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打好的殺人搶錢的計劃,有了一絲猶豫的念頭,伊萬諾夫雖然不是什麼貴族,但也知道,這樣貴重而又不顯露的衣服,可不是什麼暴發戶能穿的,至少都是一個龐大的高級貴族家庭,而且是他們的嫡系子弟,纔能有資格穿這樣的衣服。
庫爾尼科娃對於男朋友的驚詫,倒是不怎麼反感,因爲在她第一眼認出來我身上穿的衣物時,也是心中大驚,好不容易纔忍住沒有驚呼出來。
指了指我,美人兒道:“這是花先生的衣服,我們能倖免遇難,多虧花先生的幫忙。”
聽着庫爾尼科娃介紹我,我便不能裝睡了,睜開了眼睛,對打量着我的英俊年輕人點點頭,“你好,我是花不缺。”
“啊,你好!多謝你的幫忙!”
博多斯基下意識的迴應道,不過他連手都沒有伸出來,顯得誠意不是那麼夠。
我以爲他是剛纔太過害怕了,所以情緒還沒有恢復正常,故而也沒有在意。
倒是庫爾尼科娃輕輕的掐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翹了翹嘴,對他的失禮有些不好意思,衝我抱歉的一笑。
“噢,天哪,居然連褲子都是卡修爾先生做的……還有鞋子,噢,馬其頓先生的家族標記……還有襯衣,薩拉先生的限量手工襯衣……”博多斯基對我的衣着更感興趣一些,他彷彿發現新大陸地將我身上的衣物全部報了一遍。最後用肯定的語氣道:“至少是兩百六十萬美金!花先生,您可真是有錢啊!”
兩百六十萬美金?!
伊萬諾夫只覺得自己頭皮都在發麻,現在他對我的超級大貴族子弟的身份,一點也沒有懷疑,除了那些講究禮儀和風範的大貴族,誰也不會那麼白癡,將看不出價值的堪比鑽石的衣物,隨隨便便地穿在身上逛街走路。
殺掉還是放掉?
這麼大一個肥羊。他的錢財起碼能有上億美金,得到了這筆錢,自己馬上可以退休,隱姓埋名去美國過花天酒地的生活一輩子;如果放掉他,好好的巴結一下,說不定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也指日可待。
尋思了片刻,伊萬諾夫的神情逐漸冷厲起來,操!人生難得幾次搏。老子一筆做夠了。整容後去美國重新生活,以後也不用擔心仇家的暗殺,美女美酒美食……都在等待着自己啊!
在他陷入沉思地時候,我瞟了一眼這位肥胖老闆,微不可聞地搖搖頭,看來我看錯了。永遠是貪婪勝過理智啊!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卻是一個漂亮的俄羅斯美女,端着一箇中國古代的白玉酒壺走了進來。
盤子中除了酒壺,還有四個杯子,俄羅斯美女在我們身前的茶几上擺好酒壺和杯子後,躬身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事情到了這一步。伊萬諾夫就不想那麼多了,他笑着道:“花先生,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這一次是我伊萬諾夫的不對……還有博多斯基、庫爾尼科娃,我伊萬諾夫用酒向你們道歉了!”
說着他端起了白玉酒壺,將四個杯子全部倒滿了香氣四溢的烈酒。
我清楚地看到,他在到從我們這邊看過去的第二杯酒時,托住酒壺壺底的那隻手。非常隱蔽的轉了一下壺底。然後再到第三杯酒的時候,他又再次轉動了一下壺底。直到倒滿第四杯酒。
伊萬諾夫端上了第一杯酒,很是迫切和誠懇的望向了我。
庫爾尼科娃也是瞧了瞧我,卻是不伸手拿酒,按照她的想法,她可不會原諒伊萬諾夫,只不過如果我要喝下這杯酒,她也會奉陪。
博多斯基眼中光芒一閃,英俊的年輕人伸手了出來,飛快地抓住了兩杯酒,很是誠懇的將第二杯酒遞到我面前,“花先生,謝謝您救了我們,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我這叫借花獻佛,就請喝了這杯酒吧!”
庫爾尼科娃聽得甜甜一笑,很是滿意男朋友的表現,她也拿起了第四杯酒,“來吧,花先生,別去管他,算是我們敬你的!不過……你別忙着喝酒
說着,美人兒望了望伊萬諾夫,“伊萬諾夫先生,我們換一杯酒喝如何?”
伊萬諾夫臉色一變,“怎麼?難道庫爾尼科娃小姐懷疑,我在酒中做了手腳?”
“不,不是懷疑你在酒中做了手腳,都是一個酒壺裡倒出來的,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庫爾尼科娃絲毫不給他面子,“但是杯子有沒有問題就不知道了。”
肥胖老闆伊萬諾夫表現得委屈得很,他嘆了一口氣,“不管你們相信不相信,我是真正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想要給你們道歉地……算了,光說你們不會相信,還是讓我喝下酒再說吧!”
言罷伊萬諾夫接過了庫爾尼科娃地酒杯,一口將杯中的美酒喝下,末了還將杯子倒了過來,“全部喝光了,怎麼樣沒有問題吧?”
庫爾尼科娃笑了笑,望着手腕上地手錶,直到三分鐘後纔開口說道:“好了,據科學家說,任何化學毒藥,都會在三分鐘之內發作,他沒有發作,就證明沒有毒,我們可以喝了。”
她拿着之前伊萬諾夫手中的那一杯酒,“花先生,請!”
我對這個聰明的女孩子一笑,“你要我喝下這杯酒?”
庫爾尼科娃一愣,還沒有說出什麼,旁邊不耐煩的博多斯基插嘴道,“花先生你什麼意思?庫娃已經證明了這酒水沒有毒了,你還不願意喝,難道是看不起我們?”
“博多斯基!”
美人兒趕緊喝斥着自己的男朋友,她可不願意博多斯基和自己兩人的恩人有了矛盾。
博多斯基卻是並不住口,而是忿忿的道:“本來就是!像是他這樣的大貴族子弟,是不屑於和我們做朋友的,我看他只是看中了你!”
“博多斯基!你在胡說些什麼?”庫爾尼科娃怒了,她看着自己的男朋友道,“依照花先生的財力和能力,他想要我還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可是人家並沒有這樣做,而是真心實意的幫助了我們。我要你跟花先生道歉!”
博多斯基臉色漲紅,看着我的眼神羞惱不已,他乾脆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花先生,你看得起我的道歉,就把酒喝了!”
他這不像是道歉,反而像是逼迫我喝酒的手段。
我看也不看博多斯基,還是盯着了庫爾尼科娃看,“你真的要我喝這杯酒?”
庫爾尼科娃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臉怒容的男朋友,壓低了聲音,用法語道:“花先生,我剛纔已經試驗過了,酒應該沒有問題。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們換一杯。”
說話之間,她就想來拿我的酒杯,我微微一閃,躲過了她的手,將酒杯裡的酒水也喝了下去。
庫爾尼科娃見我相信她的話,心中不覺一甜,但博多斯基嫉妒的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這讓美人兒心中不覺感到一絲爲難,一邊是自己心愛的男朋友,一邊是自己頗有好感的大恩人,她可不想我們鬧僵。
還是回去後努力促成他們成爲好朋友吧!
懷着這樣的想法,庫爾尼科娃仰頭喝下了最後一杯酒。
哪知道剛剛等她放下酒杯,卻駭然看到我的臉色蒼白,軟綿綿的倒在了沙發上。
“花先生,你怎麼了?”
庫爾尼科娃大驚失色,撲到我身邊的她,慌忙用手顫抖着摸在我鼻子上,卻感受不到一絲的呼吸。
驚恐欲絕的美人兒轉頭怒視伊萬諾夫,“混蛋,你下毒!?”
“哈哈哈哈……”
房間裡忽然同時發出了兩個不同聲音的笑聲,庫爾尼科娃不敢相信的嬌軀一顫,將眼光從得意洋洋的伊萬諾夫身上移開,看見的卻渾然是男朋友那猙獰而又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任憑你功夫了得,也躲不過我伊萬諾夫大爺的算計!”伊萬諾夫得意洋洋的舉起了手中的白玉酒壺,“庫爾尼科娃小姐,這裡面的秘密,你永遠也想不到啊!”
“她這個傻女人怎麼會知道您的天才構想。”博多斯基討好的站了起來,“伊萬諾夫先生,我已經完成您要我辦的事情,現在您該放我們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