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戰斧,蕭然回來了?”溫奶良說完眼睛四下瞄,當他見到四十多歲的蕭然後,不由一愣,溫奶良是性情中人,遺失了一把二階戰器後仍然相信蕭然,這讓蕭然很是感動。
“這是戰狼傭兵團的那位大雄主溫……?”林狂劍說出來溫奶良從前的一段事情,確定了這位漢子昔日的確是一位大雄主,無雙有戰技、蓋天構神臺、遮天成大雄、神蘊渡王者,溫奶良卡在了二階遮天級上,後來戰狼傭兵團被滅,除了他僥倖不死修爲倒退,就一直待在神臺第一層不進不退。
“我已經是神臺第二層的了。”達爾文摸了摸下巴。
溫奶良從牆頭一躍而下,陪同他的是一位中年女子,似乎也是一名雄主,溫奶良一身戰袍閃閃發光,是一件織有戰狼圖案的服飾,他簡單在女子耳邊交待幾句,徑自走來。
蕭然簡單地說明了一下來意,溫奶良吃驚,相約晚上聚在銀月之城最爲著名的傭兵之家。
在走過幾條街道後,蕭然來到了狂戰藏雨露的地方,卻意外得知雨露被胖院長帶回了魯道夫學院,據說在通天塔內有一段時間走失,雨露誤服了一顆神果,至今昏迷不醒。
“怎麼會這樣的。”蕭然一陣失神,雨露是一名藥師,按道理來說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除非她看見了幻覺,這很有可能,想到這蕭然無比緊張,他還有幾顆未知名的神果,如有必要他想拿出來。
“你不用去看她了,她的狀態很好,體內有一團神力流動,如今已是雄主修爲了。”狂戰繼續道,雨露的經歷和張紅紅相似,只是張紅紅是苦修後得到神果,讓衆人感嘆神果的奇妙。
天色已黑,道路兩旁開始有了零散的火光,銀月之城自此金色狼王駕馭一面大鼓而來後就一直是百獸橫行的狀態,他們往傭兵之家酒館而去時見到過一隻體型在八十米的巨獸,通體彌散一團香氣,黑暗中他們的天眼通都失效,唯有蕭然看清了它的模樣。
這是一隻長者兩條巨齒的蠻獸,並沒有眼睛,身體到處有觸角,好在林狂劍釋放出一縷氣息驚退了它,這樣的蠻獸在銀月之城內居然很常見。
“都是二階的王獸。”達爾文很小心跟着林狂劍屁股後面,如今的銀月之城不再是從前那種百獸橫行的日子,分明就是百獸王橫行,不是大雄主人物會被一腳踩死,成爲爛泥。聽聞溫奶良說看見那隻金色狼王駕馭一面戰鼓往南而去,消失在了雲端。
到了傭兵之家,蕭然擡頭看去,這一座由白色基石建成的石頭大旅館外,立着許多手持兵器的雄主,個個一臉警惕,酒館正門口上方的那六個大字‘傭兵之家酒館’還是讓他感受到它那種大巧不工的意境。蕭然還記得初到這裡第一次見到銀素馨的時候,那一天與這一天彷彿重疊起來,將他心中的思緒無限放大。
黑夜中風雪落下,從遠方傳來野獸的咆哮聲,將他從思緒中拉回,達爾文往前衝去,正對他揮手,蕭然大步走前,這才發現他們都在三樓內。
“玫瑰包間嗎?”達爾文扭頭看着蕭然,一旁的侍者很快去安排,不多久一桌子的飯菜熱氣騰騰出爐了,美食當前,衆人一頓海吃,這纔開始談論正事。
“我記得風行者那一日淺談最近地下傭兵有一筆大買賣,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是這件事。”林狂劍敲打着桌子,緩緩說道,溫奶良眼皮一跳,臉色有了綠了。
“林家林小月?”溫奶良說着,林狂劍的臉色漸漸嚴峻了起來,氣氛很凝重,他們都屏住呼吸聆聽下去。
“那一日我得知帝國的雨公主被刺,然後突然有消息說什麼你們去了暗巫山一百零八座山峰,最後尋到了傭兵王的寶藏,我一入魯道夫學院後居然看見了一隻煞氣沖天的鬼手,接着蕭然你就在渡無雙世界劫,再然後……”
林狂劍訴說,一幕幕的往事彷彿閃現在他們面前,蕭然冷汗長流,有人故意針對了他,直到他尋到了孤墳,找到所謂的天堂之城。
“接着的是我個人的判斷,這羣地下傭兵必然有一個大頭領,當他們得知尋到的天堂之城刻着古神界後,我想那個人一定很失算。”
“當時你爲什麼不出手。”達爾文說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畏懼。
林狂劍嘆了一口氣,這才解釋着;“我不是不想,而是感覺到有一個人不弱於我,他躲在了暗中,我要防着他,這個人很強,就連南國的老雄主已成二階王者,依舊不敢輕舉妄動,你還記得你的無雙戰技洞穿了他的心臟嗎?”
“記得,這是魔劍士傭兵王張楓葉的戰技,他……”
林狂劍攔住了達爾文不讓他說下去,他繼續說道;“他不是被你輕易洞穿心臟的,至少是他不能閃躲又小瞧了你了,這才幾乎隕落,當時我趁機手起刀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他媽的,這個老狗的心臟都差點就。”
衆人唯有暴汗,這個林狂劍很是彪悍,居然偷襲了對方,事後這南國老雄主居然傻傻的還不知道。
“直到那隻百米巨狼出現後,我不得已纔出手。”林狂劍說到這話就告一段落,他們只知道有誰盯上了蕭然。
“會不會是姬紅鸞,她可是藥王。”蘭林香說着這個女子後,衆人一陣沉默,這個女子很本事,是一名藥王,林狂劍還承認說是一名雄主,實力在神臺第九層,真正的半步大雄主,又是北方某個大教的聖女,手眼通天。
“可是她已經死在了二代蠻王手中。”蕭然說道,讓林狂劍一愣,無雙有戰技、蓋天構神臺、遮天成大雄、神蘊渡王者。這四句話分別對應四大境界,神臺九重天的人物有九條命,這一點達爾文親身經歷,他已經死過了一次。
“如果一隻腳踏進了遮天大雄主境界,她必然全力衝擊大雄主,那麼只有一條命,大雄主的人物一旦死了就真的死了。”溫奶良感嘆。
“也有可能是獅心王二世。”張紅紅說道,據她瞭解所知這個男人也很不簡單,能滲透那個商會,想必手中一定有大雄主。
“還有可能是皮爾格林家的那位。”
說的是蕭然的親叔叔,那位雙腿殘廢,已經淪爲了普通人,他們最終也只知道這些秘聞。
“對了這裡有沒有什麼助興節目。”達爾文一句話把林狂劍搞得笑臉浮起。
“蕭然你的神臺構建好了嗎,你得好好想想要走什麼路,從無雙世界起每個人都是不可複製的,對於將來很是重要,你要跟達爾文好好學學。”林狂劍寓意深長說出這段話。
蕭然沉默,這些天他才明白不是自已修行出來問題,而是他所走的路不同一般人,雄主第九層就能斬巔峰雄主,他修習的聖皇訣早已失傳,一切只能靠自已悟。
達爾文、林狂劍他們想去看歌舞,傳聞這裡的舞女聲音慵懶,漂亮妹子略帶磁性的呢喃,氣質出衆的圓潤嗓音,風格與衆不同。達爾文和林狂劍立馬消失了,留下了幾人。
“哈,剛剛我給了侍者十個金幣在達爾文旁邊開了一個暗門,我要去看看這腦袋被擠扁的傢伙怎樣泡妞。”張紅紅惡趣味地起身,順手牽了蕭然。
此時此刻達爾文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一個漂亮妹子,正一人呆在房間,搖晃着腦袋,口水長流地想入非非。
“哈哈,這個腦袋被擠扁了的傢伙。”張紅紅偷笑,小眼睛眯起,一動不動地盯着房間內的達爾文。
“達爾文自幼被遺棄,而後被獅心王二世收養,接着慘遭遺棄,他最終自創劍法,而後衝擊二階失敗,幾年下來很是滄桑,而他的無雙世界都是美女,神臺上又是怎樣場景,他走的路到底是怎樣的一條。”蕭然自語,這時候門開了,從門口出現了一位很萌的女子。
“小妹,你怎麼會在這裡?”達爾文從牀上跳了起來,衝到了女子近前,一雙大眼睛一閃一閃。
這女子一臉納悶說道;“我不認識你啊?”
“我也不認識你啊,是個女人我都叫她小妹。”達爾文一拍手,一副很惋惜的模樣,女子唯有很燦爛地笑了,爲這種風花雪月之地平添了幾分韻味。
達爾文露出一口白牙,可惜腦門活像被擠扁了,招牌式的笑容看起來不倫不類,這個腦子扁了的傢伙誰也不知道數年後居然風度翩翩,成爲一位金髮帥哥,他頹廢的生命裡遭遇了忐忑不安的際遇,到頭來依然活的很瀟灑。
達爾文親暱拉着女子的小手走到窗口外,張口又那麼狼嚎了幾句,蕭然沒聽得很清楚,僅有那麼一句;誰也不能抹殺了我的浪漫。
蕭然突然心有所感;“身爲兄弟很多時候我不能理解你,但是看着你眼中的那雨公主模樣,你把傷感的分寸拿捏得那麼好,卻讓我剋制不了地沉淪,你把委屈的範圍控制得那麼好,卻讓我壓抑不了地替你難過。你柔弱卻又帶有幾分堅持 ?委屈卻又帶堅強。是頹廢的生命裡遭遇了忐忑不安的際遇,還是荒涼的愛情裡偏偏開出了妖嬈痛楚的花朵?”
一句話完畢,蕭然渾身黑光大作,他的眼中出現自已的一片世界,他沉思不已,究竟要如何構建神臺,他是馴獸使,已經沒有一絲天賦修行,第一時間想到了那隻黑色巨狼。
蕭然神眼閃現,射出一片光芒,黑色巨狼憑空出現在他的無雙世界中,盤踞着一方。
“只好如此了,無雙世界能激發潛能、修出神力,希望這種巨狼早日進階,成爲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