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的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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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藍褲這是齊風上大學以來從來沒有過的打扮,齊風穿上了那件放在櫃子裡許久的毛衣,自從齊風看到她和那個男孩子在一起的一幕後,齊風想用自己的行動證實點什麼,可齊風並沒有親自去問方黎雪一切,只是一個人把這一切放在心裡,他從來就是這樣,或許就是因爲這樣才錯過了田夢,但知道自己就是這樣的沉默,這與生俱來的性格似乎很難改變了。

就這樣悶着,細想想方黎雪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和齊風單獨在一起了,擁有的時候總是忽略這種存在,一旦失去纔想到心痛,不知道這是不是人性的弱點,本來齊風已經試着去忽略,但在寢室兄弟的再三提醒下他不得不主動的去找她,他也覺得真的該把所有的話說清楚了。

兩個人坐在自修室裡,空空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因爲這正是週末晚飯的時間,方黎雪不明白齊風爲什麼會生氣,滿臉狐疑地說:“你是怎麼了?我以爲最近你忙着外語四級考試,所以我沒有打擾你,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好象我怎麼惹你了似的,我不理解!”

“你認爲我理解嗎?你總是有你的理由,你以爲你很優秀就可以見異思遷了嗎?我本以爲......”齊風沒有說下去,他已經被氣地說不出話來了。

“本以爲什麼?你爲什麼不說下去?你說啊...?”方黎雪變的有點激動了,幾乎是帶着哭腔兒。

兩個人僵持着,片刻的沉寂後齊風離開了教室,把方黎雪一個人扔在了教室裡。

熟悉的路一時竟然變得陌生了,齊風根本幾沒有心思去想自己在做什麼,而是任自己的身體在風中擺着,同樣的夜,方黎雪也一樣不理解齊風異常的怒意,她真的不理解,因爲那一次她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齊風,她更不知道齊風僅是爲了她和另一個男生在一起吃飯而發的怒火。

本來是想靜心地談一談,可卻和想象的不一樣,齊風一時覺得自己很無聊,所以就拼命地學習,上次學年考試中他的成績是全系的第一名,而這一學年他仍然保持着一樣的學習勁頭兒,他並不想因爲感情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心情,特別是“施工技術”這門課程有着許多需要現實操作的內容,這就更堅定了齊風的信念,他已經決定在這個暑假去找實習單位,儘管學校還沒有全面地安排實習,但齊風只想先給自己一個鍛鍊的機會。

“我知道他爲何要這樣地對我,但說真的,我沒有想到他的表現會這樣的強烈,我更沒有想到---我們的關係一直沒有明確卻被寢室的姐妹們看在眼裡,所以她們竟然很狠地安排了這一幕戲,說什麼那個男生想加入我組建的詩歌協會,說什麼有着很高的文學水平我該給個機會發掘一下他的潛力,害得我和他會是這樣......”方黎雪越是記着日記越是感到惱怒,當她從姐妹們的口中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後她已經被氣得哭笑不得了,而大家還異口同聲地說這是真金不怕火煉呢!大家一直在竭盡全力地撮合着他們,看到他能爲了一個小小的誤會而如此地生氣,還把那件發誓不在同學面前穿的毛衣穿了一個星期......想到這裡方黎雪笑了。

“我的心情決定我在此刻必須發泄一下,就拜託你們聽聽吧,強烈要求聽聽我的這首詩歌,杜飛一腔陰陽怪氣的樣兒,雙手還很合作地撐在頭上。

“泉水總是向河水匯流

河水又匯入海中

天宇的輕風永遠融有

一種甜蜜的感情

世上哪有什麼孤零零

萬物由於自然規律

都必融匯於一種精神

何以你我卻獨異

你看高山在吻着碧空

波浪也互相擁抱

......

還沒等杜飛嘮叨完寢室的四人已經一起背了起來-----

....你可曾見花兒彼此不容

姊妹把弟兄輕蔑

陽光緊緊地擁抱大地

月光在吻着海波

但這些接吻又有何益?

如果你不肯吻我。

這已經不是什麼希奇的詩歌了,雪萊的這首名字爲《愛的哲學》的詩歌已經被603的兄弟背得不能再熟了,因爲杜飛每一次都背的都是同一首。寢室的熱鬧已經傳到走廊裡了,那些昔日的走廊歌手也吃驚着,因爲從來就沒有過這麼神經的歌!

哈哈哈哈......四個人還在狂笑着,但齊風卻笑得流下了一滴心碎的眼淚......

沒有人知道是爲什麼,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淚水意味着什麼,軟弱?欺騙?無奈?還是在心中的片刻零落?堅強總會崩潰,齊風感覺到了。

“黎雪,你還是主動找齊風談談吧,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我們可要出馬了?再說你真的該和他攤牌了,不然大學生活過去了就沒有機會了?”二丫兒和寢室大姐勸着方黎雪。其實方黎雪的心裡明白,可事情已經鬧到這種程度了還怎麼表白?說出來或許是種傷害,再說馬上都要放暑假了,他一定很忙,因爲他一向是那麼的優秀,方黎雪在心裡想着這些,她只是在沉默,爲了齊風而沉默......

還有一週就要考試了,平時並不覺得擁擠的校園一時覺得人多了起來,連學習也要排隊找地方,每天都是頭運腦漲的複習,齊風更是把自己埋在書堆裡,不顧一切地去爲考試拼搏着。

“我雖然不知道你最近是否快樂?但我希望我的祝福你能收到,希望你能取得好的成績!---雪”這是方黎雪在考試前一天爲齊風發的短信,而當齊風看到短信的時候,方黎雪已經離開了學校,大家都忙着自己的度假計劃,齊風沒有找到方黎雪,知道她人已經回了家,於是就準備收拾圖具去實習單位開始他的實習生活......

在這裡他並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大學生來看自己,和這些施工現場的工人來比齊風覺得自己永遠有學不完的東西,小到測量大到監理,一切都要從頭學起,現實的實習中並不是很輕鬆,相反卻是很勞累,每天天還沒有亮就要起牀去工地,堅持一段時間還是有很多的東西看不懂,齊風就堅持認真地研究圖紙,遇到不懂的圖標符就記在本子上,利用空閒的時間去圖書館去查,實在查不到的就問問總工,他們只要有時間就給齊風解答,因爲齊風是那麼的上進。齊風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的優越性,甚至他覺得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會,每一次去工地他都帶着小本子,記着各種各樣的技術常識,他已經把自己完全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這一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晚上6點多的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齊風和工人正在工地,由於下雨所有的工人一時都解散了,工地出現了停工的現象,而這並不可怕,只是在建築樓的左側還有幾十噸的水泥沒有遮蓋好,如果要是被雨水淋溼了將會更公司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齊風一想到這裡憂鬱都沒有憂鬱一下就跑到了水泥堆前,一直用力地拽着苫布,而見到齊風的舉動,一部分工人也來幫忙,最後終於把所有的水泥都苫住了。

齊風的做法受到了單位領導的好評,因爲不但及時地爲單位減少了一定的經濟損失還在單位的實際工作中起了一定的帶頭作用。這件事情已經反饋到了學校 ,但齊風並沒有因爲這件事情而驕傲,只是依然無聲無息地忙碌着。這樣的工作真的是很辛苦,還不到半個月齊風就瘦了2斤的肉,本來就不算胖的他更顯得單薄了。

齊風沒有叫一聲的苦,他時刻告誡自己要好好的工作,在實踐中更好地學習專業課,所以他一直沒有動搖過,哪怕是最苦最熱的時候......這個季節的蚊子很多,每天睡覺的時候都要躲得很嚴實兒,一個月以來齊風已經被蚊子咬得習慣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在這樣的夜裡失眠了,並不是因爲寂寞,只是覺得生活原是這樣的漂浮蒼茫.

窗外的夜是那樣的沉寂,沒有了一點點的靈動。一瞬間劃過了一顆美麗的流星,齊風盯着那一瞬間的美麗想了很多,信心?責任?齊風想想着屬於這個夜的記憶......

他的世界----夜已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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