周的方向給堵死了。
我差點暈倒在地,拜託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一看血魔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再加上我腳下珠光寶氣地,怎麼也不該是你們這羣小小的修道者能抵擋的吧?居然還要做出一副圍剿之勢?
“在下大相國寺靜真,敢問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想要找‘月神教’的弟子?”當前一個三十多歲的和尚合十問道,眼中閃爍着盤查之意。
“廢話那麼多!”
血魔王對待普通人可沒有什麼好脾氣,
招,一股血紅氣體自他身旁激射而出,旁人只來得及閃,靜真就被擒到了血魔王身邊,三條血紅色的氣勁,幻化成三道繩索,緊緊的將他捆綁在空中。
“說,‘月神教’的那羣雜種到哪裡去了?”血魔王冷冷的看着他。
“他們……啊!!”
靜真只是遲疑了十秒鐘,血魔王手上一揮,他的左臂立刻就和身體分了家,鮮血直流之際,痛得靜真大呼一聲。
“大膽!”
無知者無畏,一羣人見到靜真受傷,也沒想想血魔王的實力,紛紛拔出自己的寶劍,叫喊着刺向血魔王。
血魔王殺人無數,又怎麼會在意這種小場面,他嗤笑着待要發動妖術,卻不料身後一股道氣直接越過了他,和衝來的衆人碰撞在一起。
“蓬蓬!”
沉悶的氣勁碰撞後,衆人就像被彈力球給砸中般,全都倒仰着身子往地下栽去。
“哎喲~~”
一羣人落在地上,痛得是大呼小叫,這也難怪,他們都只是入門級別的修道者,連飛劍之術都沒有學會,又哪裡抵擋得住我的道氣。
“花不缺,你的動作倒是很快嘛!”血魔王橫目掃了我一眼,眼神裡面有着頗多不滿。
“前輩也不用和這些小輩們一般見識,我們還是去辦正事要緊。”我微微笑着道。
靜真距離我們最近,我們兩個之間的分歧是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一聽“花不缺”的名字,他不由精神一震:“花先生,小僧是靜智的師兄啊!您快點幫我們剷除這個魔頭吧!”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我擡頭就是一陣呵斥,順手遙空一按,他身上的三條血紅氣勁斷了開來,失去平衡的靜真,立刻也和他的同伴們一樣,一個倒栽蔥,翻滾着落向地面。
幸好那些先掉下去的人都已經爬了起來,見狀趕緊上前幾人,在半空中就將靜真給接住,避免了他再次受重創。
“靜真師兄,怎麼辦?”趁着靜真還能思考,衆人眼巴巴的望着他道。
“走,回去稟報了長輩們再說!”靜真可不是傻子,那紅指甲的怪物年輕人一看就是超級難纏的人,而師門的熟人花不缺,責罵之中將自己趕了下來,多半是有維護之意。
一羣人早就心驚膽顫,剛纔“月神教”和羣妖打鬥的時候,他們都不敢靠近,只是過了許久,瞅着沒人了,纔敢來此觀摩打探一番,結果就遇到了如此兇悍不講理的怪物。
“對,對,妖怪勢大,不可力敵,我們回去再做打算。”崆峒派的一個弟子用慣用的撤退詞彙說道,引起了大家的點頭稱讚。
底下一羣正派弟子們如奔走鳥獸般散去,血魔王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說話自然也難聽了些:“花不缺,你明知道這羣傢伙對本王不敬,你還敢放他們走,是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
我當然也不會弱了聲勢:“血魔王,你給我搞清楚一點,我可不是你的手下,別對我呼三叫四的。我和他們師門有舊,自然要幫他們,難道我還幫你這個陌生人不成?”
血魔王修成妖道數百年以來,可沒有人敢對他這樣,就是正派的三大領袖崆峒、大相國寺和瀟湘谷,要除魔衛道的時候,都不敢在他長白山附近閒逛,生怕就是惹出這個千年老妖怪,引起腥風血雨。
如今我這麼一頂撞,血魔王手上旋即爆起了血紅的水球,其中蘊藏的深厚妖力,着實讓人害怕。
不過,血魔王暴怒之中仍舊還有一絲理智,對面的對手雖然不強,可護短的龍族卻是不好惹,隨便下來一個弱小的純正龍族,就足以將他這個地仙捏成粉碎了,所以這動不動手,的確是個難題。
“我給你個機會,向我道歉,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血魔王強自按耐着怒氣道。
“放屁,我給你道歉?”我嗤之以鼻的道,“老大,你別把自己那個什麼血魔王的名頭看得太響,大爺我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