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突破

當木森回到家的時候,木霄依然在閉關。雅準備了簡單的早飯,在吃飯的時候雅詢問了一下木森的修煉情況,木森沉默着不知如何表達。

見到這種情況,雅靜靜地望着木森:“森兒,你不喜歡修煉我也不會逼你,只要阿姆還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雖然這樣會浪費你的天賦,但你的快樂最重要,阿姆真的希望你能一直快樂下去。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壓力,你阿爸那裡我會說的。”雅以爲木森不喜歡石順的單獨指導,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開導了起來。

木森聽完阿姆的話沒有說話,但眼眶卻紅了起來,這就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愛吧。

“阿姆,石順大長老教的很好,我的迴風刀法已經到了大成境的邊緣,也許下一刻就能突破。”木森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說道。

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那個只會偷懶的森兒嗎?!雖然她無數次想象木森奮鬥圖強的樣子,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刻來的這麼突然。接着雅陷入了狂喜,她的森兒是最棒的,她的森兒一定能達到連部落先祖都無法達到的境界。是的,她堅信。

“森兒,這是真的嗎?”激動的雅連說話都帶着顫音。

聽着阿姆有些哽咽的聲音,木森眼睛又開始了發酸。“阿姆,是真的。我以後會努力修煉的,我一定要成爲蓋世強者,讓你和阿爸過上好生活。”木森握着拳頭保證到。

再次證明木森說的是真話,雅一把抱住了木森。“森兒啊,你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以前的我得過且過,只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逃避而已。既然我已經覺醒了,那我就要讓世界看看我的力量。”木森在心中想到。

“阿姆,我困了,我要去睡覺。”木森嘴上說到。

“去吧,去吧,修煉一晚了,好好休息。”雅放開懷抱中的木森,嘴上流露着最溫和的笑意。

等木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光。木森走出房門後,發現木霄正在院子裡練拳,陽光籠罩在他虎虎生風的拳頭上,顯示出一種異樣的光芒。看了一會,木森忽然驚喜地叫道:“阿爸,你突破了?!”

“嗯”木霄也難得的笑着迴應了一次。這次突破到凝液後期,顯然讓木霄非常開心。“聽說你的迴風刀法已經趨於大成?”木霄問道。

“嗯,應該這幾天就能打破瓶頸,正式進入大成境了。”木森開心地答道。“畢竟天才如我,升級就像喝涼水而已。原來我只是掛機,現在我要準備開掛了。”木森的內心又開始洶涌起來。

“不錯不錯,不愧是我木霄的崽。”聽到木森確定的回答,木霄竟然破天荒地誇了他,雖然這句話自誇的成分更重。

聽到木霄的誇讚,木森連忙擺手,“哪裡哪裡,都是僥倖,哈哈哈哈……”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一覽無餘。當然,木森的確是小人,畢竟才五歲嘛。

“既然迴風刀法即將突破,我也就不提了暴齒豬的事了。”木霄說道。

“阿爸英明。”木森連連點頭道。

“不過到今年盛夏你六歲的時候,一定要淬體成功。否則,我們就接着聊聊暴齒豬的事。”木霄等木森話音落地便接着說道。

於是木森還點着的頭瞬間變成了搖頭,由於切換頻率較快,還傳出了一聲脆響。

“不是我逼你,淬體成功的年齡越小,其發展的潛力越大。我就是因爲淬體過晚,才一直卡到凝液期,甚至終身無望築基期。而部落的絕大部分人甚至連我都不如,終身無望凝液期。境界和境界之間都有一個大坎,突破了就是海闊天空。可真正能突破的又有幾個呢?你看看我們部落的淬體期巔峰有多少?你再看看我們部落的凝液期有多少?我們部落的淬體期巔峰有十九個,但凝液期卻只有我和首領兩個。你知道這十九個淬體期巔峰是在多大完成淬體的嗎?全部在十二歲以後。所以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機遇,他們這輩子也就止步如此了。你知道那些大部落的天才在多大能成功淬體嗎?都在八歲以下!而人族三十六城裡面的超級天才甚至在五歲以下就能淬體成功。這就是差距!我不期望你能超越那些超級天才,但我希望你能達到大部落天才的水準!”木霄先是一篇長篇大論,繼而狠狠地拍了一下木森的肩膀,眼神裡還滿是期冀。

被木霄拍的趔趄的木森,用剛剛揉好的脖子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可以!原來你阿姆給我說你奮發圖強了我還不信,現在我終於確定你是真的奮發圖強了。你放心,只要你六歲能夠淬體成功,以後我絕對不會在你面前提暴齒豬的事!努力吧!”木霄又拍了一下木森的肩膀,也不管他呲牙咧嘴的表情,大笑而去。

“我最開始搖頭只是想拒絕暴齒豬的威脅而已,並不是拒絕六歲成功淬體啊。爲嘛劇情脫離了軌道,阿爸先是長篇大論,後面又是兩個大巴掌,拍的我這個趔趄啊。難道是剛突破成功,需要拿我練練手?!”木森在肚子裡誹謗到。

“不管了,先把迴風刀法練到大成,然後爭取六歲前成功淬體。”木森自言自語道。

於是木森拔刀,整個院子瞬間滿是風的呼嘯,時而輕柔,時而狂野。

“不對,風應該是無形無跡,現在我過於刻意了……”

“總是還差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呢?”

木森一邊練刀,一邊無意識地呢喃道。

隨着木森揮刀的次數的增多,院子裡風聲變得越發雜亂。不知什麼時候,木霄和雅站到了院子邊緣,靜靜地看着木森練刀。曾幾何時的夢想,在如今變成了現實,兩人除了欣慰還是欣慰。雖然在這個時候幫不上任何忙,但至少能在一邊默默地陪伴他。

木森出刀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神也愈發明亮。

“就是這種感覺,如羚羊掛角般!”

“風無處不在,不管是輕柔還是暴烈都是它的一種形態。迴歸本源,風只是風……”

木森忽然插刀歸鞘,然後閉上了眼睛。

木霄和雅雖然不知道木森領悟到了什麼,但卻知道這個時候木森絕對不能被打擾。於是兩人靜靜地站在那裡,甚至呼吸都有意識地放輕鬆。

過了一會,木森依然沒有睜眼。兩人緊張地盯着木森,生怕他出什麼問題。

然後就在兩人寸步不離的目光中,木森的臉和鼻子輕輕抽動了一下。

木霄和雅心中一緊,不知道木森發生了什麼。

就在兩人猶豫着要不要叫醒木森的時候,一聲“阿嚏”從木森的嘴中傳來。

打完阿嚏的木森,完全沒有注意院子裡還有其他人在,自顧自地揉了揉鼻子,嘀咕道:“果然是乍暖還寒的春季,突個破都能感冒,看來一會需要拜下槐神了。”

看到木森完全無視兩人的存在,木霄只得輕聲咳了一聲。

“突破了?”木霄問道。

“嗯,已經大成境了。”木森咧嘴一笑。

“我家森兒最厲害了,一會想吃什麼,阿姆給你做。”這次沒等木霄說話,雅就滿臉笑容地誇獎道。

“阿姆做什麼我都喜歡吃。”木森回答到。

聽到木森的回答,雅更加高興,拉着木森的手就往屋裡走,“先來洗洗,你看練刀練得一身汗。等你洗好了,阿姆就做好飯了。”

看着雅拉着木森往屋裡走去,被兩人忽略的木霄默默練起了拳。

不過從他中氣十足的哼哈聲中,似乎並沒有聽到不滿,而是聽到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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