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眯,一睜開,外面居然天黑了。
蘭卿卻面如皓玉,以及沒有半點甦醒的跡象。赫連月皺着眉想,今天已經十四了,明日便是十五,萬一明天蘭卿狂性大發,容叔又不在身邊,她控制不住該怎麼辦?
鎮子上人這麼多,他要是見一個殺一個,那不是跟屠城似的,血流成河……她後背一涼,一時間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女俠,你在嗎?”
敲門聲響起,赫連月一聽,好像是王姑娘的聲音。她頭重腳輕地走到門口,開門,“王姑娘,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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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你一整日沒有吃飯了,不能因爲您家相公生病了,飯也不吃,多少保重好自己的身體。”王姑娘不由得憂心忡忡,畢竟昨晚赫連月對她太仗義了,簡直是不離不棄,捨身忘我。
“謝謝你的關心。”
“要謝也是小女該感謝你啊,你和你家相公是我們全鎮的大恩人。”
以下省數段對話,基本是一些感恩戴德之類的,赫連月苦笑,若是早知道蘭卿會因此而付出這般沉重的代價,她是無論如何不會摻合到這件事情之中的。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王姑娘,我能問問,你們這鎮子上有沒有安靜一點,沒有人打擾的隱秘的地方?”赫連月想了下,此處實在是不宜久留。
王姑娘一驚一乍地問:“女俠,是不是你相公需要療傷?”一般高手受了內傷,普通大夫是治癒不了的。
赫連月點點頭,沒有否認。她真心是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另外‘辦事’和療傷好像從本質上來說差不多。
她眼睛一亮,突然道:“有,離此不遠的寒山,終年溫度極低,莫說是人,即便猛獸動物都鮮少出沒……”
“太好了。”赫連月激動起來,寒山簡直是一個絕妙的療傷好去處。
王姑娘心道:這地方好嗎?
王鎮長與王姑娘給赫連月準備好了食物水果乾糧以及生活瑣碎用品,可謂是無微不至,勞心勞力。緊接着又馬不停蹄地將她和蘭卿麻利地打包送上了寒山,太貼心了有木有。
寒潭裡,冷氣森森。周圍雲山霧繞,日月無光。
赫連月看着寒潭邊,淺淺的天然山洞下露天的牀鋪,以及被褥上睡姿無比優雅銷魂的蘭卿,緊了緊身上的貂皮大衣,頓感寒風蕭瑟,瑟瑟發抖。她這是要過山頂洞人的生活節奏麼?
蘭卿是睡得舒坦了,關鍵她怕冷啊!
百無聊賴,鳥不拉屎連飛禽走獸都不光臨的貧瘠之地,赫連月無奈只能架起了一個火堆,熊熊燃燒的火光,讓她的身體有了一絲暖意。羣衆的熱情擋不住哪,收拾了一個採花賊,就把她和蘭卿當作神坻一般的存在,啥新鮮好吃的全都自發送來。
赫連月哼着小調,美滋滋地開始火烤雞翅膀,雞腿,魚……總之吃的盡興和歡快,要是加上孜然,味道就再好不過了。
俗話說的好,飽暖思睡欲,赫連月開始昏昏欲睡。本來她是打算跟蘭卿分開睡的,萬一他狂性發作的時候,在睡夢中把她給撕了,豈
不是太冤。可王鎮長實在是太貼心,知道他們鶼鰈情深,就準備了墊和蓋一牀被褥,美其名曰,夜裡涼,兩個人睡一起比較暖。
據說提出睡一個房間的正是某人,現在是不是叫做自討苦吃。
不管了,死就死了,赫連月二話不說鑽入了蘭卿的被褥之中,抱着暖爐呼呼大睡。
不造是不是半個月沒有圓房的關係,赫連月一入眠就夢到了限量級的畫面,那一絲不掛,那揮汗如雨,那媚眼如絲,那熱情似火……這夢做的簡直讓她太激動了,求饒了半天,嗓子都喊啞了,蘭卿居然要跟她玩重口味的,看着那精緻的小皮鞭,赫連月華麗地抽過去了,緊接着她就被嚇醒了。
赫連月擦了擦滿頭的汗,連連慶幸還好是個夢。往旁邊一摸,被褥里居然是空的,她驚悚地擡起頭,一個大大的月亮隱藏在雲層之間,若隱若現,頓時整張臉都僵硬了。
仔細瞧,她的脣瓣在顫抖:凹凸曼變身了。
赫連月不敢耽擱,迅速爬起來,四處找人。萬一蘭卿下了山,可就完蛋了!
“蘭卿?”
“相公,你在哪裡?”
“……”
她心急火燎地找了一圈,嗓子喊得冒煙。最近心臟真的有點承受不住,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搞的她猝不及防,六神無主,連個商量的對象都沒有。生性開朗的某人這幾天變得多愁善感,動不動就有一種心酸想抹眼淚的衝動。她好恨,恨自己的無能。若是她警覺一些,武功高一些,強大一些,事情一定不會變得如此糟糕。
情緒越來越沮喪和複雜的赫連月回到了原地,突然發現寒潭邊躺着一個滿身狼狽的人,衣衫盡溼,面容早已皺成了一團,他的身體微微抽搐着,眉宇緊閉,赫連月完全可以想象到他忍受的莫大痛苦。
在天下第一莊的時候,那畫面是多麼恐怖與慘烈!
“傻瓜。”她輕輕地道,知道他在控制,竭力控制不傷害自己,所以纔會潛入寒潭之中。赫連月深深地將他抱住,蘭卿的身體又熱又冷,跟兩極分化似的,接觸到的地方是冰的,但瞬間就會被體內的“極欲”所取代,火熱一片。
蘭卿睜開眸子,赫連月發現他眼裡盡是紅色的血絲,眼球中的血管似乎爆裂了。
“娘子,我沒傷着你吧?”他試探地問,聲音暗啞,又帶着忐忑不安的小心翼翼。
“傻子!”赫連月再也忍不住,重重地親吻了上去,啃咬着他血色全無的脣瓣,據蘭卿回憶,當時的她跟一隻母獅子似的。
好吧,赫連月覺得她當時一定是瘋了,那麼主動,那麼熱情。總之那天,現場很混亂,她只覺得自己翻滾再翻滾了。
兩個人反反覆覆不厭其煩的重複着原始又歡愉的動作,旁邊的柴火劈哩啪啦地發出燃燒聲,夜色如墨,火光將兩道交疊身形映得格外旖旎,纏綿。
黑夜過去了,黎明露出一角魚肚白。
赫連月揉着痠痛的腰表示,再一次被吃幹抹淨,採陰補陽了,欲哭無淚啊!
“娘子,你醒了?”
一道精神奕奕的男音傳來,明明是天籟般的聲音卻被她聽出了魔音的音效。
“你個壞人。”她好沒氣的白了一眼,言笑晏晏又精神奕奕的某人。暗詫:難道真的是採陰補陽,爲毛他今天的臉色變得紅潤潤的,如果說從前的蘭卿是一塊溫潤的和田白玉,那麼現在就是翡翠,蒼翠欲滴,散發着奪人心魄的光芒。
他眼眸深深,髮絲漆黑凌亂,胸口的衣襟大敞着,露出完美性感的鎖骨,眉宇間自有一股禁慾般的風情。
“你,你離我遠點。”赫連月吞了吞口水,一大早就在勾引她,這是要讓她虛脫而死的節奏啊!
“對不起,讓娘子受累了,爲夫給你揉揉可好?”
“不要,你的傷口不疼嗎?”
“跟滿足娘子比起來,那點疼不算什麼。”
赫連月無語,對方不安分的大掌就摸索了過來,全身痠痛的某人完全動彈不得啊,逃都逃不掉。
最後,某人以揉揉爲藉口,再度將她拆吃入腹了一遍。
這種被壓榨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赫連月感慨了一下,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這來之不易的歡愉,更讓人倍感珍惜。
某世子吃飽饜足後,以絕對霸道兼溫柔的姿態將她攬入懷中,反抗?算了吧,又不是十五之前可以任她揉捏,現在恢復實力的蘭卿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關鍵是人家還自創了一套秒殺的劍法。她單單學了個皮毛,就把敵人給挫敗的一塌糊塗。她的相公是舉世無雙的天才,赫連月連做夢都會笑醒了。
當然,那天被神秘人侮辱的事情,她不打算說了,這個啞巴虧註定是要吃一段時間了,除了自己比較難堪,更是給蘭卿臉上抹黑。若是他知道了,一定會愧疚與自責。
其實,即便真發生了什麼,她是心甘情願的。
幸好,她依舊是全身心都屬於蘭卿的赫連月。
本該是浪漫的氛圍,突然她感到一陣頭皮發麻,總覺得渾身不舒服。眼珠子往四處轉了轉,雖然這地方是沒有人,但在露天之外幹那事,夜裡倒無所謂,現在可是白天哪,而她又發出那麼多少兒不宜的聲音,多少有些膈應。
她尋思了一陣無果,悻悻地收回目光,可怕的事情就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啊……”一雙金黃色的眼珠子正妥妥地對着她的眼睛,赫連月尖叫了一聲,什麼東東,整個人撲進了蘭卿的懷裡,嚇屎人了!
那個東東似乎也被赫連月的舉動嚇了一跳,彈跳開。
蘭卿有些無奈地看着投懷送抱的小女人,對戰神秘人時,她勇猛無敵,奮不顧身,她居然怕這個東西?如她一般年紀的女子不是應該都喜歡麼。
“相公,什麼鬼?”赫連月始終警惕地閉着眼睛,縱使她膽子再大,前一秒空無一物,後一秒就多了一雙眼睛,並且還在自家相公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不得不令人心生懼意。
“你睜開眼睛看看。”
閉着眼睛的赫連月聽到他輕鬆的語調,將信將疑的問,“你先說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