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很是囂張的對着王木掃了一眼,然後對着天空的禿鷲與雪雕揮了揮爪子,一個雪雕下來,落在小白狗的四隻腳之下,小白狗“汪”的一聲。
周圍的禿鷲與雪雕就想要遠離,但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控制着這些雪雕禿鷲。
王木此時才發現,這些雪雕禿鷲不是靈力幻化,而是靈魂藉助靈力,長出了**,一旦它們的靈力被王木毀掉,靈魂也自然的崩潰,身體便會消散。
而他們看到小白狗,是源於靈魂深處的威壓,一種與生俱來威壓存在,讓這些茹毛飲血的野獸也會感到害怕。
狼羣也拉開了一絲距離,不在這麼近的跟着王木他們。
似乎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天上的猛禽,地上的野獸都是遠遠的吊着王木他們,不去襲擊,似乎在等着王木他們停下或者是落單,然後衝上去,把他給吞掉。
但是王木的靈符等多能飛到空中五十多丈,便已經是極限了,他看向四面八方,芳草青青,如同碧綠的大海不見蹤跡。
王木飛了下來,對着風椽氏三人說道:“這裡似乎只有這一條路!”
“你這狗不錯啊,哪裡買的?”風椽氏隨口就來。
王木感覺風椽氏似乎與人間的小混混一般,難道是他以前就混跡在這些人之中,現在沾染了他們的氣息,導致說話都像那些沒有文化的小混混一般。
王木自認爲自己是個文化人,他在靈臺宗度過許多的經典,在夢中更是拜師了極爲人間的大儒,自然有着滿腹經綸在。
至少也是個金玉其外之人,怎麼都算讀書人。
“前輩,現在不是討論它的問題。”王木看了一眼小白狗,此時的小白狗對王木仍舊有着一絲兇狠,但是看到王木攥着的拳頭,眼中又是一絲的諂媚。
王木對着風椽氏說道:“前輩,這裡是第八關,我們若是不想一隻走下去,然後老死在路上,只能想其他的辦法。血宗老祖前輩在第八關退卻了,我們此時的第八關,不會像第九關那般簡單了!”
風椽氏掏了掏耳朵,他說道:“我自然懂得,要不然也不會來玄門關,打破我風姓氏族的血脈桎梏,只是這裡是無盡之路,連天都有盡頭,你時候什麼沒有盡頭?”
王木想了想,在空中畫了一個圓,然後說道:“這圓無起點,無終點,永遠的走不出去,也退不回來!”
“既然前後都不能走,我們上天還是入地?”元洪道人
說道。
“是向左還是向右吧?”風椽氏說道。
“雖然極有可能是這種結果,但是我們還要準備一下,確定這裡到底是向左向右的還是向上向下的!”王木說道。
“這個好說,我先飛上去看看!”風椽氏身形一閃,向着天空飛去。
王木站在地上,滿臉的都是羨慕之色,他什麼時候也能如此的飛上天空之中,不過快了,他現在的修爲已經到了築基第九重了。
在差一點,就成爲聚氣之境。
築基九道臺階已成,基臺完美造就,然後基臺之上,煉化出胸中五氣,便可凝練成金丹。成爲結丹境界的強者。
據說胸中五氣是最好凝練的,心肝脾肺腎,火木土金水!
這只是聚集五氣,溫養起來,還未到達那傳說之中五氣朝元,三花聚頂。
這聚氣之境說簡單也很簡單,只要聚集五氣,凝成金丹便可,但是五氣好聚,金丹難成,纔有了聚氣之境。
王木感覺自己只要動一個念頭,便會凝練出第一道火氣。
他本就有着先天神火的業火,自然可以做到凝成火焰之力的心之火氣。
但是現在不是凝聚五氣的時候,他要做的是怎麼離開第八關,通往第九關,雖然不爲天下人,但是他也要追求無上的仙道,自然要破除玄門關對他的壓制。
不爲別人,只爲自己!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大發善心,那也是成宗做祖之後,笑看滄海桑田之時纔可以。
此時的他,還是在滄海桑田之中掙扎的一個修行者。王木看着不斷向上飛的風椽氏,心中的堅持更是穩固。
他本就是一個心智堅定之人,當初的荊棘嶺滅門,他都能堅持下來,雖然是有着復仇的心在支持,但是他的心中還有着堅定的信念,堅信自己一定可以讓身爲高高在上的仙師的滅慶跪在他們荊棘嶺的人的墳墓前。
他做到了,如今更是做到了一個極致,整個修道界都沒有多少人能俯視他,但是這不是他所能懈怠的。
單在這玄門關之中,他就是最弱的一個,沒有像焦無咎一般目中無人,也沒有像風椽氏一樣玩世不恭,更不會像李修殘一般置身事外。
他要的,只是一個自由自在而已。
不想頭頂的玄門關一直壓制着自己,不想讓修道界的修士一直在捉拿自己,更不想讓那些比自己還要囂張的人對自己隨意的出手。
王木身
邊的小白狗似乎感到了王木心境的忽然變化,小白狗對着王木的小腿磨蹭,撒嬌不斷。卻是被王木一腳踢開,這小狗連苟正都不如,比白眼狼還要吃裡扒外!
周圍的狼羣在小白狗下來之後,早已經不敢靠近,雖然第八關的意志在控制它們,但是血脈之中的恐懼已經深入到三魂七魄之中,無法更改。
這是祖先留下的恐懼,也隨着血脈與靈魂傳了下來,告誡後背的子孫,這樣的存在不能招惹,這是一種天生的保護。
否則,剛出生的小兔子跑到老虎跟前,就是在送飯。風椽氏越飛越感到心驚,似乎這裡被王木說中了,大地已經不是平的了,而是一個巨大的弧度,兩邊低下去,中間高上來,像是一個山坡。
他們似乎已經進了一個小世界之中,纔會有這麼一個如同大地一般的巨大地球!而他們是在地球上,不斷地在轉圈子,而且這裡路在不斷地變化,前後無樹,只有草,根本無法辨識處自己曾經走過,而且還有幻陣在,他們更是看不出自己曾經走過去。
可是,雖然看到了陣法,但是他們卻是走不出去,風椽氏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焦慮,本來認爲這個玄門關也只是如此,原來只是血宗老祖對每一關都瞭若指掌而已,但是到了現在並非如此了。
他們不知道第八關該如何破掉,想着的時候,天空之中,忽然出現了十幾只帶着恐怖氣息的雪雕,它們圍繞在風椽氏的身邊。
眼中帶着濃厚的殺意,然後向着風椽氏殺了過來。
風椽氏手中拿出一幅畫,有山有水,點點撒去,雪雕被水滴洞穿,卻是不改速度,向着他而來。
風椽氏的眼中帶着一絲凝重,這些雪雕與他的實力居然是一樣的。
但是王木飛上天的時候,這雪雕可是很乖的,可是到了他上天,怎麼如此的兇殘呢!
全力一掌之下,崩碎了一隻雪雕,他微微有些氣喘,這是靈力運轉太多的緣故,可是這種全力一擊,饒是他修爲高強也來不了幾次,可是天空之中的雪雕居然越來的越多,他看到在低空之中飛行的一隻只禿鷲忽然的長出白色的毛髮,然後變成了雪雕。
這是什麼怪物!
風椽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現在不是他驚訝的時候,手中結出一道道的法印,無數的靈光在他的身上炸開,然後一些雪雕掉落在地上。
但是仍舊有強大的雪雕,如破了他的封印,一爪子撓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