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快走。”溫奶良大叫着,他鬥技也出,正是戰技裂天無雙~雙刃斧,是溫奶良無雙戰技修到大圓滿的絕學,此時的溫奶良一身銀白,戰斧周身燃卻燒着一股黑色氣焰,氣體狂暴纏繞斧刃,如一頭蠻獸的利齒般,勢不可擋,他的雙眼更是射出一片金光,竟然定住了暗巫師的身影。
“咳。”他嘴角又咳出一絲血液,上次的傷依舊嚴重。
“達爾文呢?”蕭然四處張望着,卻不見達爾文的身影,這時候暗巫師雖已結束了和達爾文的戰鬥,卻將毒辣的目光落在五人身上,他的眼中空洞一片,似乎是瞎子,但衆人每走一步,他都很敏銳地移動目光,似乎警戒性很高,溫奶良倍感吃力,眼中的金光越發璀璨。
暗巫師與傳說中不一致,他無雙戰技一出,那是一身的金色鎧甲,光澤閃亮非凡,能刺人眼目,擾人視力,他手持一把纖細類似長矛的武器,約有一米八左右,這短矛的另一頭有着一顆骷髏頭,面目猙獰,其氣腥臭,一旦靠近,全身不由自主地豎起寒毛來。
暗巫師把目光落在誰身上後,那人如芒在背心驚膽顫起來,他不時散發出一陣陣黑氣,透過他那一張充滿憤怒的老臉,蕭然察覺到了對方滔天的震怒。
暗巫師吼道;“三個月,又三個月過去了,你們竟然還敢來此,這一次是哪個不怕死的,老夫再送你歸西。”
“不不不,前輩你誤會了,我們是傭兵,並沒有惡意。”衆人一致解釋着,同時把兵器放下,表明了立場。
“哈哈哈,你們是來尋寶藏的。”暗巫師眯着眼說道,緊接着他似乎洞悉世情,雙眼中激盪出一陣黑光,籠罩在蕭然身上。
“這,這是?”蕭然無法動彈,腦海中不斷回想起最近幾個月的事情,同時那暗巫師臉色大變。
“寶藏?寶藏?都要死,全都要死。”他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面目猙獰,胸膛連連起伏,而後長矛一指,殺意如刀。
溫奶良渾身一震,隨即頻頻後退,強如二階強者的女子和溫奶良聯手也禁不住這股氣勢,突然暗巫師掙脫了溫奶良的金色天眼,他指南打北,女子被暗巫師一矛捅飛,落在石壁上,悶哼幾聲,暗巫師已經對着蕭然衝來,他欲除二人。
蕭然這一刻心情平靜,巨劍與長矛在洞窟裡靈活度不足,他捨棄了兩件武器,而將全身的鬥氣灌入匕首中,剎那間,黑色的鐮刀閃現,散發出古老的氣息,如一把死神的鐮刀在世,他完全爆發出二階強者的威力,暗巫師這才接近了蕭然,而後臉色凝重,他張口吐出一口黑氣,迎向蕭然,而身軀一側,轟殺了過去。
“滋!”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被腐蝕了,蕭然心頭一跳,暗巫師突然將短矛刺來,片刻一陣白光與黑光呈現,二人隨即分開。
轟隆一陣響聲過後,溫奶良一把扶住了被氣流衝飛的雨露和蕭然,往洞窟入口處撤退着,同時張紅紅驚慌失措地跟隨,女子棍裂長空,鬥氣橫掃洞窟,狠狠阻擋着因傾塌而滾落的沙石。
他們已退出洞窟,蕭然就軟倒在了地面,他的鬥氣完全枯竭,只能趴在地面。緊接着暗巫師殺出來,他白髮飛舞,手持神矛,一矛繼續刺下,一道詭異的黑氣出沒,炸的九個洞窟崩裂,沙石迸裂四周。
“無雙戰技。”女子和溫奶良唯有暴喝,頻繁使出無雙戰技,竭盡全力地防禦着暗巫師。
當一切塵土散去時,遠遠地還傳來了溫奶良和那女子的暴喝聲,又過了一會,二人灰頭土臉地回來,表情落魄,身上各處都無傷痕,溫奶良一拳捶在地面,狠聲道;“可惡,這是一個虛張聲勢的暗巫師。”
“沒錯,他根本受了傷,無法久戰,甚至都不敢和正面我交手。”女子也分析道。
蕭然後背的重鎧瞬間破碎,他心裡一動,問道;“這麼說他傷的很重,那達爾文?。”
“應該是中了那種秘術,被困住了。”張紅紅給了一個很中肯的回答,她經常出沒各大冒險區,對暗巫師的手段略有所聞。
“我們得儘快找到達爾文,所有的食物都在他身上。”
“你們準備了多少食物?”女子一字一句問道,到了現在她依舊沉穩,一副風輕雲淡模樣。
蕭然眼皮一跳,道;“約十五天左右。”
“什麼?”她吃了一驚,臉色微變。
“丟了達爾文這下子如何是好?”雨露擔憂無比,她沉默了下來,目光落在張紅紅手中,那一張殤大繪製的地圖被張紅紅仔細地閱讀着。
“追。”張紅紅指了一處方向,正是地圖上記載的最近的山峰,女子與溫奶良一對視,都點頭贊同,暗巫師戰而避走,八成是離開了此處,而且張紅紅這樣的推理很附和實際情況。
蕭然一揮手,巨狼被召喚而出,而後他繼續一揮手,把烈焰聖馬也召喚了出來,衆人震驚不已,眼神狂熱地看向蕭然,尤其是女子更是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自語道;“這就是古族的馴獸使嗎?果然有些門道。”
“我們開始追擊吧。”
溫奶良與他、雨露共乘巨狼,女子和張紅紅則騎着烈焰聖馬,他們一路上走走停停,並沒有發現暗巫師的腳印極其蹤跡,對方的速度很快,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溫奶良安慰道;“暗巫師也懂得一門返追蹤魔法,我們不要懷疑,就是這條路。”
野獸與魔獸十分適合山林,在衆人長達五個小時的趕路後,終於在中午十分,烈日毒辣時,尋找到了暗巫師殘留的一地廢棄木材。
“三百里休一次?”蕭然無法想象,旁邊有許多剝落的魚鱗,青草附近還有着一地的魚的內臟,幾隻奇異的飛鳥在這裡駐留。
“不見了,我們繼續追擊嗎?”蕭然問道。
溫奶良一擺手,示意讓盜賊說話。
張紅紅又是沉思,她將腦瓜子一偏,目光來回地注視着現場,她自語道;“奇怪,沒有水池哪來的魚,沒有幹得木材他怎麼燒得火,魚鱗倒還好說,這兩樣怎麼解釋?”
“看,前方有一處石頭建築物?”蕭然眼尖,出聲喊道,其實他是想到了這裡有些眼熟,應該是在寶藏圖裡看到過。
前方的山峰出有一座大型的建築物落在那裡,山頂出白雲纏繞,霧氣連天,溫奶良用望氣術去判斷估計離得衆人應該僅有半天路程,一百里之遙。
“走。”女子發話着,她立馬驅使烈焰聖馬往另一處山峰而去,這巫山的路並不好走,溼淋淋的不僅僅是樹林,還有草地,一路走來空氣裡也都很潮溼,巫山自古它有一非常奇特之處,在這裡的某一角天空,密林中不時伴有着細雨,這雨水會沿着樹枝往下滴。不管是麗日晴天,還是風雨交加,不管是炎熱酷暑,還是數九寒天,水都會一直那麼靜靜地往下滴,數百年來巫山地面的石頭中被水漸漸地滴成一深深的小洞。
此時此刻的他們就走在這樣的小洞上方,一不留神,很有可能成爲歷史書第一個掉進山洞致死的二階強者,且蕭然發現在這個地方後,溫奶良的黑色火焰不再那般熾熱,似乎被削弱了一部分實力,他的無雙戰技依舊沒有解開。
他們一路追擊,終於在夜晚十分來到了巫山的第二座山峰,這是一座擁有大大小小瀑布的山峰。
大瀑布則是在20多千米的河段上,由衆多的瀑布共同組成一個變化多端、形態各異的瀑布羣,它在一個峽谷的大斷面上展現了更爲壯麗的瀑布奇觀。大瀑布羣婀娜多姿的形態,無窮無盡的變化,水之奇、石之怪,堪稱世界奇蹟,好比是一部大型的交響樂,在這裡水流聲音很強,衆人甚至都不能離開三米,否則講話的聲音會被水聲取代。
攀上了山峰半山腰之後,轉眼來到了這處石頭建築物,蕭然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座野外的傭兵冒險工會基地。
“太好了,太好了。”溫奶良語氣很激動。
“走。”女子沒有廢話,她已經是這裡實力最高且具有施放命令的人。
傭兵冒險工會中,駐守此地的是一位花甲老人,他喜怒於形色,一身寬大長袍,頭戴白色圍巾,一瞧見有人上門了,先是張嘴嘀咕道;“又有那個二愣子來了,巫山都不知道嘛,這可是二階強者埋葬之地,哼。”
蕭然一行人行色匆匆且落魄至極,在水氣繁多的冒險區裡恐怕就是逆天的人物也是如此,披頭散髮,臉上淌汗,灰頭土臉,也難怪這位老人看不起他們,畢竟駐守此地的人物皆是一階強者,身份擺在了那裡。
這座石頭建築並沒那那麼高大,在裡面僅有一處黑色岩石已做平臺,平臺上方的金色牆壁上密密麻麻地寫着一些發佈的任務,其他的空間冒險工會一如既往地改成了休息室,以供冒險者居住。
這個野外的基地內什麼都沒有,除卻一杯清水外,蕭然要打聽了一些消息,老人瞥了他一眼,這老人丹鳳眼,臥蠶眉,聲音洪亮,舉手擡足間帶着一股豪氣,似乎是個人物。
“五十個銀幣。”老人開口,隨後眼睛發直,雙眼泛光,如狼似虎地盯着,因爲蕭然的包裹很大。、
“叮叮噹噹”地一陣亂響後,衆人眼巴巴地望着蕭然,眼珠子都綠了,一般來說是隻有錢多的傢伙纔會在冒險的時候,把錢財帶來,這些沒用的東西除卻礙事外,一無是處。
“嗯?我沒有銀幣。”蕭然摸了半天口袋,最後如實相告。
“什麼?你沒錢?我擦…”老人眼珠子都綠了,他臉紅脖子粗,挽起了袖口,拍起了桌子,就差點動起手來。
又是一陣“叮叮噹噹後。”蕭然勉強地掏出了一個金幣,而後在他手中還夾帶着一枚水晶幣。
衆人又是吞了一口口水,老人一張略帶羞憤的臉蛋不由笑顏逐開,他的眉毛都彎成了月牙,裹緊老道拳頭鬆開,瞧見蕭然遞來,伸手就去接,他不拿金幣,而是順手接了水晶幣過來。
老人很健談,滔滔不絕,首先介紹起來這裡,他講道;“這是巫山第二峰,名曰巫水大瀑峰,這裡有蝕裂點型瀑布,有鈣華沉積型瀑布,有落水洞型瀑布,有出水洞型瀑布,有巖性裂點型瀑布,有斷層型瀑布…”
“等一下。”蕭然叫道,對方實力不凡,稍微哼了一聲後,表示了自已的不滿才繼續道;“怎麼了?”
與傭兵如何談話是一種技巧,需要一些訣竅,蕭然再次取出一個水晶幣,把字咬的很重,道;“說重點的。”
看着蕭然再次取出了這麼一物品,老人感到驚愕,被深深地震懾住了,他甚至看也不看溫奶良的傭兵證,而是臉色大變,神色欣喜,蕭然問什麼,老人就答什麼,一會兒功夫,他就一五一十地全給說了。
“在半天前有一老人來的這裡,他一身的鮮血,但老當益壯,手臂蒼如勁龍,持着一柄三米長矛,似乎像個武士。”老人仔細回憶着。
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老人低頭沉思了片刻,再次講道;“哎喲,人老了就是沒記性,才這麼一會時間就忘記了。”
說完老人眯着眼笑嘻嘻地搓手,表情很歡快地伸手要錢,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要不是現在十分需要老人的情報,蕭然一巴掌早甩了去。
按捺住性子,蕭然再次取出一個水晶幣,這一次他捧在手心,老人的眼睛都直了,他叫道;“他往山頂峰去了,快把錢給我。”
“你妹的。”蕭然暗罵。
衆人急急忙忙,他們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再不吃遲早會俄死,爲此尋找達爾文迫在眉睫,食物是目前最需求的必需品。
“再見了,親愛的小傭兵,我會記住你一輩子的。”耳邊還傳來了老人的感激之情,蕭然回頭望了他一眼,總覺得這老人神情萎縮,比外表看上去更老,有些古怪。
巫水大瀑峰第二峰,蕭然一行人在晚霞散落十分終於登上去,蕭然側目眺望,頓時掩飾不住的震撼,雨露一瞧大步走來,蕭然這才伸手指着前方,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彷彿見到了什麼。
“艾米表哥你的傷?”雨露細心地查看起蕭然一片焦黑的後背。
“你們看,那是通天塔?”
“什麼?”衆人一驚,這裡起碼有着上千米高,山峰高聳入雲,一片白色霧氣,而前方的通天塔彷彿立在天邊,它聳入雲霄,不見塔頂。
衆人立馬退了幾步,通天塔歷來有着無盡傳說,不像在巫山這裡竟然也能見到,他們感到了事態的不尋常。
“難道這裡就是寶藏圖最初始的路線?”蕭然興奮地看向手中的地圖。
“還是尋找達爾文要緊吧。”雨露說出了這句話。
“嗯,我們去瀑布旁看看,得先抓點魚吃。”女子指她身形出現在山峰各處,終於她在一處瀑布下站定身軀,揮手着,示意衆人過去。
“有吃的了。”她喊道。
溫奶良一馬當先,蕭然則疑惑地回頭望着通天塔和那一座傭兵工會一眼,總覺得自已錯過了什麼。
站在瀑布頂端,側身俯敝,但見水勢洶洶,如萬馬奔騰,令人心悸神怵。但站在瀑布底部向上仰望,又見瀑洲頃瀉猶如掏珠崩玉,飛沫反涌,煙霧濛濛,騰空而起。
最令人欣喜的是下方不時有肥大的魚越水面,一眼望去一片接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