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青春的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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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雯,你別這樣好嗎?難道這一點點的挫折你都要這樣嗎?堅強點!”天成沉不住氣地勸着,但似乎沒有起着什麼作用,田夢遞着紙巾,默默地看着哭得傷心的同桌. “齊風,你就 那麼沒有人情味啊?怎麼不去勸勸?”小翼在齊風的身邊嘀咕着,因爲畢竟是老同學了,在小翼的眼裡齊風似乎這樣做有點無情。齊風並沒有因爲小翼的話而改變自己的狀態,只是拿着筆在紙上胡亂的畫着、寫着......但思緒並沒有停止在眼前的筆上,他陷入了沉思中----

不就是因爲母親的一句話嗎?至於那麼的嬌氣嗎?還要大家跟着勸,如果是我,我會因爲有這樣的一句話而高興呢?這或許就是人與人的不同吧?天知道!她或許從來沒這樣的傷心過,但正是這個時候才該有“英雄”的出現,我想我不是,小翼你怎麼就這樣笨?逼着我出馬?難道你沒看出來天成的心思?......

蘇雯被田夢帶着散步去了,或許這個時候脆弱的人都需要找個傾訴的對象吧?天成很失落地找到了齊風。

“齊風,陪我去喝酒好嗎?正好是週末,你也該放鬆點好不好?”天成用渴求的目光看着齊風。

“你怎麼了?似乎有點神經啊?這幾天你就有點不正常,昨天打球的時候你看你發揮的?不是害哪個相思了吧?”齊風打趣着。

“你就別拿我開涮了啊,我都真的被折磨死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還是在裝不知道?”天成有點不耐煩的樣子。天成拽起了齊風往那個附近的 “心情驛站”走去 ,那是個不錯的咖啡店。天成找了個光線有點暗的角落,拽着齊風坐下,說真的這樣的地方齊風還是第一次來,他仔細打量着這裡,覺得心裡似乎在盪漾着一種憂鬱,心情頓時就落了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聽着那音響裡飄出來的音樂-----

“ 悽風冷雨中多少繁華如夢

曾經萬紫千紅隨風吹落

驀然回首中歡愛宛如煙雲

似水年華流走不留影蹤

我看見水中的花朵

強要留住一抹紅

奈何輾轉在風塵

不再有往日顏色

我看見淚光中的我

無力留住些什麼

只在恍惚醉意中

還有些舊夢

這紛紛飛花已墜落

往日深情早已成空

這流水悠悠匆匆過

誰能將它片刻挽留

感懷飄零的花朵

城市中無從寄託

任那雨打風吹也沉默

彷彿是我

天成和齊風都被這憂傷的音樂感染着,竟完整地聽完了這首歌,齊風給天成倒了一杯啤酒,靜靜地看着他,他哭了....似乎是莫名奇妙,齊風打了天成肩膀一下,希望他能清醒點。

“齊風,你是我高中來最好的哥們兒,我知道你知道我是爲了什麼,但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真的是很喜歡她,從初中的時候,只是那時侯一直是好朋友,後來又一起上了這所高中,沒分文理的時候我就問她的想法,她說她想學文的 ,可後來卻學了理,你知道爲什麼嗎?你知道嗎?”

齊風被弄的有點糊塗,但還是聽了下去,天成的話讓他想起了她曾經對自己的照顧,想起了很多的往事.但齊風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認真地聽着。他不想讓天成知道這些,雖然真的沒什麼。

“齊風,你知道嗎?蘇雯喜歡的是你?你知道嗎?她轉到我們班都是爲了你?你知道嗎?我不知道你真的比我哪裡好?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樣也喜歡她?你告訴我好嗎?”天成帶着哭腔兒說着,那眼神中帶着絕望,帶着憤怒,帶着苛求.....

“別這樣!天成!我知道你可能在心裡怪我,直到現在你能這樣和我說我很高興,我不想解釋什麼,我只是想說說我的感想,我和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沒有想過去接受她,我們只是朋友!真的!今天她哭了,我覺得她是個很嬌氣的女孩子,而這種性格的女孩子我是不會選擇的,況且,我不能和你一樣,我不能像你那樣,即使考不上大學也會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而我只能靠自己!愛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有選擇和被選擇的權利!你該努力纔是!”

“ 真的嗎?齊風?我知道你在鼓勵我!但她不是你說的那種女孩子,今天她哭了都是我的錯,因爲她說她想和我串座位,我知道她是想坐到你的後面,可是我沒有答應,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看在我們是好哥們的份上你告訴我該怎樣做?告訴我好嗎?”天成傾斜着身子,帶着幾分醉意。

齊風看着天成的樣子感到心痛,他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了,更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着突然發生的事情,齊風知道,如果自己不解決好,那麼受傷害的將是三個人!他沉思着,一口喝下了手裡的啤酒。扔給天成一句話就走了。

“你該相信我!相信朋友的情誼!”天成一個人琢磨着齊風的這最後的話深意。

這個週末齊風過得並不快樂,一個人呆在自休室裡,盯着手裡的書愣神兒,他是在想該怎樣去做纔不至於傷害別人,但似乎是沒有頭緒!

“好啊,你躲到這裡來了?”

齊風聞聲望去,是田夢。

“怎麼是躲?我又沒犯什麼錯誤?支書大人!”

“和你開玩笑呢?我是順路過來的,看見你在就進來了!對了,張老師通知說明天的物理實驗課改上自習!所以下午可以有睡覺的空當兒了!”田夢笑着說着。

“哦!原來支書還慫恿犯罪啊?”說完,倆個人都笑了起來,忽然卻聽見一聲重重的門響,倆人都回了頭。

“是蘇雯?,她怎麼走了?”田夢很驚奇地說了一句就追了過去。而齊風卻頓時覺得心裡亂了,他不知道該怎樣做?他現在甚至都害怕見到蘇雯,因爲她已經不是以前那種心態了,這讓齊風真的不敢面對,他一邊想着一邊收拾了書本回到了寢室。

齊風閉着眼睛躺在牀上,他把錄音機的聲量放到了最大,整個腦海都沉浸在《黃昏》裡,或許只有這樣纔可以忘記一切吧!

整天都是複習複習,那醒目的到計時已經停留在了85天,也就是說這樣的日子在一點點的減少,教室裡靜靜的,並不都是在學習,有睡覺的,有看閒書的,還有聽音樂的,只因爲這是一週唯一節沒有署名的自習課。

“你的棋,你死定了,老令都被炸了!”小翼小聲地說着。

“烏鴉嘴,你知道什麼?老令死了也有戲!”我無奈地說了一句,順便把我的黑團長直上大本營。

“走啊,不然就沒有機會了!”一旁的小貓兒插嘴。

齊風同桌二人和後桌玩着四國軍棋,或許因爲是下午的原因,天氣熱的要命,只有這樣消遣一下了。

“剛纔還是地下行動呢,這會兒怎麼改爲地上了呢?”或許因爲班長不在的原因,本來不是田夢執周,但她還是提醒着“四國軍棋”。而她的話音還沒有落霎時班級靜得嚇人,出於本能的回頭一看,班主任已經站在了“四國軍棋”的面前了!

沉默了半天,張老師的臉色很讓人恐懼,當他走近“四國軍棋”的時候,大家都爲他們倒吸了口氣,因爲今天張老師似乎喝了酒。“死定了!完了!”田夢在心裡默唸着。

“都給我出來!什麼時候了,啊?你們都學習好了是吧?都不用學了是吧?”接着一個個巴掌打在了他們的臉上。

“都給我滾!回家去,不用學了!”大家都被張老師的樣子嚇到了,因爲從來沒見過張老師這樣生氣過,他一向是很和藹的,是很好的老師!

齊風、小翼、天成、小貓兒四個人被張老師叫走了,田夢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結果!

大家都沒有心思看書了,只是等着消息,聽着隔壁張老師一聲比一聲高的批評,田夢真的有點坐不住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張老師一個人走了進來,他咳嗽了一聲說到---

“我不知道你們現在是怎麼想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在這裡做別的?真的以爲沒有什麼可學的了嗎?你的是學習好了嗎?我不管今天犯錯的是誰,不管他們學習是否好,爲了給大家一個警告,也給他們一個應有的懲罰,他們停課一週,家長到校!”張老師的聲音消失了。

班級一時少了幾個人覺得很彆扭,大家都這樣覺得,畢竟這時大家不但要面臨着高考,還面臨着離別,每天都會在閒暇的時候填寫一大堆的同學錄,收到一張張照片。可似乎都沒有什麼快樂!心情沉沉的!

“田夢,你還是去和老師求求情吧!我想在班長不在的時候就你和張老師最熟了,你看這個時候停課對誰都不好!再說找家長,真的是很爲難的事情啊?”後桌的朱海濤焦急地說着,而其他的同學也附和着,田夢想了想就鼓足了勇氣,翹着嘴角把頭頂的留海兒吹得起落了一個回合,接着就走進了張老師的辦公室。

“進來,是田夢啊,找張老師嗎?”一旁的劉老師微笑着說。

“是的!劉老師,張老師呢?”

“在主任的辦公室!”

田夢從門縫裡看到他們四個貼在主任辦公室的一面牆上正在寫着什麼,而張老師則坐在一旁看着。田夢噓了口氣就敲門進去了。過一會她和張老師一起出來,原來她約了張老師去操場,說想交代下近期班級的管理工作,他們在體育館門前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張老師,您看馬上就要高考了,說真的,班級每個同學心裡都是很亂的,有很重的心理壓力,而這段日子的紀律管理也的確嚴些,昨天的事情我也有很大的責任!但我從大部分同學的角度來看,我想您能不能別找他們的家長了?他們真的不想再讓家裡人擔心!”田夢認真地說着。

張老師沉思了半天,才說----

“田夢,我知道你是在爲同學間的情誼着想,可是我已經在大家的面宣佈了決定,你讓老師怎麼做?如果象你說的那樣我想以後的管理工作是不會做好的!老師理解你的意思,但真的是很爲難!”

“張老師,我的想法你未必會同意,但就算給我一個機會還不可以嗎?我當着全班51名同學的面給您一個理由,您給我個機會吧!

張老師看着田夢渴求的眼神兒,竟然同意了!

田夢盼着明天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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