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愛會悄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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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好二哥,你平時不是認識人很多的嗎?那剛纔和我班白雪公主跳舞的那個帥哥你可要負責查到底的啊?!‘‘阿四已經很無奈了.

‘你別那麼小心眼兒好不好?不就是跳一次舞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小氣了?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至於你這樣的吃驚嗎?下次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別搗亂好不好?‘‘杜飛有點不情願的樣子,畢竟剛纔是把齊風騙回去的,一會還不知道怎麼交差呢.

‘你們就別胡鬧了,本來就沒有什麼嗎?‘‘瘦子班長笑着說.

‘不是你兄弟的馬子你當然不關心!要真是關係到你的事情估計你早就上前強回來了!呵呵!‘‘一旁的秦磊有點不羈放蕩的說,因爲他一向就是很前衛的人.

‘沒有什麼過分動作嗎!不就是眼神兒有點曖昧嗎?那是很正常的,哪個男人在美女面前不是用欣賞的眼光呢?所以我看很正常!‘‘瘦子班長依舊說着.

‘算了,不看了,盯梢會長針眼的,鬧不好連犄角也會長呢!‘‘阿四一邊嘮叨着一邊拽着杜飛走出了娛樂室.

‘謝謝你,楚老師!你的舞蹈跳得真的不錯!‘‘方黎雪微笑着說到.

‘不不,是你跳得好纔對,我完全是跟着你的步伐的,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認識一下?‘‘楚雲波帶着一絲的驚疑些許溫柔的說.

‘我叫方黎雪,大四---土木工程系‘‘方黎雪笑了笑說到.一向她的微笑是那麼的迷人,總是給人很多的嚮往.

‘哦,快畢業了?有什麼打算嗎?考研嗎?如果打算考該努力纔是了,時間好象不是很多了!‘‘楚雲波有點嚴肅地說着.一時間兩個人很開心地談着,或許正是因爲年齡的緣故吧,也或許一向方黎雪是那樣的容易接近,和她在一起總會感到一種朝氣,一種活力.兩個人談理想...談學業...談人生的諸多選擇...一切的交流都讓方黎雪用豔羨的目光審視着眼前的這個楚雲波,她總覺得他的想法是那麼的讓人欣慰,讓人感到熱血的沸騰,而這是她第一次所接觸到的,所以方黎雪不覺的向楚雲波索要了聯繫方式,希望能有更多的交流機會,他可是個文學愛好者,而自己又何嘗不是?!

這一夜方黎雪睡得很晚,她的腦子裡都是楚雲波的話,她的心裡似乎沒有想過齊風,一時間齊風似乎成了她記憶裡凝固的風景,只是有着欣賞的美麗卻不可能再接近,而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可能只是擁有着美麗的臉龐而不免爲不屬於自己的人而彷徨了,方黎雪越想下去就越感到心酸,按下了播放鍵,她一個人聽着憂傷的旋律----‘ 哭到喉嚨沙啞還得拼命裝傻/我故意視而不見你外套上有她的發/她應該非常聽你的話/她應該會順着你的步伐/乖乖的呆在家靜靜的守着電話/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牽掛/剪一地不被愛的分岔/長長短短短短長長一寸一寸在掙扎/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懲罰剪一地傷透我的尷尬/反反覆覆清清楚楚一刀兩斷你的情話你的謊話.‘‘方黎雪體味着自己的失落,或許這一夜後她會改變的,她也決定要改變了......

‘黎雪,你怎麼了?臉色不是很好哦?不是.....‘‘前桌的小白一臉的驚異,還神經兮兮地盯着方黎雪的眼睛看個沒完.

‘你能不能不拿我開心?我可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什麼都沒有!‘‘方黎雪有點緊張了.

‘你怎麼那麼敏感嗎?我不過說你不是的‘姨媽‘來了讓我們的美女這樣的憔悴了?哈哈!‘‘小白就是這樣的肆無忌憚,是那種開朗的不能再開朗的人,所以正是班級的笑料呢.

‘你是不是今天有點吃多了?說話這樣沒有把門的!‘‘小百已經被她的同桌俘虜了---二丫兒捂住了小白的嘴.....‘你能不能把屬於女性的隱私藏一會兒?‘‘

‘ 哈哈哈...哈哈...‘‘一時周圍的人都笑了,方黎雪覺得自己的面部表情一定非常的難看.

‘別笑了,我說---公主,系裡叫你呢?‘‘瘦子班長拍了一下方黎雪的肩.

‘哦!那我現在就去嗎?該是....‘‘方黎雪想着,因爲她真的想不出會是什麼事情,整了整衣裝,她有點慌忙地走着樓梯.

‘是你?這麼巧?怎麼,沒有上課?哦..哦,逃課?‘‘楚雲波有點驚慌的樣子,似乎是抓到了什麼把柄是的,一時哪還有什麼老師的形象,象同學一樣無拘無束地開着玩笑.

‘纔不是呢,是系裡有事情!你什麼時候這樣沒有師長的樣子了?----哦?!‘‘方黎雪竟然做了個鬼臉兒,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或許就是因爲那天他的話改變了她吧.

‘你真的在冤枉我呢?我要抓緊走了,不然就真的耽誤課程了!還不知道我想聽的文學講座能不能給機會呢?中文系的老教授的課我是有時間就去聽的!‘‘方黎雪笑一笑就跑着上樓了,因爲她的確想快點佔座位,最近轟動校園的‘名人講座‘‘在下節課就要開始了,主辦的是中文系的,所以佔座就要很辛苦.顧不得這些了,還是看看系裡有什麼事情吧,方黎雪想着想着已經走進了辦公室......

‘哦,方黎雪來了!是這樣的,最近學校對你們大四的學生很關心,各系都有一定的打算,我們繫有2個研究生保送名額,按照平時的成績和表現初步定爲你和齊風兩個,你看你有沒有什麼意見?‘‘系主任語重心長的說.

‘哦?我...我可以考慮一下嗎?想和家裡商量一下!‘‘方黎雪的語氣有着些許的憂鬱.

‘當然,不過希望你在下週給我答覆,三天的時間考慮該是很充裕吧?‘‘

‘那好吧,謝謝老師!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還有課.‘‘方黎雪心事重重地走在回來的路上,一時聽課的興趣也沒了,但機會總是不能錯過的,想了想還是跑到了五樓的階梯教室.滿屋子黑壓壓的一片,看來是沒有座了,只好在牆角的一側站着,雖然人很多,但教室裡是異常的寂靜,所有人都在認真地聽着一個聲音,而這個聲音竟然是那樣的熟悉......

‘楚雲波?‘‘方黎雪瞪着眼睛看着那穿筆挺西服站在講臺一側的他.

‘給大家講文學真的不知道該怎樣以更好的方式來接近大家,但今天還是從我們的身邊來切入我們的話題吧,還記得這樣的一首詞---

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

垂楊紫陌洛城東.

總是當時攜手處,遊遍芳叢.

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

今年花勝去年紅.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這是大家都熟悉的一首歐陽修的詞作,詞中作者因花而懷友,前歡寂寂而後會悠悠,詞中可體意之處很多,比如......

方黎雪聽着他低沉而不缺乏柔美的聲音,如徐徐微風般讓人體味着一分別有的感覺,但她並沒有沉溺在他出色的講解之中,更沒有和大家一樣而不時的鼓掌喝彩,只是默默地欣賞着他,原以爲他只是個‘毛手毛腳‘的老師,卻不曾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讓人震驚......

或許聽得太入迷了,整個教室的人都走光了,她還是傻傻地站在那裡,一瞬間腦海裡很亂.

‘你還想佔座嗎?這次不用那麼着急了!‘楚雲波竟然打趣地說着.

‘你怎麼還沒走?講了這麼久不累嗎?‘方黎雪有點想笑,但還是很禮貌地關心一下.

‘我是看你在這發呆,好象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吧?所以我沒有走,當然是回答了他們一些問題後纔看見你的!‘‘他總是那麼的容易讓她接近,但這一刻方黎雪覺得他出現的是那麼的及時,她還真的想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說,聽聽她的意見!

‘我還真的有事情請教你!‘方黎雪喏喏地說.兩個人在一側的座位坐了下來.

‘我不知道該怎選擇了,現在系裡保送研究生的名額有我一個,但我......‘‘方黎雪只是看着他.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嗎?有很多的人都想去呢?你怎麼還憂鬱?‘他的口氣並不是贊同,而是有點敷衍.

‘是我不知道我將來會到哪裡去?是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和他一起去?是我不知道我會是怎樣的一個開始,怎樣的一個結束?‘她竟然火山爆發一樣.

‘呵呵,說到你的傷心處了?你不是很清楚你的處境嗎?只要想好了選擇一次就好了!‘楚雲波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溫和,他只是在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只是看着她的眼眸,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有那麼不可思議的脾氣.

‘對不起!我有點衝動了!‘方黎雪想了一會兒才知道自己太暴躁了,一時臉色變紅了.

‘ 我知道你很矛盾,或許一面是愛情,而另一面是學業吧?我只是用我自己的想法來給你提供參考吧,這只是僅共參考‘他一本正經地強調着.

‘愛情和學業之間的確有衝突的時候,我想兩個方面都是很難割捨的,可最好的當然是找一箇中介的選擇,你覺得沒有是嗎?那就好好的衡量一下你自己的用心吧,只要你覺得你做得值得你就去選擇!‘‘他的話很含糊,因爲他不想因爲自己的想法而左右了這個輕純的女孩,即便是自己當初也犯了同樣的錯誤,即便是自己當初也沒有解決好,他沉默了.

‘你怎麼了?‘方黎雪已經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沉寂中有着不安.

‘或許你也是一個選擇的失敗者是嗎?那我就按照你相反的方向選,我爭取!‘方黎雪用很堅定的語氣說.兩個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沉默來對視着對方,方黎雪一時覺得自己有了很安全的呵護,是那種精神上的支柱,而在他的眼中這是一個很難得的女孩子,並不是因爲她的美麗而是因爲她的善解人意......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楚雲波拍了一下愣神的她.兩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無意中他竟然把她送回了寢室,一路上當然是惹來了諸多豔羨的目光......

三天的時間就要做出一個讓人心痛的決定,爲什麼是自己和齊風一起被推薦到一個學校?難道真的是天意嗎?可...現實已經告訴自己在做無用功了,爲什麼還要爭取那不屬於自己的心呢?而楚老師的話又是 什麼意思?鼓勵我選擇愛情?---方黎雪的心亂亂的,真的想一個人找個地方去發泄一下,但理智還是告誡她該絞盡腦汁地去想,沉悶了許久,她拿起了筆在空白的上寫着-----

無力去忘記什麼,

忘記的本身就是逃離,

刻意地選擇失落,

原來失落的不只是我.

我試着把一個人的沉默寫成一時的落魄,

無望怎麼選擇?

但我不能不坦然的面對最真的自我,

縱然我會一生的默默,

縱然我逃離愛情的枷鎖,

我依然苛守前路......

我依然把萌生的愛意瀉入......

方黎雪看着白白的紙,看着黑色的字,緊蹙的眉頭解了鎖,嫣然的笑又出現在她的臉上,她竟然很靈機地撥起了楚雲波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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