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爲何阻止我出手?”狂仙白君略微不滿的看着張道清,一身白衣隨風飄動,怒氣之中更是有着一絲逍遙自在的仙意。
張道清一身淡白色的長袍,雙手揹負在身後。微微搖頭說道:“血宗之地你幫助過他,又引來風陰宗的人對付陳夷秦,爲他引開血宗老祖,如今還出手,他是一個廢物不成?魔星之名已經出世,唯一等的便是劫星之言,若是你不斷地出手幫他,劫星如何出世,靈臺生變又如何預言?只有經歷過生死之戰,他才能真正的消磨掉軟弱,既然你和覺其不想讓他身死,那邊讓他變強,只有成爲強者,才能自己保住自己,靠外人,終歸是無用!”
白君仔細的在張道清的臉上來回的打量的一番,才帶着一絲疑問說道:“你是張道清還是白君?爲何會突然改變心意?”
張道清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解釋,白君見到張道清如同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便感到無趣,身子微微一動,消失不見。在張道清的背後,有一枚還在散發着微弱熒光的玉石,上面隱約可以看到 “覺其”二字!
“老夫倒要看看,你們師兄弟二人是如何引動靈臺生變,又如何消掉大劫!”張道清的身子躍向白君消失的方向。
王木並不知到,一路上的災劫都有白君在旁協助,否則他現在已經在血宗老祖的手上哭泣。
被困在電芒牢籠之中,王木只是戰鬥經驗較少,這四人出手太快,顯然早已經配合過多次,而且牢籠電芒有些不穩定,缺少一道靈訣,看來是被他斬殺的男子手上有符咒。
王木的手上出現了一滴血紅色液體,在他的手上不斷地旋轉,王木發現隨着他施展吸血**的次數加多,他已經可以避過控水訣,單獨運轉吸血**,說不定他還真能創出一道功法。
血滴懸浮在王木的面前,如同一個氣泡一般散開,然後一陣漩渦在上面出現,王木的眼神冰冷,瞳孔深處跳動着一絲火焰。
“嘭!”
正對王木的周博被吸血**鎖定,正在施展手訣的他突然的全身冒出血霧,一時之間道法混亂不堪,將要形成的一柄長長的火焰之矛猛然從尾部炸開。
周博的面色大變,被火焰捲到飛連忙抽身後退,隨着周博的受傷,困住王木的電芒鳥籠轟然倒塌,消散的無影無蹤。
王木面色陰沉的從牢籠之中緩緩走出,一步一步彷彿踩在幾人的心跳之上,壓抑!
“諸位好大的手筆,爲了捉拿王某,居然施展了築基期的靈訣禁制,真是令王某小看諸位了,只是不知道諸位是否有着築基期的修爲!”王木手持銅刀,刀身筆直,刀刃朝下,眼中一片殺意。
既然是敵人,便不能給敵人留有機會,王十七一向主張如此去做,甚至是劫道之時都想着斬草除根,被王十三擋住,說是積點陰德!
現在,王木覺得他十七叔說的不錯,敵人太難纏了,一波一波的接連不斷!
靈力運轉,逆轉天功飛速運行,雖然靈力消耗巨大,這次沒有把修爲提升到煉氣後期,但是他現在的實力已經觸摸到煉氣後期,只差臨腳一門!
發現王木的氣勢不斷的再增長,撲滅了自己衣服上火焰的周博有些呆愣,看着王木大爲震驚,他的實力已經是煉氣後期?
“一起出手,不要保留後手,他隱藏了修爲!”周博大喝說道。
除了一步步向後退的鄭彩,周博三名煉氣中期的修士全部施展了此生最強的攻擊之術,王木剛剛的行爲太過毒辣,出手便是斬殺李連山,他們沒有絲毫的退路,若是給了他機會,他們全都會被王木斬殺。
風已經停了,蟲鳴之聲也消失,王木的刀上一團虛影微微散光,濃郁的煞氣在王木的身邊顯現,讓不斷打出靈訣的周博三人無不是驚慌失措,他們何時見過如此濃郁的煞氣,已經可以用肉眼看到!
如同幽冥之中走出來的怪物,王木一刀斬向飛來的一道靈光,銅刀經過洗禮凝練,已經恢復了他身爲兇器的本來面目。
銅刀與靈光相撞,上面浮現一層層的鱗片,然後隱沒不見。但是王木的腳步並未收到阻止,仍在向着周博走去,他是先收到了吸血**的攻擊,本就是有些虛弱,現在看到王木居然第一個朝他殺來,駭然失色之下轉身就要逃走,卻是忘記剛剛是他要提醒幾人要進全部的力量施展。
王木幾步誇越,來到周博身後,聽到背後的風嘯之聲,周博連忙低頭,道髻被王木橫刀斬斷,頭髮披散。
周博手中出現了一個光球,上面水霧瀰漫,對着王木砸去。
“砰。”
王木提刀擋住光球,水霧炸開,光球靈力不斷的動亂,在王木的周圍變成了一道道的細絲線。
王木靈力灌入銅刀,對着面前的絲線斬去,斬斷了絲線,但是一旁的絲線卻是向着王木追來。
周博見到王木一刀未斬殺他,心中有些安定,便施展了自己的靈訣,混亂之絲!此道術法若是碰到血肉,輕而易舉的便可以割開皮肉,然後順着骨頭滑動,把全身的血肉與骨頭分離,極爲殘忍。
是周博最後的搏命道法,因爲此術需要用自己的精血來引導,否則難以有太大的效果。
王木斬斷絲線,讓周博心中亡魂大冒,王木手中的刀是一件靈器,他的道法被破。但是王木身後還有絲線,只要一下,他便能殺死王木。
可是王木不給他機會,周博的煉氣中期的實力不如王木,而且王木現在已經快要到了煉氣後期,一刀砍在周博的肩膀處。
“啊!”周博痛呼出聲。
李邢與馮悅不敢出手,王木與周博靠的太近,他們的殺招威力太強,怕讓周博遭受到攻擊!
王木耳朵微微一動,聽到後面的細絲聲,一個翻身,站在了周博的背後,周博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向銅刀裡面流,卻是忘記了他的道術還有殘餘,已經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