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卿自然明白她的顧慮,摸了摸她的發頂,笑笑道:“沒事的,一切爲夫自有分寸。”
不知道爲什麼,總之只要是蘭卿說的,她便毫無條件的相信。
值得一提的時候,二人回去的時候,又經過了來時的金銀客棧。赫連月一個勁的捂嘴想笑,現在回憶起來,當真是幼稚。客棧似乎換了主人,連名字都改過了,現在叫銅錢客棧。
大概是心有餘悸的關係,蘭卿一臉正經地提議要不要去客棧過夜,赫連月死死地抱住馬脖子表示,打死都不進去。牀和牆的質量太差了,即便是黑店,造假得也忒不專業了。
傍晚的時候,二人一人一騎趕到了一個小鎮子上。
赫連月嘆了一口氣,爲毛鎮子上的人都睡得好早,天都沒黑呢,形色匆忙,不一會兒,街上幾乎看不到人了,家家戶戶門窗緊閉,門口的招牌旗子在打秋風似的。
赫連月正好逮住了一個往她身邊經過的瘦小男子,問:“小兄弟,你們如此慌張步履匆匆是爲何?有什麼事要發生嗎?”
瘦小男子原本欲掙扎開,一瞥見赫連月是個美貌的小姑娘,不禁多看了幾眼,又嘆了一口氣,好心道:“姑娘,天黑之前,你還是趕緊離開吧,我們鎮子裡最近有采花賊和盜賊出沒,你長得這般美,怕是要被禍害了。”
雖然對方的話令人恐慌,對於赫連月這種奇葩而言,她只聽到了“美”這個字,興致勃勃的問:“請問是什麼採花賊啊,難道鎮子裡的衙門不管嗎?”
瘦小男子一臉危言聳聽:“哪裡吃得消管,這採花賊與盜賊的名字,說出來嚇死你,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花非月,連皇宮裡的玉璽他都敢掉包。”
赫連月整個臉僵了,剛纔她的耳朵出現了幻聽嗎,花非月不就是她自己麼,她一個女人啥時候去採花了?難道是有人冒名頂替!
“花非月不是俠盜麼,他怎麼會做如此傷天害理的事?”赫連月臉色陰沉沉的問。
那人忽地掙脫赫連月的手,邊跑邊向她嚷道:“這年頭哪有什麼俠盜,花非月早就變節了,日久見人心,原來就不是個好東西。姑娘,我是好心,你還是快離開鎮子吧!”
赫連月欲再追問,瘦小男子跟泥鰍似的,風聲鶴唳一般逃走了。
然後,大街上完全就木有人煙了。
赫連月有點急火攻心兼百爪撓心,面容憤懣,到底是哪個混蛋敢冒充老孃啊,把老孃的一世英名全毀了!變節,變你妹啊!偏偏這種不光彩的身份她又不能出去澄清,簡直慪死了!
難道要讓那個冒名頂替的繼續犯案麼,當然不可能。
赫連月心急火燎的模樣,蘭卿之前便已經猜到了幾分,現在更是百分百確定了,他的娘子就是花非月。
“娘子,你怎麼了?”他眸光忽地冷了冷,旁人看來依舊是濃墨一片。小狐狸到現在都沒有對他坦白身份,是否說明她還沒有完全信任自己。一想到這一點,蘭卿心中像是卡了一粒豆子,不上不下,卻是無法言語的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