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塵最後也沒有幫如花沐浴,他就縮在椅子上將就了一晚,實在是累極,沒過多久便也就睡了過去。
在睡着之前,他幾乎能夠預料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會是一種怎樣的混亂。
第二天一早,道清做完早課之後還沒有見到自家的師傅,心中有些奇怪,於是帶着一絲好奇前來找自己的師傅和師孃。
只不過房門是關着的,裡面的情況一點都看不到,不是很明白的道清拍門叫喊道:“師傅,師孃,你們起牀了嘛?”
自從回來之後,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情,道清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將自己的事情做完,現在總算是補上了一點,也就過來看看自家的師傅怎樣,這早課之前還是他的師傅離塵帶着他的,現在也已經好久都沒有帶他上過了。
說沒有想法是假的,但是道清可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心裡面對於師傅和師孃之間的那一些事是相當支持的,自然也就將自己的小小的委屈給拋在了腦後。
“師傅,師孃?你們在嘛?”一聲之後沒有反應,道清又喊了一聲。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道清這才擔心了,如果說師孃倒是有可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但是師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有時候怕如花被打擾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但是也不會道清喊幾聲都不答應。
這下,道清是徹底等不住了,手用力地拍着門,同時放開嗓門大喊:“師傅,師孃,你們在不在,在的話就說一聲,已經快要到午時了。該起來吃飯了。”
房間內的兩人聽力都不錯,道清這麼大喊大叫的,即使睡的在沉也已經醒了。
而醒過來之後,兩人這才發覺自己的身上到底有多狼狽,昨晚實在是忍的太痛苦,他們的衣服不整不說,就連臉色都是慘白異常,而且身上也是十分難受。
“我昨天沒有洗澡就睡了?”如花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狼狽的模樣,深受打擊,因爲流了很多的汗,衣服上面一股的酸臭味,讓雖然有些小邋遢但還十分愛美的如花差點沒忍住將身上的衣服直接撕毀。
“我受不了了,我要洗澡,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如花誇張地大喊,爬下牀,將房門打開,衝門外的道清喊道:“快幫忙準備熱水。要很多很多。”
說完之後,狠狠地將們甩上,再次衝向了牀。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也深刻地表現出她的恐懼,也不知道到底再害怕什麼,雖然她的恐懼也十分好猜測,無非就是覺得這個樣子很丟人罷了。
離塵好笑地搖搖頭,而自己身上的味道也的確不好聞,朝暮這種藥的後遺症也就體現在這裡,當時會有一種想要昇天的感覺,但是後面的清理也十分麻煩。
因爲在清理的過程當中,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會再次聞到讓人十分難受的味道。
離塵離開自己坐了一晚上的椅子,剛醒過來的時候沒有感覺,但是一站起來就渾身痠痛,比當年練功的時候還要難受。
但是他是離塵,這樣的難受並非難以承受,打開房門,並沒有讓道清進來,而是看着一臉震驚的道清,緩緩的開口說道:“聽她的,多準備一些熱水,另外,等會你將師叔師伯們叫過來,我有事情要跟他們說。”
道清乖乖地點點頭,先去準備熱水了。雖然說剛剛只有一下子,但是還是看到了師孃的臉色十分不好看,而師傅也讓他去準備熱水。幾下一連串,道清的腦海中便呈現了一些不算太好的畫面。
“好的,師傅,我這就去準備。”
雖然心裡面有一些猜測,但是他決定將這個猜測爛在肚子裡,當然,對着師傅的那張臉,這個猜測他也是沒有種說出來的。
待道清走之後,離塵回到房間,看到如花一臉嫌棄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在了地上,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裡衣,隱約之間還能看到白色下面的紅。
“我昨天不是說了要洗澡的嗎,你怎麼能讓我就這麼睡呢?吃太多睡覺不好,流那麼多汗睡覺也是不好的,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如花此時滿心憤慨,對於離塵的見死不救非常不高興,對於她來說,讓她那麼難受地睡覺比死還讓她覺得難受。
離塵揉揉眉心,也很是無奈,“昨天,我也不好受,所以就沒有。”
當然就算他不難受,那也不太可能幫如花洗澡,本來住在一起已經是超出了他的忍耐範圍,再進一步的親密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哼~”如花哼了一聲,依舊十分憤怒,她遭了一晚上的罪,全部都是離塵害得,如果不是他說要出去散步什麼的,她也不會有那麼奇怪的反應,渾身無力不說,一些渴望得不到滿足纔是最讓她難以接受的。
“這次是我不對,我沒有想到那個人還會在我的院子裡下藥。”
如花可不相信有誰還敢在國師的眼皮底下動手,對於他的這個解釋,更是讓她心中的怒火燒的更加旺盛。指着離塵就吼道:“這可是你的地盤,誰還敢在你的地方做這種事,你做錯了還找藉口,怎麼就沒有膽子承認呀你。我告訴你,我不會原諒你的,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她是站在牀上指着離塵吼的,而她身上的衣服隨着她胸口的起伏而劇烈地抖動,白淨的肌膚也時隱時現地暴露在離塵的眼中。
離塵慌亂地將視線移開,在房間中找了一件衣服扔給如花。不自然地說道:“那位醫師並不普通,就是着了他的道。我也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那個醫師?如花在腦海中將那個醫師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扒了一遍,好像也確實是神秘莫測,最讓人覺得鬱悶的是他的手段,一想到被改變成那個樣子的王淵,如花就渾身打哆嗦,氣勢也不由得軟了幾分。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好像還的確有可能,他做事好像全部都是憑心情,心情怎麼好就怎麼來。
“哦。”如花輕輕地哦了一聲,將那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然後問出了一個她一直都想問的問題,“離塵,你有慾望嘛?”
離塵差點被這個問題給嚇到,這是從一個女子口中能夠問出的問題嘛?如果說之前如花說的那些青樓的事情離塵還能忍耐一點,現在問出的這個問題已經是完全不能夠忍耐了。
他的臉上有三分尷尬,四分憤怒再加上三分的無可奈何,臉色變的也是相當精彩。
“怎麼不說話了?道士難道就沒有慾望了?”
這個問題如花想問很久,但是這還是第一次有膽這麼問,現在她敢這麼明目張膽自然是因爲離塵先前做了虧心的事情,這下子好歹也算是能夠讓她安然無恙。
離塵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或許說,對於這個問題,他一直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按道理說,你會臉紅,應該也會有這樣那樣的慾望纔是,不過這麼久了,都沒見你發泄過,難道是~”如花的視線轉移到離塵的下方,而就是這一眼,讓離塵徹底不爽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在如花的面前,再好的意志力都有崩潰的時候。
“道清已經去準備惹水了,等會就可以沐浴。”離塵說完之後,逃也似地轉身出了門。
他需要冷靜冷靜,他可不想將人傷着,再跟如花待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動手。
而至於那個問題,離塵本人也是不知道,他的感情本來就淡薄,也是在遇到如花之後纔有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感覺,這些東西他不懂,張這麼大以來,沒有人告訴他如何清楚地分辨出自己的感覺。
那一些流傳很久的情感,他並不是很明白,也就根本沒有如花所說的慾望。
那是陌生的會讓離塵害怕的東西。
“切,什麼嘛,真是的,回答我一下又能怎麼樣?”如花在離塵跑掉之後很是不滿,這會讓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而且問出這個問題,她也是有掙扎的好不好,竟然給她玩逃避。
身上難聞的味道在這個時候衝進瞭如花的嗅覺範圍之內,讓她成功地閉了嘴,立馬捂住自己的口鼻,不管怎麼樣,那樣的味道的確是讓人覺得難受。
道清的速度也的確是快,沒一會兒就弄來了很多的熱水,當然,這其中也是有不少的師兄師弟幫忙,要不然憑他一個小身板,還不知道要準備多久。
他們將熱水什麼的放在內室,全部退了下去。
“師孃,東西都準備好了,你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一聲,我在外面,不會讓其他人進來的。”道清說完之後,果然到門口看着。
如花欣慰地點點頭,將視線移到那一個大大的木桶上,非常快速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扒掉,跳了進去,頓時之間,揚起了無數的水花。
像狐狸這樣的動物,通常情況下並不怎麼喜歡洗澡,而如花顯然也不是十分熱衷,泡了一會兒,身上沒有那麼多難聞的氣味,力氣也回來之後也就不想在繼續泡下去了。
等桶內的熱水冷下來之後,如花便也起了身,帶動了很多的水落在了地面,白淨的身體輕輕地從桶內出來,隨後如花隨手找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擋住了所有的春光。
將溼透的頭髮甩在後面,如花無意識地的伸出手,將自己的頭髮固定住。
眼睛一轉,如花手一擡,漫天的水珠四處飛舞,而她身上的水也在瞬間乾透。
清清爽爽的身體總算是讓如花的心情好了很多。
找了一套自己能穿的衣服換上,整理好之後準備讓道清待她去吃東西的如花聽到一直在門外的道清的聲音。
“師孃,師傅讓你過去找他。”