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鬼魂大喜過望,立刻開口道:“小的本來是水家夫婦的好友,也曾經爲他們所救,本想着好好的報答他們,但從五年前的一個晚上開始,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
我從睡夢中醒來,卻駭然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家裡的牀上,而是到了一個風景如畫的雲霧之間,那裡四處都是飄着花香,到處飛舞着瑞鳥祥獸,還有許多美貌的仙女。在那個地方,我可以盡情的享用美食、美酒和美女,還被她們帶着飛上天空觀看星星月亮……在那二十幾天裡,我覺得是自己一生中最愉快的日子,像是神仙一樣。
等到忽然有一天,我再次從夢中驚醒,卻又在一個黑暗陰森的地方,我跪在那裡,一點也動彈不得。然後有個聲音在我耳邊說,他是未來稱霸世界的魔神,要我忠心臣服於他,日後大功告成,我就能天天享受美女和幸福的生活,並且不老不死,與天地同壽!
我一聽之下就動心了,立刻答應了他的要求,成爲了他的屬下……然後我又昏迷倒下,等到第三次醒來,竟然是回到了家中……要不是他們告訴我,我失蹤了一個月的話,我都以爲那一切都是做夢了。
而在兩週之後,當我的生活趨於正常時,忽地有一個全身蒙着黑布的男人找到了我,說是魔神教主派來的密使,讓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他幫忙。哼,我是警察局長,我有什麼要他幫忙的?所以我一直沒有找他,他也一直沒有來打擾我的生活,直到八個月前的一天,這位密使又一次找到了我。
這一次他是帶着魔神教主的命令而來,要我無論如何,都要得到水氏集團在咸陽西郊塘沽山下的一塊土地;因爲這個,他還給我介紹了另一位魔神的僕人,那就是水氏集團的副董事長鄭鬆。這個老頭子跟我一樣,都是夢想着進入仙界,不老不死,享受一切美女和財富等;但他比我更加走火入魔,有次跟我說,爲了日後的幸福,要他和天下所有人作對也願意。
鄭鬆和水長青的交情比我還要久,可他瘋狂的嫉妒着水長青的成就,也不滿意水長青一直壓在他的上面,更痛恨二十九年前,水長青從他手中搶了餘敏,所以他一直在自己的密室裡,擺下巫術案臺,日夜進去詛咒水長青夫婦。
我們兩個都是水長青的好友,兩人一起合作,心想一定能讓水長青賣給我們,如此也少了麻煩。且不想水長青根本不聽價錢,總是說不賣。然後我們纔打聽到,塘沽山下的土地,是水長青家族世世代代留下來的,是水氏家族的象徵,他根本不會賣。
在密使的催促下,我們想着日後的長生不老,也就狠下心來,在水長青去的車上動了手腳,造成了他剎車不靈,兩口子車毀人亡的下場……本來那天水蓉兒也要坐車一同出去的,可她臨時有事沒有上車,才讓我們的計劃不完美。唉,她事後還哭着要我們幫她調查,但我是警察局長,我想要什麼調查報告就有什麼報告,最後只是一個‘汽車零件老化,造成事故’了事。”
“嗯,既然水長青夫婦是你們害死的,爲什麼不緊接着用同樣的方法害死水蓉兒,如此你們計劃也就成功了啊。”我提出疑問道。
鬼魂苦笑着點頭:“我們就是如此打算的,可在水長青夫婦死後,密使不知怎的,要我們絕對不能傷害到水蓉兒,否則教主一定會嚴懲!所以我們就不敢殺了她,只是以各種手段勸她賣給我們土地。然而這丫頭和她爸爸一樣,不肯賣出土地,氣得我們不知如何是好。
後來,鄭鬆的兒子鄭明文說,乾脆由他去接近水蓉兒,以他和水蓉兒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騙得水蓉兒的信任,奪了她的身子,成爲水家姑爺後,自然就能處置這片土地了,我們以爲這個法子很好,不想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之時,前幾天,趕來的密使又再次反對,並當場用仙法毀了一處建築,說要是誰敢碰水蓉兒的身子,就是這個下場。
於是我們沒有法子,只好想用最笨的威逼法子,用鄭鬆從外地請來的黑社會人員,綁架水蓉兒,然後威逼她交出水氏的股份……事情就發生在昨天,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滿意的頜首道,“嗯,說得很詳細。現在你再說說,你和鄭鬆是怎麼死的,是那個密使殺的嗎?”
“是的!”鬼魂雖然已經沒有人的實體了,但我仍能感受到他臉上那刻骨的仇意,“那個混蛋!他和鄭鬆回到鄭家莊園,鄭鬆發現了密室曾經有人進入過,他就知道是你去過。於是一來防止秘密泄露,二來也爲了讓你更被動,他就殺掉了鄭鬆,將鄭鬆密室你的詛咒巫術案臺,換成了祭祀鄭家夫婦的香木臺子。
結果他來到我這裡,說了這些後,居然看着我說,這個陷害你永遠無法自辨的計劃,還差一點才成功。我問他是什麼,他說還差我這一家人的性命。說着,他一下子將我從房間裡面踢了出來,連續殺了我老婆和女兒後,再抽出一根鋼管,捅入我胸膛,再將我的屍體掛在了牆上。”
“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搖搖頭,“卻是可憐了你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