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都控制好了嗎?”
約莫瞪了一分鐘,外面走進來一個穿着高級警官服的中年男人,在他身旁緊跟着的,是一位帶着金邊眼鏡的老者,頭髮花白,但是非常精神。
說話的是中年警官,進入房間,他看到的第一眼是自己所有的部下都在彎腰嘔吐,第二眼是倒在四周的軀體,一副噁心的模樣兒。
要不怎麼說他能當上官呢,中年警官只是皺眉了一下,就又道:“你們都給我站起來,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如果有歹徒在的話,你們早就殉職了!”
不待他的部下回應,那個老者進來見到這副慘烈的情形,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隨即狀似癲狂的吼了起來,“蓉兒!蓉兒!妳在哪兒啊……”
一邊喊着,老者手腳並用的越過了人羣,幾個大跨步,衝上了樓,看着大打開的水蓉兒的房門,擡腿就想跑進去。
驀的,一隻手臂擋在了房門的門框上,阻止了老者的前進。
“你幹什麼?滾開!”老者眼中怒色一閃,顯出一副位於高位的氣勢來。
但是他再怎麼氣勢威嚴,也比不過真正的國王或是我爹孃,所以這樣的威勢對我來說,只是小兒科而已。
“對不起,這個地方,在沒有水蓉兒允許的時候,只有死人才可以進去。”我連眼睛都沒看向老者,也不怕他來試一試。
老者被我的冷漠氣得直髮抖,“你,你,我是水蓉兒的叔叔,你是誰?敢這般無禮?”
聽到了老者的聲音,水蓉兒從裡面跑了出來,等見到老者的面容,她驚喜的衝到了門口,“鬆叔,原來是你來了!”
見到他們果然是認識,我緩緩的鬆開了手,老者略一停頓,瞪了我一眼,才激動的抓住水蓉兒的香肩,四下一打量,才鬆了一口氣的道:“蓉兒,接到妳的電話,我和妳藍叔叔就趕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謝天謝地,妳安然無恙,不然我怎麼向死去的水大哥、大嫂交代啊!”
水蓉兒看見老者,也像是看到親人一樣的激動,在我面前從來沒有顯現的軟弱一面,也在老者面前露了出來,“嗚嗚……鬆叔,剛纔我以爲是第三批殺手到了……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想要抓我?”
“鬆叔也不知道,不過現在有警察了,我們就把麻煩事情交給他們吧!”
老者拉着水蓉兒是一陣安慰,我早就站在了一旁,對於這種肥皂劇的劫後重逢不感興趣,倒是對旁邊幾個嘔吐完後,呆望着水蓉兒的警察有些興趣。
“喂,幾位大叔,美女好看麼?”
我突如其來的問話,使得五位警察下意識的答了出來,“好看,美極了!”
幾人話一出口,這才知道不對,剛想怒斥我一番,以表達自己的廉潔奉公之心,身後早已傳來一聲冷哼。
“你們呆站在這兒幹什麼?快去下面幫忙!”中年警官路過他們身邊時,沉聲的說道,眼睛卻也沒有望向他們。
被上官所訓斥了,五位警察爭辯不得,灰溜溜的跑了下去,臨走還不忘瞪我一眼。
我淡淡一笑,這羣傢伙啊,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知道上一個這麼惡狠狠的瞪我的人的下場麼?也幸好你們是警察,而我花不缺剛剛來到中國,還不想惹出大事兒來,不然就是這麼一瞪,我保證你們走不出這個門口。
“請問這位小兄弟,底下的人,是你見義勇爲殺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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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擡頭一看,中年警官正一臉微笑的看着我,那話語之中的含義很是明確,已經將我殺人的舉動,定性爲見義勇爲,如此便完全沒有了麻煩。
見到他這麼會說話,我臉色也好了些,“是的,還包括公路上的一羣,因爲他們持槍襲擊我們,所以我被迫自衛,殺了他們。”
“呵呵,想不到小兄弟身手這麼好,一定是出自三大名門正派之一吧?”中年警官繼續恭維我道。
“我不認識他們。”
“哦?難道是哪個小門派,又出了如此新秀?”
“也不是,我根本不算是他們正派的。”我正色的道,盤古派本來就亦正亦邪,犯不着和正派拉上關係。
中年警官一聽之下,臉色猛地一變,但又很快的掩飾過來,“哈哈,無論小兄弟是什麼出身,只要做好事,維護社會和平,那就是好人嘛!”
“說得不錯,藍叔叔,這次真的多虧了他啊。”這邊水蓉兒和老者一起走了過來,她先是簡單說了一下我的名字後,又向我介紹起兩人來,老者名爲鄭鬆,是水蓉兒父親的知交好友,也是她公司裡的第二大股東,自從半年前水蓉兒父母車禍死掉後,就一直輔佐着水蓉兒,繼續發展着公司。
中年警官叫藍文喜,是咸陽市警察局局長,位高權重,也是從小看着水蓉兒長大的,與水蓉兒的父親,有過過命的交情,剛纔水蓉兒的電話,也正是打給他的。
“既然警察來了,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幾位,就此別過,我們後會有期!”我見着那麼多人在關心着水蓉兒,覺得自己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便一抱拳,欲起身離開。
“等等!”
在水蓉兒還在發愣的時候,鄭鬆已經開口了,他誠懇的對我道:“花小兄弟,剛纔是我鄭鬆不知好歹,得罪了你,您也不要在意。我侄女兒現在仍舊處在危險之中,嘿,說實話,警察也不那麼管用,還請小兄弟繼續保護一下蓉兒,直到我們把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徹底剷除了背後之人再說,好嗎?”
鄭鬆語言中對警方頗有不敬,但藍文喜一點生氣的表情都沒有,而是和他一起迫切的望着我,末了,連同着想起之前那羣人兇殘情形的水蓉兒,也略帶懇求的看了我一眼。
也就是她這一個眼神,讓我心頭沒來由的一軟,改變了主意,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