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站在石像前面,左瞧右看不知道爲何杜覺豪的別院前面多了一座石像,王木的心中有些不解,難道杜覺豪在逃跑之前還拿人家的一座石像?
他的走到石像的背後,看到石像身上居然還有一層布料,感覺有些意思,杜覺豪果然是一個喜歡玩鬧的修士,總是會弄出一些這樣的東西,讓人匪夷所思。
王木站在杜覺豪的門口等了片刻,見杜覺豪始終不見人影,只得回去,他總是喜歡與杜覺豪說些修煉心得,與他就像是一個損友一般的關係,亦師亦友。
修道路上許多不懂的地方都是找杜覺豪去詢問,而劉覺其只是現在讓王木去寧心靜氣,懂得忘卻凡塵之中的雜事叨擾,潛心修道不問世事。
這種境界不是現在的王木能體會到的,凡塵一切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切皆是虛妄,有些像世俗凡間寺院廟宇之中的和尚,只求一個虛無的空,王木不太懂得劉覺其所說的沉心靜氣,但是他感覺劉覺其讓他做的就是像廟宇之中的和尚一般,成爲一個處變不驚的老和尚?
在王木走後,石像化成了杜覺豪,他感應了一下週圍沒有人之後,一個閃身,翻進自己的別院之中。
王木帶着沉重的心情去了藏經閣,想要在見一下藏經閣一脈的太上長老,可是藏經閣雖然有不少的弟子前來尋找經典,可是他再也沒有見過藏經閣一脈的太上長老,只是看到藏經閣門口的兩個守門弟子,他們一臉嚴肅的看着王木,顯然是知道了王木修煉了神功的事情。
等到王木走了之後,兩人才小聲的交談。
“師兄,你說王木是學會了太上長老的神功還是三仙的仙術?”
“當然是三仙的仙術,你想啊,三仙是誰啊,都是各自掌握一道仙術,王木身爲總主脈的真傳弟子怎麼也會習得老宗主的仙術。你想,覺其宗主更是會傳授他仙術!而且前一陣子第七子被狂仙師祖教訓了一頓,罰去閉門思過,你想想他可就是身懷兩大仙術了,萬一靈仙師祖也看他不錯,在傳授一套仙術,王木可成了集靈臺三大禁術於一體的強者了!”
“師兄,你說的太誇張了,像在講故事!”師弟一聽有些懷疑的說道。
師兄咧嘴一笑:“哈哈,師兄我就是在講故事,我們還是好好看門吧!”
王木心中帶着惴惴不安回去,他對試煉任務有些牴觸,他想要在靈臺宗修道,把自己的修爲提升到練氣中期,然後下山去復仇,試煉浪費精力人力在世俗遊蕩,他感覺對他的修煉沒有太大的幫助。
見沒有辦法,王木只得去找劉覺其想要推掉這個試煉任務。
到劉覺其的大殿時,他正在與金脈的長老談話,王木站在門口聽兩人交談。
“還沒有找到?”劉覺其淡淡問道,眉間出現了一道皺紋,顯然是對杜覺豪的潛逃有些不高興。
金脈的長老神色平靜的說道:“覺豪師弟他天性貪玩,此次可能是因爲他不想要在世俗當一個照顧人的老姆,才藏起來了!”
金脈長老見劉覺其神色一直很嚴肅,於是猜測的問道:“覺豪師弟是否偷偷的潛到山下去了?”
劉覺其說道:“他沒有下山,除了從山門之中出去之外,只要其他的地方出去,靈臺護山大陣都會感應到,然後會立刻通知老夫和三仙,他斷然不會從旁出出去,守山的弟子沒有說謊的話,他還在山上,你們在他的別院處多監視,不要露出氣息,讓他發現,本宗覺得他還會回去,他可捨不得他的小院子!”
金脈長老領命之後下去,劉覺其見王木還在一旁站着,對着他說道:“你怎麼來了,是否有修行之處不得明悟?”
王木搖搖頭問道:“師尊,弟子能否不參加試煉,弟子想要在門中修道!不想下山去修行!”
劉覺其毫不猶豫的拒絕說道:“修煉初期的弟子必有一次下山試煉,若是爲師不答應,你也想學你師叔,給爲師來一個潛逃。”
“徒兒不敢!”王木心中苦笑,他想的什麼怎麼被他師尊猜到,這下連接口都找不到了。
劉覺其拍了一下王木的肩膀說道:“煉氣初期的試煉對於靈臺宗的弟子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弟子來說極爲重要,試煉煉的是你們的本心,對你們突破修爲極爲重要,是你們的心中最爲重要的一關。修士隱世不出,不問世事,看破紅塵,可是你修道是爲了什麼,不斷的突破自己,超越別人,可是當你自己隱藏在深山之中修道,別人還有麼?只有你一個了,學不學移山倒海又有何用?”
王木聽得雲裡霧裡不明白劉覺其到底想要說什麼,眼神之中帶着迷惑的神色,劉覺其一看知道這個弟子他算是白講了,只得用世俗界的通俗語氣講解:“你修道就是要讓其他人崇拜你尊敬你,而下山一方面是見識一下世俗界的力量,一方面是告訴凡俗之人,仙師從未離開世間,另一方是要對你的力量有個清楚地認識,知道你在世俗界處於什麼地位,世俗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弱小,其中蘊藏着一些爲師也不敢輕易去試探的力量!”
“可是師尊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王木問道。
“這當中可能就有你的機緣,一句不經意的話語,一個普通的動作都有可能讓你突破修爲,達到煉氣中期!”劉覺其淡淡的說道,“爲師與你師叔當初也是在試煉之中突破的煉氣中期,還得到了一些不同的感悟,故此修爲突破較之其他弟子迅速一些!”
“那爲什麼覺豪師叔潛逃不願意去領着煉氣初期的弟子試煉修道?”王木問道。
劉覺其似有些無奈的說道:“對於煉氣初期來說是一個好機會,但是對於坐鎮的長老來說卻是極爲鬧心,他要照顧十幾個弟子免得他們受到危害!所以你師叔纔不願去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