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雖然不大,但是卻也不小,數百丈之高的的山峰並不是顯得很小,而且再往北便是蔓延的山脈了,天機閣的分宗便在黑山的背面。
一條大河蜿蜒而過,王木他們來到此處,周圍已經有了不少的修士在原地打坐,還有許多像是熟人,各自在交流着。
但是這裡的人很多都是散修,他們服飾各異,手中的法器也是各不相同,並沒與很強的宗門存在。
甚至連二級宗門都沒有,偶爾的出現兩個身穿同樣服飾的修士,王木看過去,他們的玉牌之上也只是一個“三”字。
因爲現在的宗門大比還未開始,還有十日準備的時間,其他的宗門都會在最後的幾天纔會趕來,除了東海田家與天機閣之外,便是風陰宗纔派出了一個修士作爲路障,幫助東海田家維持秩序。
自然,進了黑山之後,便沒有人去管理他們了,只有一個巨大的空地在黑三北面,而天機閣的分宗的大殿並非在此地,自然沒有去搭理這些無拘無束的散修。
一些以前結仇的散修已將開始出手了,但是在旁邊修士的勸導之下,才停止了戰鬥,留下一句,等我等宗門提升之後,在斬了你的人頭!
然後在同伴給的臺階之下離去了,只餘下滿地看戲的修士各自散開。
王木他們剛剛過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一場戰鬥,兩個煉氣初期的修士,打得十分精彩,不分勝負,最後還是各自的靈力耗盡之後,才堪堪的停下了自己的武器,各自留下怒意散開。
“道友師承何派?”一箇中年男子靠近苟正,笑着問道。
“我們是荊棘嶺的散修,聽說要舉行宗門大比,便來此處混一個名聲,若是可以,說不準還能成爲二級宗門呢!”苟正說道,像極了一個浪跡多年的散修。
他們這種修士,哪一個不是天下隨處逍遙,想要去哪裡便是去哪裡,都是聞風而動之人,靠着自己的機緣,不斷地提升自己的修爲。
此次宗門大比,對於頂級八宗門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其實是一些一級勢力與二級勢力不滿足現狀,想要尋求更加強大的名望。
修道界八大宗門,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好處,整個修道界的資源,被八大宗門分刮一空,其餘的宗門便是東海田家都得不到多少。
八大宗門分天下八成,其餘九成九宗門分餘下的一成,可見誰才掌握着修道界
的話語權。
就像風陰宗一般,爲何能在以前擠掉靈臺宗成爲修道界的第一宗門,便是因爲他們掌握的資源豐富,可以硬生生的堆出來一個絕世強者,在三十年一次的宗門排序之中成爲最強大的宗門。
資源纔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有宗門的排名比別人強大,才能得到更多的東西,因爲你等級高了,弱等的勢力知道不是你的對手,往往選着後退。
就像當初王木殺進血宗一般,除卻血宗老者這個隱藏修爲的絕世強者之外,整個血宗被一個靈臺宗的真傳弟子給殺的不敢動手,這便是大宗門的威勢。
讓你在衆目睽睽之下,不敢對他們的修士隨意的出手,而且王木在斬殺了紫陽的內門弟子之後,紫陽宗也沒有出現築基強者前去擊殺王木復仇。
這便是靈臺宗的底蘊存在,三仙橫立,便要掂量掂量自己宗門的能力!
也只有抱着魔星的名頭,才能讓王木離開靈臺宗,否則他們根本不敢出手對付王木,否則便是與靈臺宗開戰。修道第一大宗門啊,誰開輕試刀鋒,不想活了!
與苟正交談的修士看到苟正想要爭奪名次,便靠近了輕聲問道:“不知道友是何修爲啊?也讓小弟我好友心裡準備,到了宗門大比的時候,好繞開道友!”
苟正微微一笑,身上的氣勢隨意的漏出來一些,讓與他聊天的修士面色微變,看向苟正已經不是之前隨意的眼神,而是一副震驚的模樣,他看着苟正說道:“竟然是築基境的強者,失敬失敬,小弟真是有眼不識高人,真是失禮了!”
苟正一笑,擺擺手說道:“我與道友你一見如故,何須如此見外,道友你來了有幾天了,可知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修士見到苟正沒有擺出築基強者的架子,自然心中十分的高興,與一個築基境界的強者攀攀關係,怎麼算都是他自己得利!
“道兄您是不知道啊,現在頂級宗門沒有出現,一級的宗門也沒有過來,便是二級宗門都沒來幾個,便是來了也是被天機閣請到了別院之中,只有我們這樣的野修,自己準備着車馬,早早的前來。”這修士說道。
他的眼中也是不甘,畢竟身份在那裡,不可能與天機閣鬧事,整個修道界的八大宗門哪一個都有受過天機閣的恩惠,便是邪道三宗都不會主動的與天機閣找麻煩。
像是其他的宗門若是惹到了天機閣,會有一大波的宗門爲天機
閣出手,清理麻煩!而且天機閣與風陰宗與靈臺宗的關係極好,每一次的分丹大會都會參見,靈臺宗的盛事也常常過去。
沒有哪個宗門不想多活了,去招惹天機閣,自然的天機閣的分宗也沒有人去挑刺。
雖然不滿,但是他們只是散修,連宗門都算不上,此次若非是有心人聯繫,他們恐怕一直都是散修,現在可以了,能報出自己的傳承,怎麼都起上一個氣派的名字。
一時間,什麼無上仙門,永恆仙宗,天下第二派等五花八門的宗門都出現了。
與苟正交談的這個修士他起的名字叫做神創門,自己自稱第一代創派祖師,手中有着一部殘缺的天階道法,也算是傳承之上古仙人了,而且此人修爲是煉氣大圓滿,在修道界已經算是大宗門長老級的實力了!
如此,自然是信心滿滿,可是感受到苟正的氣勢之後,自然是弱了一分,這還是王木與神壓制住了自己的境界氣勢,否則他們一個築基第五重一個築基第七重的強者在,這些散修早已經炸開鍋了。哪裡還能如此的各自交談。
苟正此時的修爲都能笑傲頂級宗門的長老等人,甚至連宗主都比不上他,可見其他的宗門的修士境界之低!
自然散修之中也有強者,像是東海散人這種強者,本來就已經是築基第五重,成名已久,還有不出面的執蕭道人,都已經是築基第七重了,他們這種修爲,若是不突破,便只能被天道困死在這一境界之內。
能成爲築基之境的修士,哪一個不是天資卓越之輩,年紀輕輕,修士毫無阻力,一路通行直到築基,但是他們修行無阻力,那麼到了有阻力的時候,卻是格外的艱難。
像是劉覺其他們這種修士,雖然之前修行毫無阻力,但是到了煉氣大圓滿之後,卻是格外的艱難,往往十年二十年都要在此境界,直到感悟了深層次的大道之後,更是在玄門關的壓迫之下突破。
而且當年血宗老祖他們攻打玄門關失敗,更是讓玄門關變強,壓制之力也不斷地增強。
只有海上,玄門關照顧不來的地方,纔會有着自己實力的突破。
王木看着其他的地方,問向這個修士說道:“現在這些時期,是否真的如同他們那些大勢力所言,只要前來,便能參與,還是有着其他的什麼目的?”
這修士微微一愣,然後說道:“還能有什麼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