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受死!”一處蠻荒密林,一羣身穿獸皮的戰士圍着一頭長着火紅尾巴的獵豹。只見這隻獵豹身上鮮血淋漓,卻依然散發着兇殘剽悍的氣息。但比它更兇殘剽悍地是這羣人,勇猛而不畏死。
這羣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很多人都帶傷,不過奇怪的是絕大多數人都是舊傷。
一支長槍從刺斜裡殺來,直指獵豹的喉嚨。
似乎感到了致命的威脅,這頭火紅尾巴的獵豹放棄對其他人的糾纏,長吼一聲,向持槍之人撲去。那條火紅的尾巴就仿若一條火紅的長鞭,在獵豹的控制下悍然抽向閃着寒光的長槍。
但是晚了!
“噗”這是長槍刺透身體的聲音,這隻獵豹的速度很快,但終究沒有快過長槍。
“把它收拾了。”持槍之人揮了揮手,疲憊地說道。
“唉,也不知道小森怎麼樣了?”這持槍之人赫然就是木森的阿爸,枯木部落的狩獵隊長木霄。苦尋木森三日無果後,木霄不得不絕望地放棄。蠻荒茫茫,他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而且他還要護送木薪、木兆去崇嵩部落。他是一個父親,也是枯木部落的狩獵隊長,他擔負着護送幾個崽子去崇嵩部落參賽的使命。
不管有多麼不願意,有些事情都必須去做。
“唉”木霄長嘆一口氣。
前幾天獸潮,隊伍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有兩個戰士死於獸潮,多名戰士受傷,更嚴重的是木兆竟然受了重傷,到現在依然昏迷不醒。這可是去崇嵩參賽的選手啊,肩負着部落的希望,但現在……
唉……有人說過,人生就是由一個又一個煩惱組成的。所以遇到煩惱的時候不要怕,解決就是了。
作爲這隻隊伍的靈魂,木霄很快擺正了心態,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難,也得繼續前行不是。崇嵩部落選拔賽怎麼能少了枯木的爺們?!
“收拾一下,我們出發!”
但世間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你想走就能走的了嗎?
回覆木霄的不是底下戰士的聲音,而是一聲兇唳的長嚎!
“戒備”不等木霄吩咐,底下的戰士便結成了圓陣,刀劍出鞘,每個人臉上都是肅殺之意。
木霄也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長槍,眼中迸發的精光足以穿透所有的虛妄。
“噠……噠……”厚重的腳步聲不斷敲擊着衆人的心房。近了……近了……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多戰士緊握兵器的雙手青筋暴露,但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畏懼。死則死矣,何懼哉?
當一片陰影籠罩大地,發出長嚎的兇獸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長毛犼!二品巔峰兇獸!
“你們退後”木霄雙目緊盯着長毛犼,並對衆人吩咐到。
很顯然,木霄決定獨自迎戰長毛犼。
不愧是部落的狩獵隊長,面對修爲高於自己的兇獸,依然面色不改。
當然,就算改了,兇獸也不會掉個境界。
還是那句話,不要慫,就是幹!
沒等長毛犼發動攻擊,木霄便持槍而上。
面對迎面襲來的寒光,長毛犼先是勃然大怒,繼而又是勃然大怒。二品巔峰兇獸的威嚴怎能容人冒犯,就算這人是凝液後期也不成!
面對木霄的長槍,長毛犼不退反進,咆哮着向前衝來。
在即將撞上槍口的那瞬,長毛犼竟然生生偏離了長槍,並依靠衝擊的力量把長槍撞歪,繼而一口鋒利的獠牙便向持槍之人咬去。
兩根長而鋒銳的獠牙,再加上無數細而繁密的利齒,組成了一張血淋淋的大口。還未咬到木霄,那一嘴腥羶的味道卻已撲面迎來。
如果只一式便被長毛犼幹掉,那木霄也不配成爲枯木部落的狩獵隊長了。
面對迎來而來的獠牙利齒,木霄並沒有慌張,只見他藉助長毛犼撞擊長槍的力道,往側身急退。
在急退過程中,其手中長槍竟然再次蓄力,剛一站定,便重新刺向長毛犼。
面對再次襲來的長槍,長毛犼顯然無比的憤怒,憤怒到嘴裡都冒火了。
對,就是冒火了。
長毛犼天賦技能:火焰。
橙紅的火焰散發着熾熱的高溫,周邊的空氣似乎都被火焰所融化。
向持槍刺來的木宵噴射一口火焰,繼而向其撞擊而來。
化學攻擊再加物理攻擊,不信你不死!
但你不信也得信啊。
對迎面而來的火焰和撞擊,木宵並沒有驚慌失措。
原本平刺的長槍竟在木宵的控制下改變了方向。
“砰”這是長槍撞地的聲音。
“蹭”這是木宵飛向天空的聲音。
或許這並不能稱之爲飛,這不過是藉助長槍碰撞力和地面反彈力進行的一次短途跳躍而已。
但這次短途跳躍也足以躲避長毛犼的雙重攻擊了。
正常情況下,人和兇獸碰到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是人死,第二是兇獸死。
而現在這種情況,明顯屬於正常情況。
那就是不死不休!
……
“前方有廝殺聲!”木森耳朵一動,繼而肅聲說道。
衛零取下長弓,木森拿出石刀,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像一隻夜行的貓,兩人以極快卻不動聲響的速度往廝殺處趕去。
“阿爸!”來到廝殺外圍,看到場中的阿爸,木森不禁一聲輕呼。
當下,木森就準備抽刀而上。
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但衛零比木森更快!
在木森輕呼‘阿爸’的同時,衛零手中的利箭便已出弦。
正在和木宵纏鬥的長毛犼沒由來感到一陣心驚肉跳,但還沒等它做出反應,一支奪命的利箭便夾雜着風聲而來。
面對襲來的致命危險,長毛犼也是好生了得,竟然陡然退後一步,避過了關鍵部位。
但也只是避過了關鍵部位。
利箭依然穿進了它的身體。
“吼”長毛犼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咆哮。
然而這聲咆哮不過一瞬便戛然而止。
在利箭穿進長毛犼身體的那一刻,木宵的長槍便凜然而來,生生刺透了長毛犼的頭顱。
狩了這麼多年獵,這種把握戰機的能力還是有的。
“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相助?還望現身一見。”木宵抱拳到。
衛零搭弓射箭,木宵一槍爆頭,這都不過一瞬間的事。
“這就完了”木森微張嘴巴,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
這還怎麼上演父慈子孝,聯手大戰兇獸的場景啊?!這劇情不對啊!
木森瞅了一眼一臉無辜的衛零,又看了一眼抱拳相詢的阿爸。然後低頭走了出來。
“阿爸,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